皇上日日用金玺,没人比他更熟悉金玺。
只看一眼,就已分辨清楚。
“这是个假金玺。”
姜婕妤明显是没有想到会有这种反转,不由呆了下。
可好快她就反应来,急切地道。
“即使是假的,可也是从清河王住处搜出的,私自仿造金玺,谋逆之心路人皆知!”
不管是私藏金玺,抑或是私造金玺,全是足以杀头的大罪。
姜婕妤生怕皇上不相信自个的话,紧接道。
“搜出金玺时,好多人全都看见了,皇上能把那帮人叫来捱个审问,嫔妾能指天起誓,嫔妾刚才所言绝无虚假!”
她说的信誓旦旦,不像是撒谎的模样。
在场已有好多人全都已给她说动了,纷纷用惊疑不定的眼神望向清河王。
皇上也望向了清河王,沉声问。
“你有什么想说的?”
从武阿忘进入清华楼,一直到如今,司马琰始终都坐在轮椅中不发一言。
他便像是个观众,从容不迫的看着眼前这一场闹剧。
此刻听见皇上的询问,司马琰就是一笑,道。
“假金玺虽说是从臣的住处搜出的,可不表示它就是属于臣的,也有可能是别人在存心栽赃诬陷。“
皇上又问:“你可有证据可以证明假金玺并不是你全部?”
司马琰:“这有何难?皇上请稍等,臣这就命人把那栽赃诬陷的家伙带来。”
说完他就看了眼侍立在旁的曾慕西。
曾慕西会意,立即告退离开。
接下来就是安静等待。
画师们全都已给遣散,皇子皇女们也全都站起,退到一旁。
年龄最小的皇六子礼仪躲到方德嫔背后。
方德嫔温和地牵住他的手,抚慰他,叫他不要怕。
在场唯有姜婕妤不敢去看清河王。
这尊煞神在她心中留下非常深的阴影,多看他一眼都会觉的心惊。
皇后见姜婕妤还跪着,命人把她扶起,并叫人送一杯茶给她,好叫她放松下心情。
这时梁苏苏已来到清华楼附近。
可因为没得到皇上的宣召,她无法进清华楼,只可以在门外徘徊。
她不时地伸长脖子往清华楼内张望,满心着急。
也不知道里边是个什么状况?
她祈祷,希望清河王可以平安无事儿。
这男人的性情虽说非常糟,可她还不赖,并且他们现在是一条绳的蚂蚱。
如果是清河王出事儿,她估摸也的跟着遭殃。
曾慕西好快去而复返。
他身上还扛着个晕迷不醒的宫婢。
梁苏苏看清楚那宫婢的样子时,不禁一呆。
居然是锦汐嬷嬷!
曾慕西方才去抓人时,锦汐试图抵抗,曾慕西怕她狗急跳墙做傻事儿,直接便一掌将她给拍昏。
梁苏苏赶忙迎上:“你怎将锦汐给搞来了?”
曾慕西言简意赅的答道。
“是殿下叫手下去帮她带来的,殿下怀疑假金玺的事是她所为。”
梁苏苏一呆,脱口而出:“那金玺是假的?”
不怪她没有见识,属实是她也没有见过真金玺长什么样。
那时全部人全都觉的那就是金玺,她也就跟着认为那是金玺了。
没有想到那金玺竟然是假的!
曾慕西颔首:“恩。”
梁苏苏知道锦汐不是个好东西,也知道这女人狡猾的很。
如果光明正大的问她,她一定什么全都不会承认。
须的使一些特别手段才可以。
所以梁苏苏拿出一枚真话丹,交给曾慕西,轻声嘱咐。
“等下你悄摸摸将这枚药塞进锦汐的嘴中,动作当心一些,不要叫人发现。”
曾慕西不解:“这药有何用?”
梁苏苏神秘一笑:“到时你就知道,你只管依照我说的去做,我和殿下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是不可能害他。”
曾慕西只迟疑了下,就抬手接过真话丹。
他扛着锦汐大步走进清华楼。
他前脚才走,梁菲菲后脚便仓促地追来。
梁菲菲见梁苏苏也在这儿,赶快问。
“二妹,你有没看见陈侍卫跟锦汐嬷嬷?”
方才曾慕西突然闯进她的住处,二话不说便打晕带走锦汐,动作非常快速。
等梁菲菲反应来时,曾慕西已扛着人走远。
她非常担心锦汐会出事儿,赶忙追上,想搞懂曾慕西绑走锦汐是想干嘛?
梁苏苏立刻进入表演模式,嘲笑道。
“他们已进入清华楼了,我劝你最好别插手这件事儿,免的给你们家那位能干的锦汐嬷嬷给连累了。”
梁菲菲越来越糊涂:“锦汐怎么了?”
梁苏苏轻哼:“我才懒的和你解释,你等下自个去问锦汐,瞧瞧她都做了什么混蛋事儿。”
清华楼内。
曾慕西把锦汐丢到地面上,抬手去掐她的人里。
在她给痛醒的那一瞬间。
他乘人不备快速把真话丹塞进她的嘴中。
真话丹入口即化。
等锦汐反应来时,药已给她给吃了。
她一脸惊恐地望向曾慕西:“你给我吃了什么?”
曾慕西却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随后他就退到了清河王的背后。
锦汐还想追问,却给武阿忘出声打断。
“见到皇上竟然不可以礼,你好大的胆气!”
锦汐这才发现皇上跟皇后都在场,她慌忙下跪。
皇上高高在上的看着他,沉声问。
“方才有人从清河王的住处搜出一方假金玺,不知此事是否跟你有关?”
锦汐心中咯噔一跳。
她藏金玺时很当心,确定没人可以发现。
皇上是怎么怀疑到她头上来的?
可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可以承认假金玺的事和自个有关系。
左右她将事做的很干净利索,决对没留下任何证据,只须她咬死不认,清河王便拿她没有法子。
所以她张开嘴,想否认。
然而她吐出的话却是……
“假金玺就是婢女藏在清河王住处的!”
话出口,锦汐便惊呆了。
我靠她怎将真心话给说出了!
在场其它人也全都是一惊。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锦汐居然这样耿直,一张口便承认罪行。
皇上的面色登时便沉下。
“你为什么要将假金玺藏在清河王的住处?你想干什么啊?”
锦汐想要为自个辩解,她想说自个方才是胡说的,假金玺的事和她没有关系。
可她的嘴却不受控制一般,再次说出惊人之话。
“因为有人买通了婢女,想叫婢女栽赃污陷清河王。”
皇上厉声逼问:“是谁买通的你?”
锦汐知道自个如果是说出实情,不但自个要死,自个的家人也的死。
她如今惟一可以做的,就是将一切罪责都担下。
这样她起码能保全家中人的性命。
锦汐紧紧捂住嘴,不叫自个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