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菲菲听见这话,心中反倒更放心了。
看来清河王是真的很喜欢二妹。
有清河王护着,二妹的日子该可以过的非常不错。
梁菲菲柔声说:“不早了,我先回皇太后殿下那里了,转过头有机会咱再联系。”
梁苏苏却轻蔑地哼道。
“谁要和你联系呀?你少自作多情。”
梁菲菲冲她笑笑,回过身走了。
等她一走,梁苏苏便在脑里呼唤系统。
“不是说剧情没有问题么?梁菲菲怎么提早和皇太子扯上关系?如果梁菲菲嫁给皇太子的话,那接下的剧情岂非全崩?”
系统大佬冷冷答复。
“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儿,管好你自己就谢天谢地了。”
梁苏苏:“……”
她哼了声:“不要当你不跟我说,我就没有法子。”
梁苏苏扭身回到屋中。
她一看见清河王,就殷勤地凑去,端茶倒水。
司马琰边享受她的侍奉,边问。
“说,有什么事要叫孤帮忙?”
梁苏苏不好意思地一笑:“殿下英明,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睿智的双眼,实际上嫔妾是有一事不懂,想请殿下指教。”
司马琰放下茶杯子:“何事?”
梁苏苏立即把皇太子看上梁菲菲的事说出。
结果她发现清河王对此丝毫不惊异。
她一想,好快便想起,前两日清河王曾告诉她过,他有一件关于梁菲菲的事要跟她说。
难不成那件事就是皇太子想娶梁菲菲?
果然,下一秒她就听见清河王不疾不徐的说。
“此事孤早就知道了,孤原先是想把此事告知于你,可惜你不愿听,还和孤耍脾气。”
梁苏苏非常委屈。
哪里是她不愿听呀?
分明就是他存心不说,想吊她胃口。
可她不可以辩解,只可以可怜道。
“嫔妾错了,嫔妾以后再也不敢耍脾气。”
司马琰便喜欢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愉快的笑道。
“知道错了就行,往后可不要再和孤耍小脾气。”
见她点头,他才接着往下说。
“关于你姐跟皇太子当中的事儿,你无需担心,他们的亲事成不了。”
梁苏苏虚心请教:“为什么?”
司马琰意味深长的笑了下。
“你和梁菲菲是亲姊妹,你嫁给了孤,若梁菲菲再嫁给皇太子,那样孤跟皇太子便等同于成了连襟。
在好多人看来,这就是孤要成为皇太子一派的信号。”
梁苏苏立即便懂了。
皇太子虽说是皇位继承人,可当今皇上正值壮年,距皇太子登基还有好长一些时间。
不管是朝里某一些支持其它皇子的党派,抑或是皇上本人,全都不希望看见皇太子一派势力太庞大。
为不叫皇太子和清河王成为连襟,势必会有好多人要阻挡梁菲菲嫁入东宫。
……
梁苏苏陪同清河王去参加晚宴。
宴席上,她终究看见了传闻里的皇上。
依据《宫墙影》里的描述,这位皇上文武双全,除去在感情上渣些,没有大的毛病。
他生的高大挺直,浓眉星目,面部轮廓深刻。
即使他就是坐着,依旧给人一种睥瞅天下的威势。
梁苏苏却在看清他的脸容时,微微呆了下。
她本能望向身旁坐着的清河王。
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觉,她居然觉的清河王跟皇上长的有3分相像。
司马琰觉察到她的注视,侧眼瞄向她,刚好捕捉到她心中的想法。
他的眼光一下便暗下。
“你在想什么?”
梁苏苏赶快摇头:“没有想什么。”
司马琰定定的看着她,眼神幽深且危险:“不应该你想的事,千万不要乱想。”
梁苏苏乖觉应说:“嫔妾知道了。”
此刻,美味佳肴给一道道端上桌,管乐声悠悠传来,舞女们飘然而至。
今天晚上的宴席正式开始。
梁苏苏收敛起心神,开始专心享用佳肴。
因为清河王身上有伤,他这一桌没上酒,全部的菜肴也全都口味偏淡。
好在梁苏苏不挑食,仍旧吃的津津有味儿。
反而是司马琰没有什么胃口,只吃两口,就放筷子,不想再吃的样子。
皇上注意到这一幕,温声问。
“阿琰怎不吃了?可是菜不合口味?”
诸人纷纷停动作,齐齐望向清河王。
在场这样多人,其中既有皇上疼爱的妃嫔,也有很是受皇上重视的皇子,可皇上依旧最为关心清河王,这不得不叫诸人心绪起伏,想的越发的深。
司马琰却仿佛没觉察到自个成为全场的焦点。
他对那一些停留在自个身上的视线恍若未觉,温和地应道。
“多谢皇上关心,臣还不大饿,因此不大想吃。”
这时候皇后开口,声音非常温和:“即便不饿,你多少也的吃点儿,免得到半夜肚皮饿。”
司马琰微微颔首:“臣知道了。”
他从新拿起筷子,夹起鱼肉,放进嘴中,慢嚼。
梁苏苏看他这副模样,不是吃肉,倒像在啃木头。
看的她心中有一些难熬。
待到皇上跟皇后的注意力从清河王身上移开,梁苏苏轻声对清河王说。
“你不想吃便不要吃,不要为难自个。”
司马琰夹菜动作一顿。
他垂眼望向身旁的女人。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勾唇轻笑,低头凑到她的耳旁低声问。
“皇后叫孤多吃点儿,你却叫孤不要吃,难不成你的话比起皇后娘娘的话还重要?”
温热气息喷在梁苏苏耳朵上,叫她的耳朵情不自禁地发烫。
她往一旁躲躲,轻声辩解。
“嫔妾没有叫你不要吃,嫔妾就是不想叫你勉强自个,嫔妾、嫔妾希望你可以高兴些。”
最后一句话,给她说的分外轻。
要不是司马琰靠的非常近,全都无法听清。
他低笑声。
“你真可爱。”
皇太后年龄大了,精力不如年青人那样旺盛,酒过3巡,她就表示乏了,想回去休息。
皇后也跟着起身,表示乐意送皇太后回去。
追随皇太后一块来的梁菲菲当然也要一起离开。
她们走了,诸人反而放的更开一些,席间的氛围也变的越来越热络。
唯有清河王始终无法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