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苏苏停脚步。
她看了眼周围,没有在附近看见别人。
这儿就唯有她跟梁菲菲,以及她们背后跟着的4个丫环。
梁苏苏深吸气,压下心中的内疚,轻声对梁菲菲说。
“姐姐,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想要单独告诉你,可否借一步说话?”
时间不多,她不可以再耽误,必须要尽快将那坑父亲任务给解决。
梁菲菲见她满脸慎重的样子,就相信了她的话。
刚好一旁有座假山,山上有个小亭。
姊妹两个顺着阶梯来到山上,亭内站定。
丫环们则给留在山下。
这个距离,即便姊妹俩说点什么,丫环们也不知道。
梁菲菲好奇地问:“二妹想要告诉我什么?”
梁苏苏:“我听闻姐姐好快便要和晋远卓成婚了。”
没有想到她会提起此事儿,梁菲菲微微一呆,随即露出羞赧。
“是呀,下个月他的孝期便满了。
二家人已在商议婚期,等时间确定后,我会派人通知你。
希望你到时可以拨冗前来吃杯喜酒。”
梁苏苏咬了咬牙,好像下定大决心,说。
“你们不可以成婚!”
梁菲菲呆住:“为什么?”
梁苏苏向前一步,说。
“因为晋远卓真正心悦的人是我!”
梁菲菲无法相信:“这怎可能?二妹,这样的事可开不得玩笑!”
说到最后她不免有一些生气。
即便她们是亲姊妹,梁菲菲也不可以准许对方拿这样的事开玩笑。
梁苏苏存心露出不可一世的表情,像只得看的小孔雀,嘚瑟地说。
“我说的全都是实话,不瞒你说,我实际上一直都和晋远卓私下中有来往。
他还给我写过信,说他倾慕于我。
他还说他对你唯有兄妹情。”
见她说的信誓旦旦,梁菲菲心中不由有三分动摇,脸面上的红晕快速褪去,不知应该怎么办才好。
“怎会这样?他怎可以这样?”
梁菲菲想起平时中和晋远卓相处的场景,还有晋远卓那温和体贴的样子,她突然又冷静下。
“不可能的,晋远卓一直都非常照顾我,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一定是在存心骗我!
要是你说的是实话,那你就拿出证据来,没证据我是不会信你的!”
梁苏苏的手中还真没证据。
晋远卓给原主写的那一些信件,早就给烧成灰烬。
原主虽说没有什么脑筋,却也知道那一些信件关乎到她的名声,若传出,把对她的名声造成损害。
是以她在看完信后第一时间便烧了。
梁苏苏却丝毫不慌。
她扬起下颌,轻蔑道。
“这样的事还需要什么证据?你如果不信,能直接去问晋远卓。”
梁菲菲:“我怎可能为这样的事去问他?”
梁苏苏反唇相讥:“你是不可以去问?还是不敢去问?”
梁菲菲:“我当然是不可以去问……”
梁苏苏打断她的辩解:”全都到这时了,你竟然还这样畏首畏尾,你问问又怎么了?你就这样怕给他给甩了么?”
……
梁菲菲像是给问住,呆在当场,不知应该怎样回应。
梁苏苏勾起红唇,不屑地笑道。
“你知道晋远卓为什么不喜欢你么?
他说你整日端着架子,像木头人,属实无趣。
他真正喜欢的实际上是我这种,能叫他觉的有刺激感的……”
梁菲菲越听越难熬,打断道。
“不要说了!”
梁苏苏无视她的拒绝,继续洋洋自得说。
“实际上他说的对。
你这个人自诩大家千金,当男人全都爱你这种。
殊不知他们就是嘴上夸奖你端庄大方,心底中实际上对你嫌弃的不可以。
独独你还一无所知,傻不傻呀?”
梁菲菲捂耳朵:“我叫你不要说!”
梁苏苏却一把拉开她捂耳的手,不叫她有回避机会。
“我偏说!你打小便备受奶奶的疼爱,爹也分外偏袒你,即便外人也全都对你这个元配所生的嫡女更高看一眼。而我只可以做你陪衬。凭什么?凭什么我就只可以沦为陪衬?我偏信邪!晋远卓是你未婚夫又怎样?他最后还不是给我勾走魂儿?而你最后便只可以沦为没有人要的弃妇!”
“你住口!”梁菲菲再也忍受不住,呵斥一声,伸出手便要往梁苏苏的脸面上打过去!
然而梁苏苏反应比她更快。
梁苏苏一把抓住对方手腕,旋即另外一只手抬起,扇过去!
啪的一声。
梁菲菲给扇的偏过头。
原先白润娇嫩的面颊瞬时便变的红肿起。
她像是给这一巴掌打懵,呆在原地好半日都没有可以回过神来。
梁苏苏的耳旁传来系统大佬提示音。
“1号宿主已完成重要任务!”
她收回手,同时使劲甩开对方的手,说。
“你打我有用么是你男人管不住自个,你即便打死我也没有用。我既然可以轻易地将他勾走,其它女人也一样。他天生就是这种德性!除非你可以将他塞回娘亲胎回炉重造,不然他是不可能改的!”
梁菲菲感受到面颊火辣辣的疼。
可最叫她难堪的,还是梁苏苏说的那一些话。
她忍不住红眼圈,大颗的眼泪顺着面颊往下滚。
梁苏苏像是受不了一般,拿出丝绢,使劲甩到梁菲菲的身上,骂。
“哭什么哭?哭有用,世上便不会有那样多不平事。赶快将你的泪擦干净,免的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你。”
梁菲菲用丝绢捂住脸,哭的越发的大声。
“唔唔唔,他怎么会这样?”
究竟是和她指腹为婚的人,二人青梅竹马,她属实是无法接受对方居然是这种人。
她还当自个能和对方白头到老,一生一世一双人。
梁苏苏哼说:“左右应该说的我都已说了,你爱信不信!”
说完她就扭身走出亭子,沿阶往山下走。
却在山脚处看清河王殿下。
他也不知道在这儿待多长时间,肩上停着只蜻蜓。
在梁苏苏走来时,小蜻蜓振翅飞走了。
梁苏苏站着,司马琰坐着。
二人四目相对。
梁苏苏默默在心中估算距离。
依据声波传导原理,站此位置,普通人该听不清楚亭中的声音。
可清河王并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