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血尸墓一行,吴家元气大伤,裘德考卷了所有帛书远遁海外,一度让吴家沦为笑柄。
这样惨烈的表象之下,谁能想得到这是红家和吴家联合起来给所有人下的套?
“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确定暗处的对手,但总要做点什么。”二月红语气平淡。
“做点什么,就把半个吴家搭上去了?”相柳有些尖锐地反问。
二月红没有看她,只是垂眸沉默。
相柳上前提起二月红的衣领:“你们到底知道多少?”
二月红叹了口气:“你又何必非要执着于这一个答案呢。”
“我和老五所有的努力都只是为了一个目标,目标是美好的,但实现目标的过程注定是残酷的。”
“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相柳才不吃这一套,依旧执拗。
“你也知道我家家学渊源,虽然很不光彩,但祖辈也不是我能选的。”二月红轻轻拨开她的手,整理了一下衣领,“祖宗典籍里偶有三言两语,我只是合理推测了一下,设了个可能会有用的圈套。”
相柳冷脸问道:“除了五爷还有谁是你们的同伙。”
二月红微微摇头。
要是可以,相柳真想把他屎都打出来,看他说不说。
二月红也看出来相柳的烦躁,轻声说道:“其实这样对你也很好不是吗?以后只要你想,就可以光明正大行走,不用干这种损阴德的事情。”
“这很难解释。”相柳啧了一声,“我最想做的就是参与进去解开所有谜语,所以你就不要给我上难度了好不好?”
二月红沉默了一下:“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对你来说不是很好。”
“所以你这是为我好?”相柳想在说到这句话就想笑,“真为我好就不要瞒来瞒去了行吗。”
“你那个哥哥也是张家人吧。”二月红很突兀地说起张起灵来,“张启山也是,你也是。”
“张家最大也最惹人觊觎的秘密就是长生,所以我一直都不想让你参与进来。”二月红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着红,“丫头走了之后我就没有几个亲人了。”
“我也有私心,心里也有亲疏远近,我宁愿让他们去冒险也不想你越卷越深。”
相柳愣了一下,心里也有些说不出的复杂:“那五爷,他又是为什么?”
二月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嗤笑一声:“为了整个吴家。”
“建国之后九门之中只有吴家和解家保存了相当一部分实力,其他几门要么断代,要么见不得光,吴家是靠在养狗训狗爬起来了,可他们的狗也太危险。”
“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是人肉眼看不出来的,那经过训练的狗可以。”
相柳几乎是立马想到汪家渗入九门和组织的人。
对他们来说,恐怕吴家的狗是真的一大关卡吧。
“这些你也知道。”二月红看着她的脸,似乎有些感慨,“吴家是大宗族,向来是长子为先,老五在家里并不是老大,虽然他察觉到了暗流涌动,但他的话掀不起波澜。”
“九门里最惜命的是老八,最有危机意识的就是老五。”二月红垂下眼笑了起来,“他说服不了整个吴家,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吴家遭遇灭顶之灾。”
“所以你们设了血尸墓这个圈套,五爷削减自家实力、以半个吴家为代价把所有人都骗过去了?”相柳虽然可以理解,但她从来都没往那方面想过。
以前的五爷看着并不是心机深沉的人,和张启山解九爷比起来他就像是一个傻白甜。
可是事实就是吴老狗是个演技帝,看上去越淳朴的人骗起人来越狠。
相柳还记得原来古玩圈有个说法,信息不发达的时候专门就会有看着老实巴交的工人农民抱着宝贝上门求鉴定,一旦有人看见宝贝有觉得来者老实可欺起了捡漏的心思,就落入圈套了。
那些工人农民貌似淳朴不懂行,实际上说不定上周的古玉青铜器都是人家做出来的,专坑半吊子和新人,收的就是学费,还有不少人前赴后继上当。
这里面多少是有被“贪”还有表象蒙蔽的影响。
相柳也没有怀疑过吴老狗会演戏,还一演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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