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门泥腿子多、聪明人少,有政治嗅觉的聪明人更少。
但大家公认的,解九是其中之一。
他的态度在很多时候就能预示着一些事情。
吴老狗举杯掩住唇:“不是说好不谈大事吗。”
几乎凝固的气氛被打破。
“是、是是!”齐八也感觉这事不好拿出来说,急忙圆场,“那也不是咱们操心算的,喝酒喝酒。”
他咂了一口酒,叹了一声:“还是咱的老汾酒得劲,外国酒和马尿似的。”
相柳悄悄拐了一下瞎子,低声问他:“好喝不?”
瞎子砸吧砸吧嘴:“没八爷说的那么夸张,不过我没醉过 ”
“给我倒点?”相柳把杯子伸出去。
瞎子犹豫了一下,看了一圈桌上的人。
其他人都看二月红。
“别看我。”二月红淡定地端着杯子,“要是你们想就让她喝,我不拦着。”
齐八欲言又止。
可是之前让她喝糖水的也是你呀。
瞎子倒是敏锐的感觉到了一点不对,但二月红都松口了——他开心地拿着瓶子给相柳倒了一满满杯。
相柳闻着汾酒的清香,笑得虎牙都露出来了:“我这还是第二次喝酒呢。”
“第二次?”齐八好奇道,“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二月红淡淡地回答他:“过年。”
“那得有大半年了吧。”解九也感觉二月红态度有些奇怪,追问到,“那是有什么问题才不能让她喝酒吗?”
“问题?”二月红的表情蓦然复杂起来,“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有问题的不是她,而是他们。
汾酒的度数在白酒中不算高的,味道也比较清一点。
一桌子的人就这么说着聊着,也喝了不少酒。
瞎子看相柳一杯一杯酒下肚,喝得不亦乐乎,也没有一点脸红醉酒的架势,都有些动摇了。
他猜错了?
二月红瞥了眼空酒瓶,在心里算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放下酒杯:“我还有些事情要和几位当家商量,你和小柳在这坐会。”
走时候,解九倒是多看了相柳一眼,只是相柳该吃吃,该喝喝,正常得很。
他虽然有些猜测,但出于对二月红的信任还是跟着离开了。
瞎子看相柳喝得开心,很纳闷啊:“你真的只是第二次喝酒吗?天生千杯不醉?”
“你在说什么屁话。”相柳眼睛一瞪,“谁喝酒了?谁喝酒了!”
瞎子心里一突,感觉事情有点不妙,默默坐直了身体。
“怎么能给植物浇酒呢?你会不会养花?”相柳一脸愤慨,“我的花是你浇死吧!”
“不是我。”瞎子下意识反驳。
相柳狐疑道:“真的?”
“比珍珠还真。”瞎子前所未有的诚恳。
“那好,你去挖个坑。”相柳抬手指了指外面的院子。
瞎子跟不上她的思路,问道:“挖坑干嘛?”
“种我啊。”相柳理所当然,“我要发芽,还要开花!”
说着,相柳蹦了起来,张开双臂:“我还要到月球上种土豆!”
瞎子默默咽了口唾沫,往上推了推有些滑落的墨镜。
到月球上种土豆?
为什么是月球?
为什么是种土豆?
瞎子:瞳孔地震。
发表完宏愿没等到瞎子捧哏,相柳很不满:“你这是什么态度,觉得我办不到吗?”
瞎子摸着自己的良心大声回答道:“当然可以,我最信你了!”
相柳的表情瞬间春暖花开:“乖啦。”
她又神神秘秘地拉着瞎子往院落里走,从自己的房间里翻出一张纸递给他:“我看你资质不凡骨骼惊奇,这本五三收好,假以时日参悟透必成大器。”
瞎子沉默了一会,展开纸张,上面写着歪七扭八墨迹还没干的一行大字——你是猪吗!
耳边毫不意外的传来了某个醉鬼的大笑。
“你是猪吗?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神仙鬼怪也没有救世主,凡事要脚踏实地靠自己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想要金子银子求神拜佛有用吗?”相柳笑够了,从身后拿出不知道什么时候藏着的大刀,寒光在瞎子脸上一闪而过,“勤劳致富,发财的方法都在刑法上写着了,干不干?”
瞎子:……
现在明白二月红为啥给你准备糖水了。
相柳说:" 感谢eri为本文开通的季会员,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