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八爷不欲参与战事,那有想好去哪个国家吗?”相柳好奇,多问了一句。
解九摇摇头:“暂时还没有确定。不过听他的口风应该不是苏联就是德国。”
一个重工业气息浓重,一个高精尖发展。
他瞧着相柳,又笑道:“你要是有想法也能和老八一起出国,说不准还能治治眼睛。”
相柳下意识抬手摸了摸眼眶,含笑摇摇头:“这个都不急。”
虽然这样不是特别方便,但还是给她的生活增添了一点乐趣。
两人聊了一会儿相柳便告辞了。
她这一次走访九门其他几位当家也算是收获颇丰。
就像之前说的,没有陆建勋对整个长沙真的很重要。
现在他死了,大家都活跃起来了,那么可想而知躲在暗处的爬虫恐怕心思也活泛了。
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拿到陆建勋审问张权伟的口供。
那玩意应该在张启山手上,毕竟是他解决了陆建勋,只是相柳不好讨要。
不过也没必要。
古往今来能当卧底细作的心理素质都非常强大,陆建勋又没拿捏住张权伟的软肋,光靠刑讯想撬开一个信仰坚定的人的嘴,很难。
“相柳小姐——”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叫住了离开商会正要回到红府的相柳。
相柳和大喜同时停住了脚。
徐坤小跑到她面前:“相柳小姐许久不见啊,变化颇大。”
红府好吃好喝养着,还教她习武,变化肯定大。
“徐部长,有事吗?”相柳有些疑惑。
徐坤笑脸迎人:“这不马上过年了吗,想着有段时间没见过来打个招呼。”
相柳毫不掩饰自己的狐疑:“真的吗?我不信。”
八面玲珑的徐坤:……
他就是再圆滑也要对面那个按套路出牌。
很显然,这个不是按套路出牌的人。
“有话直说吧。”相柳逛了一天现在只想回去窝着,“听说你和张部长交情匪浅,他进了牢子就剩半条命出了,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徐坤眯了眯眼,笑道:“我和他是有些交情,不过这事得另论。”
“佛爷信你,我也想当面问问才好安心。”
“那你想问什么?”相柳也懒得兜圈子,直白到,“陆建勋不当人子,我说没说过张部长和日本人勾结都没用,怀疑的种子种下就难以拔除。”
她定定地“看”着徐坤:“知道疑邻盗斧吗?”
徐坤脸上笑意渐渐散去。
当然知道。
心中有所怀疑,就会不自觉的带着偏见去看待旁人的一举一动。
可即使是这样,徐坤也察觉到了,这个姑娘并没有正面否认。
徐坤沉默了一小会,开口问道:“相柳小姐,你有信仰吗?”
“信仰?”相柳不假思索道,“当权者控制民心的一种手段,苦难者慰藉心灵的一种方式,贪婪者蒙骗世人的一种话术。”
徐坤眼中几不可见地流露出一点失望。
又听相柳接着说到:“在更多时候我选择尊重不同的信仰。”
快乐老家信啥的都有,克苏鲁、飞天意面等等,还有人信她呢。
“但你要问我的信仰。”相柳笑得开朗,“我信仰长生。”
除了活着别无他求。
活在说得好听些不就是长生吗。
其实相柳更想说永生,但那多少有些狂妄了。
她还是很谦虚的。
徐坤愣了一下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倒是个不错的信仰,古来帝皇求长生,说明值得嘛。”
“不不不。”相柳摇摇头,“说明他们又蠢又贪心。”
徐坤:?你在说什么?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求的东西虚无缥缈,我是清醒着沉沦。”相柳扬起头。
徐坤硬是从她的神态中看出了一点点骄傲。
徐坤:“……挺好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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