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得知这个法子是相柳出的,特意找她聊过。
因为两个孩子都和丫头亲近,他也知道相柳和陈皮关系应该是不、不错的吧?
陈皮乖僻,如果不是关系不错早就掀桌子大打出手了。
相柳完全不觉得这个办法哪里不行。
如果是二月红是五星限定六边形战士,那陈皮就是四星刺客,比他差了个脑子。
红家的功夫陈皮学了,机关他也学了,做一个工具人是能够合格的。
只要张启山能够把陈皮该动的那份脑子给一起动了。
手里有枪的情况下,软硬兼施,治一个陈皮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相柳觉得很赞。
二月红也和张启山提了提这个法子。
这对张启山来说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红府什么情况张启山也清楚,这种条件下二月红是绝对不可能离开的。
而二月红能让陈皮和他一起去矿山,还把那些资料全提供给张启山,也是帮了一个大忙。
至于陈皮愿不愿意,二月红开口了,他还从相柳那知道这也是丫头想要的,他当然愿意。
能不能帮上张启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师娘开心。
“陆建勋那边我把想法透露过了。”陈皮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手上的鞭子,“他说会想办法的。”
相柳听着鞭子带起的破空声,有些狼狈地躲避。
“我看,他是想去接触霍家那群人了。”陈皮眯了眯眼,手上用的力气大了些,正抽中相柳的肩膀。
一声骨骼错位的脆响,相柳肩头折出一个不自然的弧度。
陈皮停住手打量了她一下,嗤笑着上前把她脱臼的肩膀又给掰了回来。
“你的耐久力不行,其他的倒学得快。”
二月红的功夫打底就需要开脉和习惯性脱臼,在地底下能拆卸关节和不能拆卸关节的伙计都是两个价,既是基础,关键时刻还能救命。
相柳浑身汗湿得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微喘着气:“霍家和佛爷不对付?”
“不对付。”陈皮拎着她的胳膊晃了晃,确定回好了之后就撒手一扔,“但不是那种不对付。”
“霍三娘是个女人,但不是个甘居人下的女人。”
相柳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张启山和霍三娘之间大抵没有死仇,只是霍三娘有野心,天然就想干翻张启山自己当老大。
“陆建勋去找霍三娘,恐怕也是想通过她入手,想让你进入九门。”相柳摸了摸之前被陈皮抽到的位置,已经开始肿起来了。
陈皮瞟了她一眼,看见她的动作毫不心虚且理直气壮:“我没兴趣。”
他是二月红的徒弟,接过对方的位置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陆建勋可管不了。”相柳站着把气喘匀了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他只要把九门这趟水搞浑,别人是死是活关他毛事。”
陈皮皱起眉。
政治场上的事情太脏,他不愿琢磨,听着就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陆建勋的做风,而是不喜欢陆建勋把枪口对准他。
“陆建勋那边先晾着他,佛爷和二爷已经开始准备去矿山要用的东西了。”相柳吐出一口气,“夫人的事你查得怎么样?”
“我怀疑你的方向有问题。”陈皮大咧咧地坐到另一边,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完全没有坐像,“师娘过得一直都很简单素净,首饰很少,摆件也很少,至于养的那些植物我也问过大夫了,都没问题。”
相柳陷入沉思:“时间隔了这么久是有些麻烦……”
她抬手精准地拍了拍陈皮肩膀:“我再想些法子,你就安心去。”
陈皮抬眼瞥她,冷笑:“你在这咒我呢?”
相柳表情有些浮夸,扬起眉诧异道:“我咒你干嘛?我还指望你给我养老呢。”
陈皮手指不自觉弯了弯,想去拿腰上的九爪勾。
“出入平安。”相柳忽然收了那副夸张的样子,温柔地笑起来,“我和夫人在这等你回来。”
陈皮压下心里的烦躁,牙齿轻抵着舌尖:“……啧。”
“还用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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