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月能得意的时候不多了。
等到他反手把这两个肉票一卖。
孟鹤轩那边儿，可是会给他打100万做报酬的。
这么想着。
曹大海脸上的笑意更深，说起话来也更是捧着楚云月，“楚总，我知道这次是委屈你和这个小姑娘了，这样，我再让利3％，而且木料由我们厂子里的人亲自免费去送，就请楚总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论起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楚云月最佩服的人是陆慕烨。
第二个就是眼前的曹大海。
明明心里盘算着怎么把她们卖个合适的价位，却能表现出一副憨厚老实，忠诚可靠的模样。
还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楚云月眸光一转，很是配合地道:“那就多谢曹老板这么忍痛割爱了，事不宜迟，我们先去厂子里看看吧。”
“好嘞，那咱们就走着。”
曹大海夹着公文包，引着楚云月和齐敏走到了一辆灰色皮卡前。
这次并没有上车牌。
“曹老板，昨天开来的那辆suv呢？怎么换成皮卡了。”楚云月环抱着双臂，看样子有些嫌弃。
曹大海将早有准备的说辞道出了口:“村里的路难走，suv的底盘虽然不算低，但是这风里来雨里去的，还是会心疼，不像这辆皮卡耐造。”
曹大海找的借口还算合理。
楚云月“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打开车门，一股刺鼻消毒水的味道涌入鼻腔。
楚云月下意识地咳嗽了几声，“曹老板，你这车怎么有这么浓的消毒液的味道？不会是这辆车出过什么事吧？”
楚云月再次一语道破天机。
曹大海坐在主驾，不敢回过头，兀自发动了汽车，等到走出几百米远后，才避重就轻地回答起刚才楚云月的问题:
“之前我跑长途的时候，替村里人捎过一点野味，所以车里的膻味散不出去，我担心楚总嫌弃，所以才连夜消毒的。”
捎野味？
曹大海的话中漏洞百出。
暂且不论是否真的有野味的存在，但膻味和化妆品的香水味，楚云月还是分辨得出来的。
而且。
这辆灰色皮卡车上一定不只拉过一两个女人。
因为香水的味道有时候保留时间长，上一味香水的味道还没有完全挥发干净。
下一味的香水就掺杂了进来。
这么一来。
反而让车里的味道变得复杂而浓烈。
看来……
那座早该倒闭的木料厂，就是人口拐卖的一环。
或者说是终点站也不为过。
楚云月刚才和齐敏提起的猜测被一一证实。
楚云月的神情却没有多少的轻松。
“嗯，这样啊，曹老板有心了。”楚云月敷衍地回应了一句，视线投向车窗外。
默默地将周围的地形及途径的标志性物体都记到了心里。
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曹大海才停下了车。
“这儿就是象山镇的木料厂了，这是昨天才产的黄檀象木，楚总，你看看色泽怎么样？”
曹大海轻车熟路地将楚云月引到了仓库，指着堆放如山的木料问道。
虽然外观和楚云月那天在香山木材市场所见到的黄檀象木极为类似。
但楚云月上手去摸时，触手的感觉却有了极为微妙的出入。
眼前的木料只仿了八成的相似。
剩下的两成却因为急于赶工的缘故，细节处有的打磨并不到位。
倒是难为了曹大海在一天的时间里，给楚云月造出了这么多的赝品。
“木头确实是好木，我很满意，曹老板，我们什么时候能签合同呢？”楚云月选择了隐忍不发，神色如常地收回了手，将话题引到了合同上。
曹大海本以为楚云月还要再吹毛求疵一番。
不想她这么爽快。
反而是无意间打乱了曹大海的节奏。
“不急，既然楚总这么信任我，做事又这么干脆利落，咱们等两天再签，观察一下出货量是否能满足楚总的预期，如何？”
曹大海拿出我都是在为你着想的口吻，和楚云月打起了太极。
楚云月摇头，坚持己见道:“我已经看得差不多了，出货量曹老板在来之前也已经跟我打好包票了，我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咱们就尽快签合同吧 ”
签合同需要法人签字，还要盖公章。
可这两样东西，曹大海都没有。
而楚云月的公章还在苏城。
一旦确定要签合同，那必然要返回苏城。
曹大海暗骂楚云月的难缠，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想办法。
“曹老板？你这是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难处么？”楚云月见曹大海紧皱着眉头不说话，故作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难处。”曹大海想了半天，都没能找到一个能用的借口，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余光瞟到外面逼近的两道人影。
是买家上门了。
“外面有厂子里的工人找我，我先去解决一下他们的问题，咱们的事先放一放。”
楚云月望向不远处站着的两个男人。
他们的肤色因为常年的风吹日晒而变得黝黑干燥。
但眼中透出的精光和淫邪却是丝毫不掩饰。
说他们是所谓的工厂员工，楚云月是一万个不信。
可不是员工的话，他们的身份会不会是……
楚云月心头再度划过一道猜测，为了印证，她很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挥了挥手，“曹老板先去忙吧，我和小齐四处转转就行。”
“哎，好嘞！”
曹大海得到了楚云月肯定的回答，当即大步流星地朝那两个男人走去。
“怎么样。这次的货喜欢吗？价位可是要翻五倍的，你确定你们出得起？”曹大海背对着楚云月，说话变得直白而无所顾忌。
其中一个男人垂涎欲滴地紧盯着楚云月的身体，和曹大海打起了商量:
“老曹，你的价开得太高了，我们都是庄户人家，哪里拿得出10万来，能不能再降点？”
曹大海见男人这副色欲熏心的模样，自然是不肯让步，拿乔道:“那可不行，这一分钱一分货，她可是难得的极品货色，那身段和脸蛋都是一等一的，你要是不要，我可就卖给其他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