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说的时候,不算多么不正经。
可不知怎的。
这话从陆慕烨嘴里说出来,楚云月就莫名觉得色情难忍。
楚云月本想捂脸装死,奈何陆慕烨颇有一种不回答就问到底的架势。
无奈之下。
楚云月只能忍着羞,低低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得到回应的陆慕烨如愿以偿地勾唇,深遂幽静的眸中炽热更盛。
等到了画堂春时,齐敏早已是望眼欲穿。
陆慕烨才将车停好,齐敏就迫不及待地冲上前,拉开车门,手脚并用给了楚云月一个热烈的拥抱。
“嫂子,要不说还得是你呢,这一出马就让那些个牛鬼蛇神现了原形,裴云飞那小子在来的路上都跟我发消息说了,不愧是吾辈楷模!嫂子,这波操作我是真的服!”
齐敏打见到郑锦语的第一眼就莫名的排斥。
但当时的陆震天很满意这位指腹为婚的儿媳。
陆铭益一贯是和事佬的姿态。
而陆慕烨虽然是指婚的当事人。
可冷得就像座冰山一样,无论齐敏怎么旁敲侧击,陆慕烨都只会惜字如金地回复一个“嗯”字。
可自从陆慕烨遇上了楚云月,曾经的铁树以完全不可控的趋势开花结果。
直到陆慕烨找上齐敏,要她进入盛诺去帮衬楚云月的时候。
齐敏才算是真正地体会到了霸总表面下暗含的柔情本色。
“我也是想趁着这个机会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虽然威慑不了太长时间,但也聊胜于无,要不然她总是在我跟前飞过来飞过去的,也是碍眼得很。”
楚云月原来对郑锦语的观感有多好。
现在就对郑锦语的厌恶有多深。
她不像江川霆、白依依之流一样,坏在明面上。
郑锦语的坏无孔不入,又让人抓不到特别要害的把柄。
即便楚云月明知道郑锦语去看守所撺掇过白依依作伪证。
可因为最终的结果没有发生偏移,楚云月也只能作罢。
“可不是吗,我看啊,她现在怕是又去找我那个便宜爹告状了,你最近注意着点,别被算计了。”齐敏深谙郑锦语的尿性,一边挽着楚云月的胳膊,一边殷切地提醒道。
楚云月莞尔,对于齐敏的好心提醒,选择照单全收。
逐渐深入画堂春,熟悉的感觉从四面八方袭向楚云月。
楚云月不无感慨地叹了口气,“说起来,画堂春的装修设计还是我大学刚毕业那年,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而烂尾之后,我还以为和它此生无缘了呢。”
齐敏闻言,发出一声暗示性的轻咳,眼风瞟向了陆慕烨,“没有缘分,也可以创造缘分。
楚云月脑中忽地浮过一个意料之外,却又仿佛是情理之中的想法。
陆慕烨原本被裴云飞和沈泽林一左一右环绕。
在察觉到楚云月停下了脚步后,他抬脚径直朝着楚云月所站的方向走去。
“怎么了?这么出神地看着我?是不是齐敏这个漏斗又跟你说什么了?”
陆慕烨只扫了一眼做贼心虚的齐敏,就猜中了事情的原委。
齐·漏斗·敏自知理亏,在丢下一句“你们慢聊”后,便脚底抹油溜走。
“你其实不用这么费心的。”
买下这么一座烂尾的山庄,只为了圆她当年未尽的梦。
实在是不值得。
楚云月垂着眼睫,让人瞧不清她此刻脸上的神色。
陆慕烨温柔而又郑重地将双手捧至楚云月的脸颊两侧,深沉的眸中蕴着足以让楚云月沉溺的潮涌。
“只要你能开心,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这座山庄就算是我送你的开业贺礼,我希望你能够真正的幸福,我想让你在我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满足的,是感觉到被爱的。”
男人的嗓音低沉,却含着动人的情意。
每一个字,都在无形中撩拨着楚云月的心弦。
“那我也只好是却之不恭了。”
楚云月有许多的话想跟陆慕烨说。
可真到了嘴边,她突然觉得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只要陆慕烨能够一直陪在她身边,那就足够了。
“如果真的想谢,今晚就是老婆大人最好的表现时机。”
陆慕烨垂眸,直勾勾地盯着楚云月。
眸色中的热意化为实质的欲念,丝丝缕缕地将楚云月包裹其中,让她动弹不得。
楚云月大窘。
接下来的庆功宴上,楚云月都有意无意拖延着时间。
直到齐敏醉意上头,众人散去。
楚云月毫无还手之力地跌入陆慕烨炙热滚烫的怀中。
“天黑了,我们该回家了,月月。”
昏昏沉沉间。
楚云月记不太清她是怎么回到的迎江别墅,又是如何与陆慕烨在情浓最深处时抵死缠绵。
这中间的记忆仿佛都被笼上了一层看不见的纱。
每当楚云月挣扎,都会被陆慕烨无情地镇压,换来深一步的挞伐。
这一夜。
楚云月觉得她像是汪洋大海上的一叶扁舟,只能紧紧倚靠着陆慕烨,才能不被情潮的海浪吸走。
第二天。
在沈泽林打来的电话中,“操劳”一整夜的楚云月恢复了片刻的清醒。
“我已经去看守所完成了江川霆名下的股份无偿转让,弟妹啊,你什么时候方便,过来四海办一下手续。”
“明天吧,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楚云月的声音明显带上了嘶哑,说话时也中气不足。
沈泽林一听,以为楚云月是生了什么病,连忙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这是?陆慕烨那家伙在你身边吗?让他赶紧带你去医院看看,最近正是换季的时候,感冒发烧也是常有的事。”
楚云月刚想说不用,手机便被陆慕烨夺了过去。
“我这个家伙现在就躺在她身边,你觉得她会有什么不舒服?”陆慕烨的声音同样带着情潮褪去后的喑哑。
沈泽林: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挂断电话,陆慕烨将身边的人重新搂入怀中。
困意袭来,楚云月的眼皮越来越沉,再度陷入了熟睡。
这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的五点钟。
深感乏累酸涩的楚云月找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安静地看着不远处办公的陆慕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