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灵元涌动,灵极境初期的气息陡然爆发,姜子尘手臂轻抬,旋即猛然斩出,一道雷光炸响,虚空之中顿时响起了霹雳之声。
刺目的剑光瞬间划破虚空,化作雷蛇霹雳而下。
“雷蛇之舞!”姜子尘心中低喝一声,焚炎剑轰然斩下,耀眼的剑芒瞬间变成了一条腾飞的雷蛇,刺目的雷电裹挟着玄奥缥缈的剑意朝着矮小修士狠狠斩去。
这一招乃是云雷剑法中的第一式,一剑斩出,剑芒可化作雷蛇,气势非凡。而云雷剑法是姜子尘在上古遗迹的天罗古殿中所得,乃是上古时期的玄阶极品剑法,威力非同一般。
雷蛇腾挪,电光闪耀,锋锐无比的剑气似是撕裂了虚空,威势惊天。
“好强的一剑!”矮小修士双眼眯起,心中暗惊。
虽然姜子尘只是灵极境初期,但修炼了大日焚天经灵武卷,一身浑厚的灵元堪比灵极境后期,再加上上古玄阶极品武技,使得斩出的雷蛇之剑威力惊人,能够轻易斩杀一般的灵极境巅峰。
最为恐怖的是,剑芒之上还蕴含着强大的剑意,要知道武道真意通常只有玄者才能领悟的。
数重叠加,这雷蛇之剑的威力让即便是身为千夫长的矮小修士都不敢大意。
“不过凭借此剑就想要杀我,做梦!”矮小修士脸上厉色浮现,牙齿紧咬道。
哗!
忽然,他动了,矮小的身躯猛然向前一踏,灵极境巅峰的气势骤然爆发,他手臂倏忽抬起,长刀之上,磅礴的灵元涌动,锋利的刀刃闪过道道寒芒。
臂膀挥动,矮小修士瞬间横斩出一刀,顿时一道丈许长的刀芒划破虚空,犹如潮水一般,浩浩荡荡。
这一刀亦是他的杀手锏,一门玄阶极品刀法,正是凭借着这门刀法,他才站到了千夫长的位置。
轰隆隆!
雷蛇狂舞,霹雳而下,狠狠撞在了耀眼的刀芒之上,一瞬之间,虚空炸响,天穹震动,狂暴的元气骤然横扫而开。
一刀一剑一触即分,剑光破碎,刀芒爆裂,两人的攻击似是势均力敌。
“嘿嘿,小子,即便你掌握了剑意又如何,我的刀法可不是吃素的。”矮小修士嘿嘿一笑道。
“是吗?看你的刀法快,还是我的剑法快!”姜子尘抬起头,嘴角微掀。
看到这一抹笑容,矮小修士微微一怔,他不明白姜子尘想要做什么。然而就在下一瞬,他忽然眼眸陡睁,双目之中闪过一抹惊色。
只见此刻姜子尘的身影居然渐渐虚化,慢慢变成了一道虚影消散在虚空中。
“不见了!”矮小修士立即露出了警觉之色。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惊人的雷光从天而降,数丈长的雷电顿时化作狂暴的雷蛇,狠狠劈下,在那雷蛇之上,还夹杂着一丝玄奥缥缈的剑意。
姜子尘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了矮小修士的头顶,再度斩出了雷蛇之舞。
“哼!速度快又如何!”矮小修士冷哼一声,手腕一抖,手中长刀瞬间划过身前,磅礴的灵元汹涌而出,一道数丈长的刀芒轰然斩出。
刀芒浩荡,仿佛淹没了一切,锋锐的刀光似是撕裂了虚空, 朝着那雷蛇劈斩而去。
轰!
刀光狠狠的斩在了那雷蛇之上,锋锐的刀芒轻而易举的斩碎了雷蛇,过程顺利的有些出乎矮小修士的预料。
“这么弱?”微微皱眉,矮小修士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忽然,一股冰凉的气息从他的脖颈后传来,一瞬之间,他只觉汗毛倒竖,头皮发麻,瞬间被一股死亡的气息笼罩。
滋滋!
伴随着耀眼的雷蛇翻腾,锋锐的剑芒裹挟着紫色的雷电,划过矮小修士的脖颈,顿时鲜血飘洒,一颗血淋淋的头颅飞了起来。
“你!”矮小修士想说什么,可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在头颅飞起的刹那,他似乎看到了身后站着一道青袍身影。
那人手持长剑,面色冰寒,模样与姜子尘一般无二。
可是矮小修士怎么也想不明白,姜子尘不是在他的头顶斩出了一剑吗,怎么会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他的身后。
带着这丝疑惑,矮小修士的元神寂灭,识海亦是被雷电洞穿。
噗通!
身影跌落,矮小修士的无头尸体掉入了深渊之中。
虚空中,姜子尘手持长剑,微微喘息,然而脸上却是轻松无比。
他刚刚之所以能够出其不意,一瞬间出现在矮小修士的头顶和身后,正是因为施展玄阶极品身法武技,三玄罗浮诀。
这门武技乃是上古武技,威力非同一般,一旦施展,可化三玄之体,瞬间出现在三处。
不过姜子尘只领悟了第一层,所以只能凝聚一玄之身,这才能够同时出现在矮小修士的头顶和身后。
不过一连施展数次玄阶极品武技,对于仅仅是灵极境初期的姜子尘来说负荷并不小,不过好在他修炼的功法是姜家的镇族功法,一身灵元浑厚无比。
斩杀了矮小修士,此时山谷中剩余的黑云军已经不多了,只有万夫长乌奎以及三名千夫长还在苦苦支撑,剩下的几个千夫长也早已被白羽军的千夫长斩杀。
噗呲!
一只硕大的拳影轰然落下,将一名重伤的千夫长轰成了碎片,漫天的飘血四散激射,洒落了一地。
收回拳头,昆吾扫视着半空,在看到姜子尘收剑而立后微微诧异。他记得先前姜子尘的对手可是一名千夫长,虽然受了伤,但在他看来远不是姜子尘这个百夫长能够抗衡的。
“哼!运气真好,能够遇到一个重伤垂死的千夫长。”昆吾想也不想,将姜子尘获胜的原因归咎于对手受伤过重,一身实力十不存一,这才给了姜子尘可乘之机。
轰!
就在这时,半空中爆发出了一道惊天巨响,苍穹震动,虚空颤抖。
众人循声望去,看到了交手的两人。
其中一人是夜荀,而另一人则是黑云军的万夫长乌奎。
“呵呵,嘿嘿,哈哈!”乌奎披头散发,癫狂的笑着。此时的他衣衫破碎不堪,被鲜血浸染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