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大手一挥直接答应了。
留下几个工作人员采购,其他人则先进山。
傅时礼上车后拿了抱枕垫在座椅上招呼黎软上来,黎软有点心虚,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我才不要坐垫呢!
傅时礼低声道:“软软,山路很陡,坐垫很硬。”
黎软懂了,尴尬的脚趾扣地,为了自己的腰着想默认了傅时礼这一行为,乖乖地钻进去坐好。
坐垫很软,坐起来还挺舒服。
黎清坐在副驾驶,莫名其妙,回头问:“屁股受伤了?”
黎软:“……”
有没有可能,是别的原因呢?
具体原因她不方便说明,只好给傅时礼使眼色,傅时礼从容道:“昨晚不小心摔了一跤。”
黎清懂了,“难怪见你走路姿势怪怪的,我还以为怎么了,原来是摔了一跤,你也太不小心了。”
黎软快无语死了,傅时礼眼底满是笑意,附和:“是啊,太不小心了,怎么走路都能摔跤呢。”
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
黎软狠狠地瞪了傅时礼一眼,低着头闷声道:“以后我会小心点的。”
黎清点头,指挥司机跟着前边的车走。
时萱上来后便一言不发地靠窗休息,眼睑下一片乌青,看起来很疲惫。
车里打了空调,傅时礼拿了件薄外套搭在黎软身上,轻声道:“你也休息一会。”
黎软点头,打了个哈欠靠在他肩上,傅时礼直接将人揽在怀里,黎软吓了一跳,挣扎着要起来,被傅时礼按住了。
黎清回头一看,急了,“老傅你干嘛”抱我妹!
傅时礼从容抬眸,“靠在肩上睡着不舒服。”
所以就要睡你怀里?
好吧,这个理由无法反驳,睡怀里的确舒服点儿。
黎清不太情愿地说:“行吧,那你好好抱着她。”
傅时礼含笑点头。
黎软松了口气,既然她哥都说了,她也懒得挣扎了,直接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休息。
黎清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旁边瞄。
时萱没睡着,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再次肯定,黎清一定喜欢黎软,否则怎么看到黎软被傅时礼抱那么着急呢。
时萱没什么感觉,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突然一件外套盖在她身上,时萱疑惑睁眼,黎清歪着半边身子别扭道:“空调有点低,盖着吧,别冷着了。”
时萱点头,将外套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的,轻声说:“谢谢。”
“不客气。”黎清紧抿着唇,坐回去后嘴角微微上扬。
傅时礼将这一幕看在眼底,眉梢轻挑,视线在他们身上游移,少许后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轻笑了声。
黎清疑惑回头:“你笑什么?”
傅时礼耸耸肩:“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有趣的事儿,没忍住。”
黎清瘪嘴,不问了,一般傅时礼说有趣的事儿对他来说都不有趣!
路上无聊,黎清睡不着便拉着傅时礼聊公事。
黎家跟傅家有不少的合作,傅爸太严肃黎清有点怕他,所以很多时候都是找的傅时礼商谈,两人谈好了再由傅时礼转达给傅爸。
两人聊了一路,进山后,路变的凹凸不平,车子开的很慢却还是很晃,有些的水坑更是来不及避躲。
黎软有傅时礼护着睡的还算安稳,时萱就没那么好运气了,随着车子转弯太急,她措不及防地被甩得往前扑,脑袋磕在真皮座椅上,又重重地坐回去,疼的她倒吸了口冷气,眼泪都快出来了。
感觉下半身快要搬家了。
原本腰就酸,被这么一折腾,她浑身都疼。
黎清见她脸色惨白有些懊恼地对司机道:“开慢点, 不着急。”
司机苦着脸道歉:“实在不好意思,这条山路我没走过,所以转的有点凶。”
时萱微微摇头:“没事儿。”
车子继续行驶,她半点睡意都没了,坐着浑身难受的厉害,几乎隔几分钟就要换个姿势。
黎清一直注意着,黑眸沉了沉问司机:“还有抱枕吗?”
司机点头:“有的,应该在后备箱。”
黎清:“你先停车,我拿个抱枕。”
司机将车停在路边,黎清下车后拿了抱枕直接打开后座的门,催促傅时礼:“你抱着软软,给我腾点位置。”
傅时礼挑眉:这可是你说的啊。
傅时礼笑眯眯地将黎软抱在腿上腾位置,黎软被弄醒,看清楚状况一脸懵,眼神询问傅时礼:你抱我干嘛?
傅时礼低笑:“你哥吩咐的,我不敢不从。”
黎软:?她哥不是很不喜欢她粘着傅时礼嘛?怎么突然还转性啦?竟然让傅时礼抱她?
黎清将抱枕放进去,时萱忍着难受下车,“那我坐前面吧。”
黎清拉住她,“前面太阳大很晒,一块挤挤吧。”
时萱:?
黎清钻上车,替她把抱枕垫好,朝她招手:“上来。”
时萱复杂地看了他几秒才慢吞吞地上车,有抱枕垫着的确舒服很多,时萱松了口气,脸色好看了些。
黎清小声问:“还疼吗?”
时萱摇头:“不疼了。”
黎软伸长脖子,一脸好奇地问:“时萱姐,你也屁股疼啊?”
时萱面上有些不自然,微微点头。
黎软懂了:“你也摔到屁股了?”
时萱:“……”
黎清:“……”
傅时礼:“噗……”
黎软拧眉,不满地睨傅时礼,“你笑什么?”
傅时礼立即敛了笑意,捏了捏她的脸颊,“嗯,突然想到件好笑的事儿。”
“哦。”
黎软直直地看着时萱,等着她回答。
时萱尴尬死了,嘴唇动了动正要开口,黎清没好气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走个路还能摔到屁股。”
黎软炸毛:“我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被傅时礼弄的,才不是她自己摔的呢!
这话她不敢说,只好幽怨地瞪了眼傅时礼,把脸埋在他怀里生闷气。手悄悄地落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嘶——”
傅时礼倒吸了口冷气。
黎清纳闷:“老傅,怎么了?”
傅时礼无奈低头揉了揉黎软的脑袋,笑道:“没什么,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