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雾气扑面而来,黎软不适应地眯眼,随后便看到了雾气后傅时礼的身影。
傅时礼站在花洒下,未着寸缕,正面对着她。
黎软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眼,待雾气散去,他们之间再无任何遮挡,黎软的视线下意识地往下移,然后落在他的腰腹处。
看清楚,黎软脸上除了不敢置信外又多了几分错愕跟惊恐的神情。
怎么会……
那么da啊?
黎软头皮发麻。
傅时礼像是不知道似的,笑道:“软软,帮我把睡衣放在旁边的置物台上,谢谢。”
“啊,哦,不用谢。”黎软麻木地把睡衣放好,然后走了出去。
关上门,她脑子还是懵的。
怎么突然就把她男朋友给看光了呢?
而且该说不说的,黎软轻咬嘴唇,坐到床边,视线缓缓落在枕头上。
他真的好da啊。
真的容纳得下吗?
以前黎软都是在漆黑的环境中跟傅时礼做坏事的,虽然亲手碰过,但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黎软担心,她会疼哭。
黎软轻咬嘴唇,脑子乱成一团。
几分钟后,浴室的门被推开,黎软惊恐回头。
傅时礼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来,对上她的视线,傅时礼神色从容,问:“怎么了?”
黎软:“……”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你让我看了什么!
呜呜呜,她现在脑子里都是一幅幅马赛克画面!根本没法示人的那种!
黎软眼眸湿润没说话,眼睛却很诚实的往下移。
虽然被布料遮住了,但还是能看到大致的轮廓。黎软脸颊一点一点在变红。
傅时礼自然注意到了她的视线,眉梢轻挑,毫不遮掩地笑:“软软在想什么?”
黎软耳根都红透了,迅速站起来抓起睡衣急匆匆的跟他擦肩而过:“我去洗澡了。”
“嘭”的一声,浴室门被大力合上,傅时礼笑得更灿烂了,将头发擦干后躺在床上等着黎软出来。
余光扫过枕头,傅时礼被枕头底下的一抹黑吸引了视线。
袋子上印着暗金色的花纹,傅时礼记得,那是黎软很紧张的一个袋子,里面是什么?还要藏在枕头底下?
虽然偷看人东西不对,但傅时礼还是伸出了魔爪。
…
黎软在浴室里呆了大半个小时,将自己浑身的肌肤都泡的红红的才从浴缸里起身。
穿衣服时她才发现,她走的太着急了,贴身衣服都没拿!
总不能让傅时礼帮她拿过来吧?
黎软光是想着那个画面都害羞的要死,纠结了好一会儿,她还是穿上了睡衣,决定等会自己出去拿。
将头发吹干,黎软脸上的红晕褪去不少,肌肤在灯光的照耀下透着淡淡的粉色,诱人极了。
黎软低头看了一眼,再次深吸口气,装作没事的人一样走出浴室。
傅时礼已经把大灯关了,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小夜灯,黎软一时间有点不适应,眯了眯眼,见傅时礼正靠在床边,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轻声问:“怎么关灯了?你困啦?”
不知道是不是黎软的错觉,她感觉傅时礼的视线莫名炽热。
难道是发现她没穿贴身衣服了?
黎软心中一紧,小手攥紧衣摆,忐忑地看着他。
傅时礼喉结滚动,声音哑的厉害,“软软,甜头是什么?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可以告诉我了么?”
“这个……”黎软犹豫了,一开始她是打算直接做点什么的,但是看了那个之后,她怂了。
她真的怕疼!
黎软舔了舔唇,慢吞吞地走到傅时礼面前,然后腿一抬,跨坐在傅时礼身上,双手搂着傅时礼的脖子,害羞地闭上眼睛凑了上去。
今天的傅时礼跟往常的不太一样,唇上的温度很高。
黎软睫毛轻颤,舌尖抵开齿关,引诱傅时礼,可傅时礼不为所动,无论她如何引诱,傅时礼就像根木头一样,没有任何动作。
黎软眼睛睁开一条缝,有点不满地哼了声,松开他:“男朋友,吻吻我啊。”
傅时礼垂眸看着她,问:“这就是甜头?”
黎软迟疑了一秒,轻轻点头:“还不够吗?那我再帮你……”
不等黎软说完,傅时礼突然搂住她的腰身,一个翻身,将她压住。
黎软双腿被迫挂在他腰间,隔着被子,她都能感觉到傅时礼的温度。
黎软闷哼一声,结巴道:“你,你干嘛?”
傅时礼看着她,黑眸深不见底,好一会儿才哑声说:
“gan/你。”
黎软顿时睁大了双眼,一脸愕然。
她男朋友居然还会说这种话!
“你……”黎软刚说出一个字,下一刻,傅时礼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黎软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但她不舍的推开傅时礼,只好双腿用力圈紧他的腰身。
许久,傅时礼松开她。
黎软眼睛湿润,嘴唇被吻的红肿,眼底是未消的yu/色。
让人恨不得立即将她据为己有。
傅时礼克制着吻她的冲动,哑声问:“软软,枕头下袋子里的东西什么时候买的?”
“什么东西?”黎软面露茫然,几秒后猛然醒悟过来,把她的枕头拿开。
枕头下的东西不见了。
黎软顿时羞的说不出话来,带着几分庆幸地问:“你看了吗?”
傅时礼没说话,但是眼神充分表示,他已经看过了。
黎软认命般躺平了,手臂蒙住眼睛,小声说:“就今天下午买的。”
“所以买别的衣服都是掩护,这个才是你的真正目的?”
黎软:“……”猜对了。
她舔唇小声狡辩:“也不算是掩护啊,明天要回家,我想穿的好看一点让妈妈放心,这个……这个才是顺便买的。”
“真的?”傅时礼挑起她耳朵边的一缕碎发,用发尾在她脸上轻扫。“软软,我是不是说过,说谎是要受惩罚的。”
头发在脸上刺挠的感觉太要命,太痒了。黎软缩着脖子去躲,“我没有说谎,就是……就是顺便买的。”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心虚,更别提那么了解她的傅时礼了,几乎一听就知道是假话。
不过此刻傅时礼也不想跟她掰扯真假的问题。
傅时礼压着她不让她躲,黎软被折磨的老难受了,按住他的手,带着哭腔说:“别弄了,好痒的。”
傅时礼松开她的头发,黎软松了口气,下一刻,傅时礼凑到她耳畔,低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