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软点头,去倒了杯水给傅时礼喝。
至于刘羽夕,不值得同情。这次如果不是哥哥跟傅时礼出面,光靠她跟慧姐是没法查的这么深的,到时被网暴雪藏的就会是她。
黎清晚上才来,一来就围着黎软转,一脸心疼:“软软,快让哥哥看看,今天没哭鼻子吧?”
黎软小脸一红,小声说:“没哭。”
不过就是被误会了,这有什么好哭的呀,更何况他们的粉丝完全信任她,一个劲的帮她说话,黎软高兴还来不及呢。
“真的啊?”黎清不信,捧起她的脸想看出点什么。
眼眶没红,看来今天的确没哭,黎清欣慰地揉了揉黎软的头,“软软长大了,不是爱哭鬼了。”
“我本来就不是!”黎软跺脚,气呼呼地坐到傅时礼不搭理他了。
黎清不懂女孩的羞耻心,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怎么就不是了?你忘了?以前是谁不小心在家里摔了一跤哭的稀里哗啦的,最后还怪我,这事儿老傅也在场,老傅能证明,对吧老傅。”
黎软默默地看着傅时礼,眼神里还夹杂着一丝警告的意味,傅时礼咳嗽一声,面露疑惑:“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应该是你记错了吧?软软从小到大都挺坚强的。”
黎软满意点头,在黎清看不见的地方勾着傅时礼的手指玩儿。
“坚强?我妹?”黎清指着黎软,难以置信地对傅时礼说:“老傅,你怕不是脑子坏了吧?”
他妹坚强?那这世上就没有软乎乎的人了。
被自家哥哥这么损,黎软磨牙,直接握住黎清那根手指,用力一掰。
黎清发出猪叫,捂着手跳脚:“我靠!软软,你也太狠心了吧,我是你哥!亲哥!你想谋杀亲哥啊!”
黎软扯了下嘴角,没搭理他,而是轻声问傅时礼,“你想吃水果吗?我给你削苹果吃吧。”
傅时礼笑着点头。
黎软拿了颗大苹果开始削皮,黎清瘪嘴,坐在她对面小声嘀咕:“我住院的时候你怎么不给我削水果?偏心!”
黎软面带微笑,声音嗲嗲的,“对呀,我就是偏心,哥哥,你再提我以前的事,你就会像我手上这颗苹果一样哦。”
“哪样?”黎清看着那颗圆润的苹果,黎软面带微笑都不低头看的,直接一削,顿时削掉半颗果肉。
黎清顿感后背一阵发凉。
妈呀,他妹炸毛了,炸毛的样子也很可爱!
黎清耸肩,“不说就不说呗。”
反正黎软以前的事儿,傅时礼几乎都知道,毕竟黎清以前最喜欢做的事儿就是跟傅时礼聊自家妹妹,就算黎软在家被他气哭了他都会跑到傅时礼面前说。
然后傅时礼会面带微笑带他去拳击室,把他揍的鼻青脸肿……
明叔每次看到都会说他何必呢,还叫他以后不要欺负他妹了,这样就不会挨揍了。
黎清很无语,他挨揍跟他欺负他妹有什么关系?
他挨揍明显是在跟傅时礼进行男人之间的深入交流好不好!
黎软哼了声,把削的只剩下核的苹果给傅时礼,傅时礼接过笑眯眯地说了声“谢谢”小口吃了起来。
黎清直呼离谱,就剩下果核了还有啥好吃的?
很快的,黎清就体会到了,果核果然比果肉要好吃的多!
黎软一言不发地拿了个苹果继续削,然后递给黎清。
黎清受宠若惊,“这……这是给我的?”
黎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见黎清不接,她小声催促:“你吃不吃?不吃我吃了。”
“吃!”黎清连忙抢过来,此刻就算这苹果是白雪公主她后妈给的毒苹果,他也要一口不剩的给吃完!
这可是他妹给他削的苹果啊!!不容易!
黎清美滋滋的咬了一口果核,朝黎软竖起大拇指,“软软削的苹果真好吃!”
黎软心里高兴,她哥总算说了句中听的话了,那么她不介意多给他哥削几个!
黎软削苹果上瘾,而黎清跟傅时礼一边聊天一边吃着她削的,很快,桌上的苹果就见底了。
削完最后一个黎软还有点意犹未尽。
怎么就没了呢?
她还没削够呢,黎软把水果刀收好,起身去拿手机:“你们还要吃吗?没有了,我再去买一点吧。”
黎清连忙阻止:“别!吃饱了,真吃不下了!”
虽然只吃果核,但一口气吃四五个,还是有点吃不消的。
傅时礼握住黎软的手,示意她坐下:“不买了,坐下休息会吧,我给你按按手,削那么多累了吧?”
黎软顺从的坐下,摊开手心任由他轻轻揉捏:“还好吧,不累。”
她反而还乐在其中。
黎清歪着头看着这一幕,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是他的错觉吧?傅时礼只是心疼他妹削多了而已,是他思想不健康,所以连带着看这一幕都觉得有点暧昧的成分在。
他们不可能,别瞎想!
黎清不断地在心里给自己催眠,然后笑眯眯地伸出手,活像个老涩批:“软软啊,手伸过来,哥也给你揉揉。”
黎软摇了摇头,把另一只手直接藏到了背后:“哥,不用啦,我就一只手难受另一只手很好,不用揉的。”
“哦。”黎清只能默默地看着他们交织在一起的手,心酸死了。
黎清在医院待到十点多才离开,黎软想送他下楼,被他挥挥手拒绝了,“你就别下去了,免得被人拍到。”
黎软只好点头,送他到门口。
黎清一脸不舍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明天哥再来看你。”
黎软只当他在开玩笑,点头应下。
黎清掌管着整个黎氏,一天忙得很,怎么可能老是往医院跑呢。
第二天她就发现,还真有可能!
白天不见黎清,晚上黎软跟傅时礼都打算休息了,病房门被敲响了,黎软还以为是护士,打着哈欠走去开门,结果门一开,外面站着西装革履的黎清。
黎软的瞌睡顿时不翼而飞,目瞪口呆的看着黎清:“哥,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黎软扭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好家伙,十一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