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还是一脸愧疚地哭个不停,傅时礼无奈,只好道:“你再这么哭下去我也要哭了。”
小男孩抬头,脸上还挂着泪,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傅时礼居然还会哭!
傅时礼笑着看了一眼黎软,对小男孩说:“我好不容易才哄好这个小祖宗,所以你别哭,不然她一看你哭,她也想哭,她一哭,我又要哄,哄不好我也要哭了。”
小男孩仿佛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么严重,看着黎软,呆呆地说:“啊?她这么爱哭的吗?”
黎软:“……”我才不爱哭!
黎软想反驳,但是病房里人实在是太多了,她压根不敢说话,只好涨红了脸颊,低头掰扯着手指玩。
傅时礼忍笑:“嗯,所以你别哭了好不好?”
小男孩点头,立即擦掉脸上的眼泪,眼眶里泪水还在打转,他撅起嘴,说什么都不让它流下来。
这性子,倒是跟黎软很相似。
其他主演挨个问候他,礼物带了一大堆,都快摆不下了,等问候完大家的注意力才落在黎软身上。
路导打量着黎软,忽然笑了,“我就说看起来有点眼熟,时礼,这不是你的小粉丝么。”
众人一脸了然的神情。
傅时礼也笑了,点点头,大方承认,“是啊,是小粉丝。”
傅时礼又对黎软道:“软软,这是路导。”
黎软忍着羞耻抬头,这里的人她大多数都认识,都是圈里很火的老前辈,黎软舔了舔唇,小声将病房里的人喊了个遍。
黎软的嗓音软软的,还带着些许沙哑,声音很小,大家却听得很清楚。
路导轻笑:“嗯,黎软是吧,果真人如其名,连说话都软乎乎的。”
黎软脸更红了,无措地看向傅时礼。
傅时礼替她解围:“路导,软软怕生,您别逗她。”
“啧,这就给护上了啊?”
傅时礼笑笑不说话,许多人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游移,大家看破不说破。
停留了会,路导跟傅时礼解释,说今天机械之所以会砸下来全是因为一位工作人员的疏忽导致的,他回去后会追责。
傅时礼点点头,面露疲色,路导见了便主动领着大家告辞了。
等房间彻底安静下来,黎软看着满屋子的水果跟花,小声嘀咕:“我是不是也应该买点礼物来啊?路上走得急忘记了,不然我现在去买吧。”
大家都提了东西,就她光手来。
傅时礼拉住她,无奈道:“没必要,你过来看我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
黎软的脸颊慢慢的又红透了,她…怎么能算是礼物啊。
傅时礼笑盈盈地看着她,黎软双手无处安放,只好结结巴巴地转移话题,“你,你想吃水果吗?我给你削水果吃吧。”
傅时礼也不在意,笑着点头:“好啊。”
黎软拿了个苹果去洗,然后坐在床边找到把水果刀开始削皮,她削皮手法实在不怎么专业,一刀下去,不光皮果肉都削掉一大片。
傅时礼眼皮子跳了跳,生怕她削到手,“软软,别削了,我不想吃了。”
黎软头也不抬,专心盯着手里的苹果,“你别说话,马上就削好了。”
傅时礼只好闭嘴,削个苹果,他看的胆战心惊的,就怕黎软伤到手。
好在黎软虽然手法不行,但安全意识还是挺好的,一个苹果削完,她美滋滋地将削的差不多只剩下苹果核的苹果递给傅时礼,“快吃吧。”
傅时礼接过,咬了一口,欣慰的笑:“谢谢软软,苹果很甜。”
黎软觉得自己终于派上用场了,兴致冲冲地又拿了一个,“那我再给你削一个!”
傅时礼点头:“好。”
有东西转移一下黎软的注意力也是好的,傅时礼再也不想看到黎软一脸伤心的掉眼泪了。
中午,刘雨打好营养餐过来,担心看到不该看的一幕,她这次学聪明了,敲了敲门。
“请进。”
屋内传来傅时礼的声音,她才推门进去。
黎软乖乖的喊了声,脸上总算有了点笑容,刘雨笑了笑,将两个餐盒递给她:“软软,这个是你的,这个是时礼的,他不太方便,恐怕要你喂给他喝。”
傅时礼给了她一个“满意”的眼神。
黎软连忙接过:“我知道了,刘雨姐。”
刘雨欣慰点头,对傅时礼说:“刚才路导跟好几个人都在向我打听你跟软软的事。”
黎软抬头,有些忐忑。
傅时礼神色如常,“他们打听什么?”
“打听你跟软软是不是在交往。”
“那你怎么说?”
刘雨耸肩,“还能怎么说?我就说,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不过我们暂时还没打算公开,想找个合适的契机再公开,所以请他们暂时不要宣扬出去。”
傅时礼微微点头,对于这个回答还算满意。
刘雨又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便离开了。
黎软拧着眉,像是在思考,傅时礼握住她的手,“软软,你不用担心,这些事交给我。”
黎软点头,“那我们先吃饭吧。”
刘雨给傅时礼打的营养粥,白粥里面夹杂着一些黎软说不上名字的东西,闻着一股子药味,黎软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才喂给傅时礼喝。
傅时礼很讨厌喝营养粥,不过是黎软喂的,他不介意都吃完。
等傅时礼喝完,黎软才去看自己的。
一打开,顿时香喷喷的味道弥漫在整间病房,黎软眼睛都亮了,“哇,小龙虾,刘雨姐真好!”
还都是剥了壳的,一盒虾肉摆放整齐,上面加了点葱花点缀,闻着都香。
傅时礼嘴角抽搐,刘雨可真是贴心啊!
黎软食欲大动,看着傅时礼直勾勾地盯着她,眼底流露出同情的神色,“不要看了,你不能吃,忍忍吧,谁让你受伤了呢。”
为了不让傅时礼眼馋,她刻意转过身去,吃的哈斯哈斯的。
傅时礼无奈,“软软,抽屉里有水。”
“啊好。”
黎软喝了一大口水,继续干饭。
下午慧姐给她打电话询问傅时礼的情况,顺道跟她说广告继续的事。
黎软开心死了,跟慧姐聊了好一会儿才挂断电话,等回到病房,傅时礼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连带着唇色都浅了许多。
黎软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好一会儿才弯腰,在傅时礼的唇上轻啄了一口。
正要离开,傅时礼突然睁眼,哑着嗓子问:“软软,要一起午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