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可还舒适?”
杨知州狗腿的跟在杨慕白左右。
梁州和荆州交界,他自己本身也是个不爱挑事的主儿,自然希望和杨慕白搞好关系,以后荆州梁州都能和睦相处。
“嗯,挺好的。”
杨慕白穿好战甲,又爬上罗马,战甲各方面都修复得不错,杨慕白也很满意。
“师祖,你就再留几日呗!”
南谷正缠着他家师祖,希望他家师祖能再留在梁州几日,他也好再在他家老爷子这儿多学点东西。
巫蛊一类,虽算不上正派,可先前秦青灵一事,让他认识到,虽是自己不想学的东西,但也要了解一二。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你呀,以后有空去长平,你师祖我呀,回长平还有事,那儿可有不少宝贝。”
梁重这次是真的要回去一趟了。
两人聊着,转角过来,就见杨慕白正骑上高头大马,大将军风范威风凛凛。
“杨将军……。”
梁重见这一幕,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师祖,你怎么了?”
南谷不解,就见他家师祖看着杨慕白的方向,泛起了泪花。
“杨将军,老朽有话问你。”
梁重一把抹掉眼角的泪花,向杨慕白的方向快步走去。
“嗯?梁老你说!”
杨慕白见人过来,立马从马背上下来。
“是了,是了,杨将军你同老朽的一个朋友像极了,难道……难道……。”
梁重回想起种种巧合,难不成真是?
“怎么了?您慢点说。”
南谷把人扶住,梁重这会儿人已经十分激动。
“杨将军是不是苦寻父亲近二十年?”
梁重眼含热泪,他的猜想若是真的,那他就知道得太晚了。
“嗯,因我父亲是在边关失踪的,所以不知道人在何处,也可能是有人刻意将我父亲藏了起来。”
杨慕白说起这些,已经很平淡了,她父亲失踪太久了,这些年她也曾被假消息误导,也曾接近过真相。
“你父亲……父亲耳背是不是有伤?”
梁重仍旧有些激动。
“嗯,剿匪的时候被流箭所伤,还是我母亲包扎的,当时条件差,后来就留了疤。”
这些事已经不是秘密,这些年来杨慕白一直在寻找她父亲,父亲的特征她不知道和多少说过。
“你刚刚在马背上,和老朽的一个朋友当年简直一摸一样,还有你不食葱蒜,也同他一样,是他,他就你的父亲呀!”
梁重激动得直拍杨慕白的的手腕。
听到父亲二字,杨慕白有些不知所措。
南谷见状,赶紧把人扶进屋里,景宁也知道事情不简单,清场让杨知州先回去。
“刚刚的事,还望杨知州当作什么都没听到。”
景宁将人送到门口,嘱咐道。
“杨某知道。”
杨知州识趣的回答道,鞠躬拜别。
“你父亲是不是二十年前,那边暴乱后失踪的?我在长平见到你父亲时,他身负重伤,好不容易才把他治好了,可他摔了脑子,对自己是谁全然不记得!”
梁重进屋,回忆起当年。
“我不知道他是谁,因他之前在乡下救过我一命,我也就对他很是感激,这些年一直在给他医治当年遗漏下来的病根。”
杨慕白愣愣的听着,没有插嘴的意思。
“他虽不记事,却不食葱蒜,加上刚刚我瞧见你在马上,和当年他救我时的样子,真的是一摸一样!”
“他……他现在,在哪儿?”
杨慕白有些激动,双手都在颤抖。
“每次带我去他看病时,他们都会将我眼睛蒙住,刘景是最近几年才出现的,此前来找我的人,都是……先皇的亲信。”
梁重此刻的心情才稍稍平复。
结合种种迹象,那人有很大可能就是杨慕白失踪了二十年的父亲,杨威。
果然,杨威一直在齐国。
“快马加鞭传信,让景木和林安一一定要留意这个消息,密切关注刘景府里的人。”
杨慕白听完这些,心里也肯定人肯定是她父亲。
但是又怕,怕只是个巧合。
“将军,我亲自去吧。”
景宁当即决定,跑这一趟。
离开长平,她的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于是,最后还是决定,由景宁亲自去长平通知齐如烟。
其他人按原计划,离开梁州回荆州。
竟然人在刘景的控制范围,杨慕白就更应该早些离开齐国境内,这样刘景才会掉以轻心。
“景姐姐,你为什么要回长平?长平那么危险!”
方牟听说景宁要回长平去,就跑到景宁休息的屋里来了。
正在收拾行李的景宁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将军有交代,你好好跟着将军回荆州,我忙完就回来。”
“我不跟将军回去,我要跟你一起去长平!”
见景宁已经决定,方末只能如此。
“方牟,你在胡闹什么?当初你非要跟来,伤得那样,现在你又不听,你是觉得上次的箭伤还太轻吗?”
景宁有些生气,她一直都觉得,方牟是个听话的孩子。
“我没有胡闹,我只是想跟在你身边保护你!”
方牟不肯罢休,她绝不能让景宁单独回去长平,因为长平。
有齐如烟。
“保护我?方牟,那你先保护好你自己。”
景宁收好了东西,背到身上,准备启程,转身就要把方牟推开走出去。
“我不走,也不会让你去的,你是不是想回长平见齐如烟?齐如烟身边有燕墨宁,就算你现在赶回去,齐如烟已经和燕墨宁情投意合,不会喜欢你的。”
方牟一时心急,口不遮栏。
景宁看着方牟的眼神愣了愣。
“你让开。”
“我不让,消息谁去传都可以,你不可以再去长平!”
方牟双手张开,拦在门口。
“方牟,我知道你什么心思,先不说我哥在长平,我去长平也是我个人的事,你没资格阻拦我。”
景宁没有了一贯对方牟的好脸色。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齐如烟,她有什么好!”
“她没什么好,我也没什么好。”
景宁伸手掐住方牟的胳膊,指尖发力,以极快的速度压住穴位,让方牟的右手应声脱臼。
被掐住的方牟痛呼一声,景宁没有回头,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