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莹莹来的时候,花彪就交代过他们,这姑娘的身份有些特殊,是一个大佬的妹妹,让他们照顾着点。
主持人哪儿敢让白莹莹唱那种歌,他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哄着小寸头那帮人,还给旁边的伙伴使眼色,让他们先把白莹莹带走。
小寸头见白莹莹要跑,一把推开了主持人,上前就抓住了白莹莹的胳膊:“小姐姐,你要去哪儿啊?”
“我点你的台,你敢跑?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白莹莹慌了:“你,你放开我!”
小寸头的那几个朋友哈哈笑着起哄。
“你粗手粗脚的别伤着人家。”
“对对对,这明显是个雏儿嘛,你得带她去开个包,温柔点。”
“带走带走,找个包,让这小姐姐给咱哥几个单独唱。”
“唱完了还得给咱吹,这小姐姐一看活就好。”
主持人的退让,白莹莹的慌张,助长了这帮人的气焰。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烤吧里的一部分客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在远处看热闹。
还有一部分顾客,正像看死人一样的看着他们。
“这几个煞笔是外地来的吧?”
“一听口音就不是本地的。”
“呵呵,有意思,敢在花彪的场子里闹事,真是不怕死啊!”
就在小寸头得寸进尺,想要去摸白莹莹的脸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伸了过去,抓住了他的手腕。
小寸头感觉手腕都要被捏碎了,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卧槽,你特么给爷放手,放手!”
陈平一把将小寸头扔了出去,把他们的桌子都砸翻了。
小寸头几个兄弟不干了,拿酒瓶子的,抄凳子的,就准备开干:
“孙子,怎么茬儿?”
“敢动我哥们儿,你丫活腻了吧?”
“你特么知道爷是谁吗?给爷跪下磕俩头,今儿爷高兴,留你条膀子,这事儿就过去了。”
陈平是武道大师,若不是遇到白莹莹被欺负,他都懒得出手。
既然救下了白莹莹,这个醉鬼他就懒得出手了。
杀猪强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晃着脖子,咧着嘴,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小寸头顿时暴怒:“还说个屁,干他丫的。”
小寸头这帮人都喝多,气势汹汹的就朝挡在陈平身前的杀猪强冲了过去。
小寸头这边六个人,杀猪强只有一个人,陈平还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场面应该是一边倒。
事实也确实是一边倒。
“啪!”一个酒瓶子砸在了杀猪强脑袋上。
“你大爷的,给我去死!”
破碎的玻璃混杂着鲜血四散飞舞。
杀猪强啥事没有,反而是那个拿酒瓶子砸杀猪强的人,手被酒瓶子割出了一个大口子。
他傻愣愣的看着一动不动的杀猪强。
杀猪强嘿嘿一笑:“就特么这两下子,也敢装逼?”
还没得那人回过神来,就被杀猪强一耳光扇飞了出去。
“啪啪啪啪啪!”
一阵震天响的耳光过后,几个醉鬼全都被扇倒在地。
小寸头他们五个人,被杀猪强一个人给围殴了。
一个外劲中期的高手,面对几个醉鬼,那真是比降维打击还要残忍,他们连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小寸头最惨,半口牙齿都被杀猪强打飞了,他的酒也被打醒了。
看到呼啦啦的二十多号壮汉把他们围了起来,这些外地人全都吓的要死。
“我错了,这位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咱一般见识!”
“大哥,别杀我,我刚才喝多了,没长眼,您饶我一命!”
这时候他们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他们得罪了本地的大佬,他们刚才调戏的,可能是这个大佬的女儿。
搞不好会被人家给弄死。
想到这里,甚至有个年轻人都吓尿了裤子,嚎啕大哭。
烤吧里的其他顾客对这几个人指指点点。
“煞笔了吧,刚才那狂劲儿哪儿去了?”
“呵,这几个卵蛋出门没看黄历,连平爷都惹出来了,不被剁碎了喂狗都算他们命大。”
“平爷稀罕和他们一般见识?”
看着跪地磕头的这几个人,陈平不耐烦的摆摆手:“把这几个扫兴的垃圾扔出去。”
一场小风波来的快,去的也快。
烤吧里很快恢复了正常,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主持人额头上渗出了一片细密的冷汗,躬着身子说道:“是……是我的错。”
陈平皱着眉头看着他:“你叫什么?”
主持人感觉嗓子发干,艰难的吞了下口水:“我,我叫佟月泽,您叫我小泽就可以了。”
佟月泽都做好了挨打挨骂的准备。
这些年他的乐队不温不火,到处走穴,经历的各种心酸往事不堪回首。
好不容易有人收留了他们,佟月泽本以为能过上舒坦点的日子了。
哪曾想遇到了这种事。
连收留他的老板花彪,都站在这个年轻人身后,刚才还有些顾客议论纷纷,管这个年轻人叫平爷。
很明显,这是云城本地一位超级势力的大佬。
之前花彪就告诉过他,要把白莹莹照顾好,可他竟然让白莹莹受了欺负。
这种大佬以前他也在别的地方,那是真的不讲理呀。
说不好,今天他的下场可能比刚才那几个人还要惨。
佟月泽身后的几个乐队的伙伴,也是满脸的担忧。
陈平淡然道:“小泽,你是有错。”
闻言,佟月泽吓的双腿一软,差点没跪下。
白莹莹急道:“阿平哥,这事不怪小泽,是……”
陈平瞪了白莹莹一眼:“你给我闭嘴,待会儿我再收拾你。”
呵斥完白莹莹,陈平伸手拽着佟月泽的领子,没让他跪下去:“给我站好了!你错在就错在性子太软,你刚才那样子还像个爷们儿吗?”
佟月泽脸上的惶恐,瞬间被震惊取代,他抬起头,傻愣愣的看着陈平。
陈平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给我记住了,别特么卑躬屈膝的惯着谁的脾气。”
“咱们不惹事,也不怕事。”
“天塌下来,有花彪给你顶着,他顶不住,还有我,听明白了吗?”
佟月泽眼睛红了:“谢……谢谢平爷!”
这些年受了无数的苦,四处低头卖笑,从来都没人瞧得起他。
头一次有陈平这样的大佬把他当个人看,佟月泽感动的恨不得把命卖给陈平。
陈平对他笑了笑,转头看向白莹莹,脸色就沉了下去:“你跟我过来!”
白莹莹低着头,扭着衣角,亦步亦趋的跟在陈平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