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的直觉总是非常敏锐。
不出他所料雷巧兮被打脸,吃了个闷头亏,怎肯善罢甘休。
就在雷佳岚找陈平喝闷酒,喝的酩酊大醉的时候,雷巧兮就找到了杨涵业。
杨涵业刚给于闻达打完电话,骂他办事不力,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塘浦臻酿的生产厂家。
得知雷巧兮来访,他搓了搓脸,把带着戾气的表情收好,立刻就换上了一副虚伪的笑脸。
“巧兮,你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雷巧兮继承了雷家人优秀的基因,面容精致秀丽,身材前凸后翘,异常丰满火辣。
杨涵业知道这个小美女对他有意思,也有收了她的心思。
可他毕竟和雷佳岚有婚约,雷家可不是什么善茬,这让杨涵业稍微有些顾忌。
雷巧兮双手在背后扭在一起,撅着嘴说道:“杨哥哥,我没事就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了。”
杨涵业微笑道:“怎么可能,你什么时候来,我都举双手双脚欢迎。”
雷巧兮娇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我今天来看你,可不止是想你了,我还有个天大的喜讯要告诉你呢。”
杨涵业并不觉得雷巧兮能给他带来什么惊喜,不以为意的问道:“哦?那我倒要听听,你这个喜讯有没有天那么大。”
雷巧兮坐在沙发上,修长的美腿如两条雪白的莲藕缠绕在一起,这种坐姿分外诱惑。
杨涵业的视线控制不住的瞄了过去。
雷巧兮心中又是骄傲又是欣喜,看来杨哥哥对她还是有感觉的。
“杨哥哥,我得先恭喜你,你可是有福喽!”
“你未来的老婆,不声不响的,就给你弄了个大礼包呢!”
杨涵业微微一愣:“佳岚?她弄什么大礼包了?”
雷巧兮撇撇嘴:“你们家的酒最近卖的不是很好吧?是不是被突然冒出来的那个塘浦臻酿,挤兑的够呛?”
杨涵业干笑两声:“是有点小麻烦,不过我正在想办法解决。”
“不过这和佳岚有什么关系?”
雷巧兮往后一靠,抱着胳膊说道:“你还用想什么办法?”
“看来你还不知道吧,那个塘浦臻酿,就是雷佳岚的酒厂搞出来的!”
雷巧兮用平平淡淡的语气说出来的这句话,却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炸的杨涵业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整个人都被震惊成了一座雕像。
他知道前阵子雷佳岚的酒厂又要鼓捣饮用酒了。
可以前雷佳岚又不是没搞过,结果她生产出来的酒,被杨家的岭南特曲打压的连头都没冒起来就夭折了。
最后她不得不转型,去做了医用酒精。
所以杨涵业并没有再去关注雷佳岚的酒厂。
震惊了足有十多秒,杨涵业才猛然间打了个哆嗦,回过了神来:“这不可能!”
“她重新做饮用酒的事儿我知道,从开始到现在也就不到两个月的功夫。”
“她……她怎么可能做出来塘浦臻酿这样的琼浆玉液?”
雷巧兮翻了个白眼:“我骗你干什么?”
她把刚才雷老太过生日的寿宴上发生的事儿,和杨涵业讲述了一遍。
说完之后,雷巧兮满脸不爽的说道:“要不是雷佳岚不声不响的就做出了那种酒,我至于编一个自己埋汰自己的事儿来让你笑话我吗?”
杨涵业听完,猛的一拍大腿:“我特么早就应该想到的,这真是灯下黑呀!”
怪不得他和于闻达四处调查,都查不出蛛丝马迹,他们都没有想到会是雷佳岚的酒厂做出了这个。
杨涵业之前所有的迷惑,在这一刻豁然开朗。
雷巧兮刚才说,那个酒的配方和原料都是雷佳岚的朋友提供的。
杨涵业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到是谁。
雷佳岚能做出极品酒,陈平的平心菜馆和四季超市能有塘浦臻酿的专卖权,这一切古怪的事,全都串联了起来。
“这个贱人,她……她竟然还敢背着我和那个臭农民勾搭在一起,还要跟我作对!”
骂我之后,杨涵业才突然想起来,雷巧兮还在这里呢,雷佳岚可是她姐呀。
杨涵业有些尴尬的说道:“我那个一时之间有点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有点失态了,巧兮,你别介意。”
雷巧兮起身走到杨涵业身边,美目俏生生的看着他:“杨哥哥,我没怪你,你说的也没错。”
“雷佳岚就是个贱人,她都跟你有婚约了,还在外面和别的野男人搞在一起。”
“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杨涵业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为了谋求和雷家联姻的利益,还有降服雷佳岚那头美丽雌豹的征服感,杨涵业怎么都不甘心放弃。
雷巧兮隐约猜到了杨涵业的想法,心中醋意升腾。
“杨哥哥,你想不想尽快把塘浦臻酿打垮,甚至把这种美酒,收归己用?”
杨涵业眼睛一亮:“巧兮,你有办法?”
雷巧兮淡然道:“我当然有办法,不过事成之后,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杨涵业用力的点了点头:“你……”
还没当他说完,雷巧兮就摆手道:“你先别急着承诺,等我说完了,你再考虑也不迟。”
雷巧兮深深的吸了口气:“如果我帮你把雷佳岚的酒厂弄到手,解决你们杨家酒厂现在的危机。”
“那你就得跟我姐解除婚约。”
杨涵业震惊的猛然间站了起来:“什么?”
雷巧兮瞥了他一眼:“你不就是想和我们雷家联姻,让两家的利益同盟更稳固吗?”
“你不娶我姐,可以娶我呀!”
“无论是身材相貌,还是才学本事,我哪儿一点比雷佳岚差了?而且我还比那个老女人年轻呢!”
“还是说,你从小到大,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
杨涵业纵横花丛不知道多少年,甜言蜜语哄骗过多少女孩子,他都数不过来了。
所以他很了解女人的心思。
杨涵业立刻就明白了雷巧兮的意思,他苦笑道:“巧兮,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有你。”
“你姐那男人婆一样的性格,还有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品性,哪儿能比的上你?”
“可我跟她的婚约,是两家长辈定下来的,怎好轻易反悔呀!”
雷巧兮撇了撇嘴:“这有什么难的。”
“只要咱们抓住了她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小辫子,找我奶奶一说,悔婚还不简单?”
“反正是她先不守妇道的。”
“然后你再向我提亲,不就完事了吗?”
杨涵业还有些犹豫:“这个……”
他做过无数次把雷佳岚那匹暴烈的胭脂马压在身下,肆意征伐的美梦。
这几乎成了他的一个执念。
而且雷巧兮和雷佳岚比起来,总少了那么点味道。
这就是人性本贱了,轻易能得到的,和很难得到的,人总是习惯性追求那个难度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