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狗带的这帮诈骗犯虽然脑袋不太灵光,但毕竟不傻。
他们发现原因所在后,想出来的办法就是让我培训这些枪手们的普通话。
他们一致认为,如果提高了枪手们的普通话标准,诈骗成功率就会高出很多。
奶奶个熊的,研究来研究去,又把希望寄托到我头上了。
看来他们这是非要把我逼上诈骗犯的道路上啊!
可有什么办法呢?
我现在跑又跑不了,不听他们的话,又会折腾我。
自从那次在蚂蚁上树的受刑过程中,本想放弃生命的时候,耳边响起的菁菁鼓励的话以后,我开始有些怕死。
是的,冥冥之中总感到菁菁肯定没有死,她肯定在哪个角落等着我。
等着我去找她,然后我们一起过幸福的小日子。
即使清贫,即使困苦,那能怎样呢?
只要有菁菁在我身边,挣大钱不敢说,保证普通人的生活还是可以的。
我想菁菁肯定也不会向往那种非富即贵的生活,应该和我一样,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过上普通的生活足矣。
虽然我是一百个不情愿去培训枪手们的普通话,但是受迫于吴总的淫威,也只好照办。
也不知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还是这些福建佬真的太笨了。
虽然我使用了全身的力气,他们的普通话依旧没有丝毫的进步。
冷静下来分析一下才知道原因所在。
缅北人说普通话虽然不标准,但是他们一般都是拼读错误和语调造成的。
拼读错误容易纠正,只要教他们正确地发音,很容易就把字读准。
语调纠正难了点,但是通过唱歌和绕口令的方式,一样可以纠正过来。
但是福建人就不一样了。
他们可能是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还是千百年来已经把说话的方式刻到了他们的基因里。
反正他们认准地读音,即使你使用任何办法都纠正不过来。
比如n和l,h和f,s和sh。
也就是说平翘舌,前后鼻音根本分不清楚。
有的发音根本就发不出来,不然“yu”他们会念成“yi”,福州会念成胡诌,把去念成qi等等。
反正让他们读一段绕口令,能把你笑得肚子疼死。
就像让广东人读“各个国家有各个国家的国歌”这一句话一样。
如果不仔细听,还以为是一只老母鸡在喊小鸡崽儿。
我都把手指头塞到他们嘴里了,依然发不出我想听到的声音。
这次真的犯难了。
他们都是中国人,最少都上了9年义务教育。
学了九年都没把普通话学好,如果让我几天,甚至一个或者几个月内把他们普通话培训好,真是赶上登天了。
妈的,这他妈是个什么事呢!
这都快赶上让我把一个弯了的男生掰直了。
我这边犯难,吴狗那边可不给我辩解的机会,每天不停地逼我想办法。
马勒戈壁的,你们天生做诈骗的坯子,非要让我把你们改造成好人,这还不如杀了我。
为了减少损失,最后没办法,他们只能让拉手们再说回缅北话。
大家都不傻,用缅北话加上QQ的概率很小,弄不好还完不成业绩。
虽然口头上答应,但是背地里还是用普通话让客户加QQ。
因为督导平时在旁边转悠,根本无法使用普通话打电话。
所以这帮人开始耍心眼,督导在的时候,她们用缅北话打电话,一旦督导不在,或者不注意马上切回普通话。
这倒好,半个月后,这帮拉手练出来一个新的本事,那就是可以很自由地在普通话和缅北话之间切换,甚至可以一句话用两种声调说出来。
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
她们在背后捣鬼,枪手那边可就惨了。
用普通话打电话的时候,因为加上的QQ号很多。
虽然诈骗成功率不是很高,但总有那种不长脑袋的受害者,多多少少还是有成功率的。
可现在切换缅北话后,拉手们都是用普通话加上的QQ,一旦到了规定的量,就不在打电话,或者装模作样拖延时间。
本来加上的QQ就少,又都产生了警觉,所以业务基本停滞。
吴狗都气疯了。
养着那么多人,每天付出那么多成本,可收入锐减,谁是老板也承受不住。
虽然他把很多成本都嫁接到了组长身上,但是很多成本还是需要他独立付出。
组长没业绩,大不了没收入。
可吴狗要是没收入,他就没法跟村里交代,后果就是不能承受之痛。
于是他就玩命地逼我。
我几乎被他逼疯。
这天,我被吴狗逼得连饭都吃不下了,早早地躲在宿舍里唉声叹气。
忽然门被人给撞开。
抬头一看,还是娜索。
看到她我气不打一处来:
“出去,我不是让你进屋敲门吗!你怎么总是记不住!”
这个吴狗真是的,为了看住我,竟然把门的插销给去掉了。
弄得我想锁门也锁不住。
虽然非常烦娜索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闯进房间,但其实什么办法也没有。
只能张口骂她。
可她仗着跟我关系好,我怎么骂也不管用,成天嬉皮笑脸往我屋子里钻。
看我骂她,她也不生气,咣当一屁股坐到床上,把我颠出老高。
“师傅,师傅,听说你今天又被吴狗骂了?”
这不明知故问吗,这几天吴狗哪有一天不骂我的!
我没理她,把身子转了过去,给她了一个后背。
她一下把我拽了过来,然后身子一歪,押在了我身上。
娜索虽然个头不高,可身体不轻啊,起码有200多斤。
她压在我身上,令我动弹不得。
我气得推她,却推不动,实在没办法就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她嗷的一嗓子,一下子站了起来,一边摸着腰,一边看着我。
她说了一句话,差点没把我恶心死:
“人家是女孩子,腰不能被男人乱摸的,你摸了可要对人家负责呀!”
靠,那个是腰吗,上下一样粗,真看不出来哪里是腰。
“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给我滚,我烦着呢!”
我生气地撵她。
“看到你是我师傅面子上,我才让着你,不然早给你霸王硬上弓了!找你当然有事!”
“什么事?”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吴狗不再逼你,你想不想听?”
娜索说着,嘴角露着诡异的笑,然后又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