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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成了毒奴(1 / 1)


听到扎瓦的声音,我一下子精神了:

“你有办法出去?”

“没有!”

我气得踹了他一脚,然后不理他了。

“兄弟,你别急呀!咱们一起想办法,没准儿就能逃出去!”

“那你有什么办法?”

我扭过身子问他。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他们的一个秘密罂粟种植基地。这个屋子里的人就是毒奴。”

“毒奴?什么意思?”

“就是被毒枭控制,强迫进行毒品种植、加工的人。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渔奴、矿奴、性奴等等。”

“你们他妈这里就没王法了吗?都21世纪了,还到处都是奴隶!”

“王法?在这里枪杆子和钱就是王法。别愤青了,想办法逃出去才是正道。”

这个扎瓦,看着糙糙的一个汉子,还他妈说的挺有理。

“种植基地一般都比较宽广,守卫看管的肯定会有一些漏洞,等明天我们到地里劳动的时候,我们相互掩护,然后转转有没有漏洞可钻。”

“好!”

我答应了他。

这个时候,多一份力量就多一分希望。

不管扎瓦以前怎么样,但起码我们现在具有共同利益。

这就和抗日时期国共两党合作一样。

毛主席说得好,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我们一定能取得胜利。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房间的门被一脚踹开,然后听到看守敲着一个破盆子喊:

“嘟嘟,起床了,下地干活!”

听到喊声,屋子里的男男女女赶紧从地铺上爬起来,穿上衣服,往门外走。

我们仨也赶紧起来,排在了队伍的中间。

走到门口,我发现出去的人,双脚分别被一个大铁环套上,然后中间用一条大铁链子锁牢。

等这套刑具套到我身上,才感到它起码有五六斤重。

看到如此情景,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幅画面:

“国家沦丧时期,一群劳工戴着脚镣正被日本宪兵驱赶着到矿山上劳动。”

而我,就是那些劳工中的一员。

我们被驱赶着去冷水池洗脸。

排队的过程中,我发现后面一个妇女看着我,满脸的惊恐。

我好奇地摸了一下头发,这才发现头上那些黏糊糊,又白又红的脑浆还在头上。

赶紧把头发洗了一遍又一遍,但依旧没洗干净。

菁菁看到此情形,连忙转过身来,用手又抓又撸,可算是弄干净了一些。

可能我们用的时间太长了,后面的人开始不耐烦了,在后面嘟嘟囔囔一些听不懂的语言。

我扭过头去:

“嘟囔什么呢?”

可能是我脸色吓人,或者是头上的东西吓到他们了,我一说话,没人敢出声了。

洗完脸,我们开始围着桌子吃饭。

扎瓦说得真没错,早饭真是一碗木薯粥,还有一块儿红薯及一小块儿咸菜。

吃饭的功夫,我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我们所处的位置是一个被大山围起来的山谷。

而山谷里种植的是成片的玉米。

但奇怪的是,远远望去,成片的玉米地中间却留了很多空儿,也不知道是没种庄稼,还是套种了其他的作物。

我们住的房子是那种用茅草和木板搭建而成的,和小时候看瓜地的窝棚差不多,但是比那个结实得多。

这种房子有很多,但是供我们这些人住的也就三四个。

离我们住的房子不远,那里有一个用木头和草搭的棚子,下面还有几个灶台和锅。

棚子旁边是一个用铁皮包裹的房子,前面放了一条很长很长的案板。

吃完饭,我们被分成了几组。

一组是男的,每个人发了一个镐。

一组是女的,每个人发了一个用三片铁片捆在一起,类似小刀的东西。

除了这个,她们还每人发了一个小桶和弯曲的竹片。

另外一组,有男有女什么工具也没发。

我和扎瓦被分配到男组,菁菁被分配到了女组。

没工具的那组留在了那个棚子底下干活。

等我们男组和女组被赶到玉米地中间的空地,我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只见一大片颜色绚丽的花卉展现在面前。

它们有红的、紫的、白的、黄的等,非常漂亮。

尤其是颜色,异常得艳丽,就跟水墨画一样。

这些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花开正艳,有的已经脱落,露出顶着小伞的果实。

不用说,这应该就是罂粟花,美丽的死亡之花。

虽然以前在电视或者网络上也看到过罂粟花,但是看着这种成片的花海还是第一次。

突然想到,如果它的果实没有那个可怕的汁液,那它的美丽花海在世界上绝对是无与伦比。

可世上,往往绝美的东西都有毒,比如眼镜蛇、比如毒伞伞、比如唐雪梅。

女组被安排割烟,我们男组则被安排把已经枯萎的罂粟秧子从土里刨出来,然后等着复耕。

虽然家住农村,但是从小就没干过农活。

不一会儿工夫,手茧处就磨出了泡。

放下手来刚想喘一口气,忽然身后传来一声鞭子的响声,紧接着就是剧痛:

“快点干活,别偷懒!”

我恶狠狠地瞪了守卫一眼,可又无可奈何。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忍着剧痛继续干活。

随着抡镐的频率越来越慢,手掌上的水泡越来越多。

这时,已经有水泡被磨破,触碰到镐把上针扎般的痛。

渐渐的手掌开始有些皮肉模糊,镐把上染得斑斑驳驳。

即使这样,后背仍然还是被抽了好几鞭子。

身体的疼痛令我怒火中烧,这个鬼地方一定要出去,可能的话捣毁它。

我这边受尽折磨,但发现扎瓦却轻松快乐。

他和守卫聊得火热,几乎都没怎么干活。

说说笑笑,很远就能听到声音,但具体说的是什么,一句也听不懂。

也难怪,都是本地人,语言是互通的,肯定容易拉近距离。

这个时候,我内心对与扎瓦的联盟产生了动摇。

扎瓦和我们只是一起被抓,除了这个,没有其他任何利益关系。

如果找到漏洞,他完全可以一人独自逃跑,怎会肯带着我和菁菁一起走?

想到这些,我的内心又陷入了绝望之中。

这个种植基地虽然很大,周围群山环绕,农场的边界也没什么牢靠的阻挡物,一旦逃脱,钻进深山,的确是难以追逃。

但也正因为这个,看守们对我们这些劳动的人几乎形影不离。

即使上厕所,也在旁边盯着。

你说我是女生,让一个男守卫瞪眼看着,不好意思上厕所怎么办?

没办法,憋着。

你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劳动的奴隶,没有做人的任何权利。

到了晚上,我的双手几乎没法张开,连端碗都没办法了。

菁菁一边端着碗喂我吃饭,一边哭。

我用手背给她轻轻地擦拭眼泪,安慰她:

“傻丫头,别哭了,我没事,这点罪能承受得了。别看抡镐费劲,但是晚上如果让打井的话,一点不耽误!”

菁菁先是一愣,但是很快就明白我说话的意思了,笑着骂我:

“你个流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这样的玩笑。”

看着菁菁笑了,我手上的疼痛也缓解了很多。

睡觉前,菁菁也不知道从哪弄出一个很细很尖的小竹签,小心翼翼地帮我把还没破的水泡挑破,然后弄了一块布缠了起来。

“你这样起不了太大作用,明天一上工就又破了,露出新肉很疼。

你明天割烟的时候,稍微留一点点,帮他涂上会好受很多,过两天长出新茧子就没事了!”

菁菁旁边的大姐普通话说得不是很标准,但是还能听明白。

“谢谢大姐!”

我和菁菁赶紧道谢。

话音刚落,旁边的扎瓦凑到我耳边说:

“兄弟,我想到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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