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阵,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南佬赶紧起身,去开门。
他把门仅仅开了一条小缝,侧身挤了出去,然后就带上了门。
门外他和老板商量了好半天,酒店老板才答应帮我们做饭。
大概过了40多分钟,饭好了,他们取上楼,南佬三人和我们六人一起大口吃起来。
真是饿坏了,这个时候,房间里到处都是吃饭的吧唧声。
风卷残云后,我玩着手里的盘子,看着窗外脑袋里不停地思考。
白天的时候,我们在车厢里曾密谋过逃跑计划。
我们一致认为,在中间酒店休息这段时间是我们逃跑的最佳机会。
因为只有这个时候,我们才能离开车。
如果一直被关在那个空间里,除非我们是神仙,否则没有任何办法。
现在已经下车了,但是机会在哪呢?
这个酒店我仔细观察了好久,几乎找不到任何漏洞。
首先,他们派人在房间看着我们,别说机会,连多余的动作都不敢有。
其次,我们都被拷在暖气管子上,钥匙放到了门口离我们很远的桌子上。
如果想着不用钥匙就把手铐打开,不是脑袋进水,就是电影电视剧看多了。
再次,即使前两个问题我们都具备了,怎么逃离这栋楼?
楼梯是绝对不能走的。
看样子,酒店老板和他们应该熟悉,要不然怎么偏偏入住他们酒店呢?
所以,我们在酒店楼梯里一出现,随敢保证酒店不是第一时间通知南佬他们呢?
而这个房间在五楼,离地面起码15米,窗外又没有任何攀爬的东西,走窗户肯定死路一条。
当然,我也想过,可以把床单或者衣服裤子什么的撕开,然后顺着窗户爬下去。
可问题是,我想到的,那个叫南佬的老狐狸,早就想到了。
我们刚吃完饭没多久,他们就强行把我们衣服扒掉,只剩下裤衩和背心。
想到这些,我头痛得要命,也心急如焚。
这有可能是我们逃跑的最后一次机会。
可这样等死,又非常地不甘心。
这时,南佬和锅巴已经回到另外的房间睡觉去了,剩下骚骚看着我们。
我站在窗前累了,想坐到床铺上歇一会儿。
一扭头,发现骚骚正色眯眯地看着林菁菁,眼睛都直了。
我看了看旁边的菁菁,连忙垂下了眼睛。
我去,原来菁菁穿的是一个粉色的小内内,还是蕾丝的。
妈的,怪不得骚骚看得口水都流了下来,连我都有些心跳加速,不敢多看。
看到骚骚的样子,我心里开始担心。
怕骚骚一会儿忍受不住,对菁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把她吓哭。
中午骚骚他们在小树林里做的事,就把菁菁吓得够呛。
到了车上很久,才慢慢平复了下来。
于是,我又站了起来,把自己挡在了骚骚和菁菁视线之间。
骚骚看到我挡住了视线,挥动着手让我离开。
我没理他,装作没看见,屹然不动。
骚骚一看急了,冲过来就拉我,我使劲跟他撕吧!
“哎呀!你他妈是不是活腻了!”
骚骚二话没说,上去就给我一巴掌。
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眼睛直冒金星。
但是依旧没有躲开,仍然倔强地站在那里。
“你他奶奶的,还挺倔,看我还是扇得轻!”
说着左右开弓,把我扇得晕头转向。
他的疯狂,没有把我吓倒,反而激起我反抗的斗志,他越扇,我越犟着不动。
我的反抗,也越发激起了骚骚的兽性。
他打我打累了,不打了。
竟然从他的随身包里又拿出一只手铐子,把我另外一只手也拷在了暖气管子上。
边拷边说:
“妈的,你不是挡住不让我看吗,那我让你亲眼看看,我怎样当着你面艹她!”
说完,他走到菁菁旁边一把扯下她的内内,然后就去解裤腰带。
一看他来真格的了,我急了,开始扯着脖子大喊:
“南佬!南佬!”
我的一嗓子把骚骚吓坏了,好像明白什么了,慌忙终止了动作,然后瞪着我:
“你他妈再喊,我开枪崩了你!”
“你崩啊!你崩我,我也喊,南......”
“好了,好了,妈了逼的,我他妈怕你了,你别喊了!我不动她行了吧!”
骚骚提上裤子,把我的一只手解开,灰溜溜地坐回了门口的凳子上,然后指着我的鼻子骂:
“你他妈等着,到了园区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也瞪了他一眼,没理他。
之所以敢跟骚骚硬碰硬,我心里自有道理。
从中午他们几个谈话来讲,菁菁是他们老板买来送明国安的礼物。
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明国安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但是来头肯定不小。
这个礼物弄坏了,他们三个肯定承担不起。
我呢,他们既然能拿出25万的价格买,肯定用途也不小。
因而我断定,骚骚敢欺负菁菁肯定就是精虫上脑,我一嗓子肯定给他喊醒。
他也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就朝我开枪。
如果那样,他对南佬和老板都没法交代。
骚骚老实了,屋子里重新恢复安静。
这时我看看菁菁,脸色煞白,身体还在发抖。
连忙安慰她:“别怕,没事了!”
“谢谢你,成哥。”
菁菁说着往我身上靠了靠。
我身体一激灵。
妈的,我他妈不说阅女无数,但是在深圳那几年,车没少开出去修。
再说,我当精神小伙那一会儿,精神小妹也没少碰过。
怎么今天触碰到菁菁的身体还这么不自在呢?
真他妈奇怪。
看骚骚老实了,也为了转移自己的不自在,我继续把玩刚才吃饭盛菜的盘子和盛饭的碗。
这些盘子和碗和国内家里用的没什么区别,就是那种白色带蓝色花的瓷碗和盘子。
每个碗和盘子上都印了一些很普通的花纹。
但是我发现,每个盘子和碗的边缘附近都有一圈奇怪的花纹。
说它奇怪,一是这些花纹不像是花纹,更像某种符号。
并且这些符号好像是后期画上去的,不像烧制的。
另外就是花纹风格和颜色与盘子碗完全不搭。
“... --- ... ----. .---- .--.-. ..... ----- ----. ”
看着这样的符号连续在所有的盘子和碗边缘出现,我总感到在哪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想得脑袋疼,于是朝窗外看。
这个时候我发现街上的灯大部分都熄了,只有一些广告牌还亮着。
我们这栋楼也是一样,除了我们这间,几乎所有的灯都熄了。
看了一会儿,我想坐回床上休息一下。
一转头,我发现走廊的另外一头有一个房间窗户外闪着一盏小红灯。
而红灯闪烁的频率似乎有着某种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