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校长室出来后,叶离就打算直接回家了。
反正在学校对他来说就是浪费时间。
这时,脑海中的阿怜突然开口了,她语气间好像充满了疑惑。
“长宁,我不明白,到了你这种层次,真的有参加武考,读大学的必要吗?你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同龄人拍马而不及的地步,我觉得学校对你来说反而是束缚!”
然而,叶长宁却摇了摇头。
“阿怜,你不懂。我参加武考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我的父母。”
“我要以南天行省第一的成绩考入武道大学,让我的父母能够真正扬眉吐气一次。让他们能够由衷地感到自豪,能够有在他人面前昂首挺胸的机会,能够享受世人艳羡的目光,我的父母为我们兄妹付出了一生,我也想给他们一些微不足道的回报。”
“原来是这样,长宁,你真孝顺。”
阿怜赞叹地说道,她确实没有想过这么多。
“呵呵,孝顺么。”
叶长宁自嘲一笑。
“如果我真的孝顺前世就不会抛下他们这么多年,到死都不曾与他们见一面。如果我真的孝顺,就不会为了那些无关所谓的人,忽视他们的感受。如果我真的孝顺,前世他们也不会这样在悲惨中死去。”
“这一世,我只是想要弥补这些东西罢了。”
“即使我所能做的并不多。”
叶长宁看着晴空万里的天空,可他的心情却无比的沉重。
如何做一个好儿子,一个好哥哥,这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个沉重的课题。
他再也不想像前世一样,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他们痛苦绝望的样子他也不想再看见第二次了。
叶长宁回到家,父母都没回来,妹妹也没放学。
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了。
上午和阿怜聊了这么多,又让他想起了前世的种种。
不由得心里颇为沉重。
哗啦!
忽然一阵微风吹入床中,掀起一角窗帘。
只见一个人影已经静静地站在叶长宁的床前。
他穿着黑衣,戴着黑色面具。
看着熟睡的叶长宁,脸上闪过一抹不屑。
杀这么一个高中生,还要他堂堂枷锁境七重的强者出手?
真是大材小用。
杀鸡焉用牛刀啊?
黑衣人嗤笑一声,随后直接探手朝着叶长宁脖颈处抓去。
解决了这个小崽子,在城里找个地方逍遥一下再回去也不晚。
唰!
他右手宛如毒蛇一般缠向叶长宁的脖子。
“呵,轻轻松松,简简单单。”
可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身影突然睁开了眼睛。
随后对他咧嘴一笑。
“什么?”
黑衣人如遭雷击,他惊讶地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手腕已经被人禁锢住了。
咔嚓!
一声脆响传出,黑衣人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
随后床上的叶长宁手上一松,黑衣人踉跄地向后退去,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痛得满头大汗,握着软趴趴垂下的手腕,一脸惊恐地看向叶长宁。
“你到底是谁!一个普通高中生,怎么可能有这种实力!”
要知道,他枷锁境七重,单臂一晃就是七千斤巨力,一般的枷锁境前三阶连他一根指头都掰不动。
跟何况抬手就断了他的手腕呢。
“你猜!”
床上的叶长宁缓缓站起身。
双瞳中仿佛有深邃的漩涡在转动。
黑衣人一接触到他的目光,双目直接失去了神采。
整个人变得昏昏沉沉,意识无比混沌。
“你是谁?”
叶长宁对着他问道。
“黑血教团教徒。”
叶长宁眸子一顿,黑血教团?为什么黑血教团要来杀我?
“为什么要来杀我?”
“和张家达成的协议,我们帮他杀你,他帮我们杀黑夜死神。”
“原来如此。”
叶长宁摩挲着下巴,露出了然之色。
难怪张家会无缘无故地来围剿他。
不过,他杀黑血教团之人的消息竟然被传出去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黑血教团的老巢在哪?”
“在……”
黑衣人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噗哇!”
他的嘴中,鲜血喷涌而出。
随后整个人直接倒在了地上,彻底失去了生息。
“死了?”
叶长宁一脸惊疑,大脑竟然被人设置了禁制。
只是,想要在别人大脑中设置禁制,实力最起码得达到紫府境啊,黑血教团中竟然有这种人物存在?
叶长宁暂时打消了直接杀去对方老巢的想法。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设置禁制的人是黑血教团教主,此人不在兰城,而身处于遥远的北方地域。
只不过是他问的问题触发了禁制,因此黑衣人才惨遭死亡。
而兰城这边的黑血教团负责人,只是三尊所谓的护法。
他们的实力距离紫府,可差了十万八千里。
叶长宁甩手,灵力之火飞出,将地上的尸体烧的一干二净。
他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这次暗杀失败,黑血教团一定会再派杀手前来。
他倒是无所畏惧,只是害怕家人受其侵扰。
“阿怜,你有什么主意么。”
叶长宁不得不向阿怜求助。
“唔,我想想,对了,确实有个东西。”
【叮!发布任务,请宿主斩杀三头任意枷锁境妖魔!】
【任务成功,奖励三枚极雷符。】
【任务失败,惩罚,无。】
听着脑海里系统机械的任务发布音效,叶长宁额头上浮现三道黑线。
“阿怜,你这放水真是放的没边了。”
“嘻嘻,没关系,长宁高兴就好。”
阿怜会心的笑声传出。
让叶长宁倍感温馨。
“好了,既然如此,今天的荒山之行也不能断了。”
叶长宁从床上坐起,伸了个懒腰。
有了极雷符,暂时他就不用担心家人的安危了。
这道符篆能抵挡蕴灵境以下的强者三次攻击。
对付他这样一个小卡拉米,黑血教团总不可能派出蕴灵境强者吧。
然而,叶长宁不知道的是,这次荒山之旅直接让黑血教团将目光从他身上彻底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