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楠安排阿明假借酒楼的生意,和朱涯堂的酒楼管事起了争执,他们当街打了起来。打斗中,阿明故意让着被朱涯堂的人下手太狠了,直接打断了阿明的腿。
阿明是被人抬着回到沉沙堂的,万寻扶着他,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你这苦肉计够厉害!”
阿明疼得面色苍白,说:“我哪知道他们真的如此下狠手,一个不小心,就被打断了腿,若是知道要断腿,我才不会这么让着他们。”
独孤弃坐在座位上,看着受伤的阿明,说:“来人,把阿明抬去神医馆,让医师好好医治,这腿可一定不能废了。”
阿明说:“多谢少主。”
吕楠说:“一切都已经妥当,就等明日了!”
万里说:“明日堂会,我要亲眼看见风浩怎么摔下来的!”
独孤弃说:“大家别掉以轻心,青狼的死,还有阿明的断腿,还有这几日闹的事,不足以完全把风浩拉下来,我们还差一把火。”
吕楠说:“少主说得没错,还差一把火,这把火我已经派人去点了。”
此时,朱涯堂已是腹背受敌,乱成一锅粥了,风浩赶紧派人传信给远在江北城的乔远霖。
第二天一早,三大堂众人便收到了独孤青峰的急令,紧急堂会。
青狼和峰狼是独孤青峰的左膀右臂,跟随了他二十多年,他大多事情除了让独孤弃和乔远霖风浩处理,就是交给青狼和峰狼。所以独孤青峰得知青狼的死讯时,十分震怒。这就如同砍断了他的手臂一般,不致命,但是足够让他痛了。
风浩这才恍然大悟这几日的事情,接二连三的指向他,对他十分不利,分明就是有人计划好了的。但是此时醒悟已经为时晚矣,他一时间也找不出证据来解救自己,只能盼着乔远霖能够赶回来救他。
独孤青峰坐在位置上,面色难看,众人参拜完后,独孤青峰直接重重的一掌打在了风浩身上,风浩倒地,口吐鲜血,说:“师傅,这当中一定有误会......不是我做的......”
独孤青峰恼怒,说:“你看看你这几日办的好事!朱涯堂的弟子闹事闹得满城风雨,这就不说了,你手下居然为了几百两赌银敢杀了青狼!你朱涯堂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城主放在眼里了!敢动我的人,你可知道什么后果!”
风浩满是委屈,却不知道如何辩解,说:“师傅,这肯定有误会,我的手下再蛮横,也不会杀了青狼,绝对不会的!”
独孤弃故意激怒风浩,说:“风浩,我问你,你为何要派人抢我沉沙堂酒楼生意?自从我去了江北城,我们沉沙堂的好几处生意都被你们强行抢了去,如今你们的人还把阿明的腿打断了!”
这个时候阿明被几人抬着进了大厅,阿明疼得呻吟着,说:“城主抱歉,我无法起来行礼参拜了。”
风浩气急败坏,一时愤怒冲昏了头,站起身来,拔出鞋子里的匕首刺向了独孤弃,大声的说:“一定是你干的!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我要杀了你!”
这时阿明直接跌倒在地上抱住了风浩的腿,喊道:“保护少主!”
风浩已经愤怒到几乎失去理智了,直接把匕首刺进了阿明的后背,但是阿明还是强忍着疼痛紧紧抱住了风浩的大腿。
一刹那间,风浩又迅速的抽出匕首,再刺了一刀,阿明双眼瞪大,从口里吐了一口乌黑的血液。他倒在地上抽搐着,已经无法再言语。
独孤弃几人也被阿明的行为惊讶到了,他们的计划里,并没有这一步。
吕楠赶紧冲了上去,护住了阿明,但是已经为时已晚,阿明已经气绝身亡了。
独孤弃怒声吼道:“风浩!你居然用毒!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独孤弃冲上去,想还击,却被万里拦住了,风浩还不罢休,举起匕首对着独孤弃想刺杀他。
独孤青峰恼羞成怒,又一掌狠狠的打在了风浩的身上。风浩受伤倒在地上,又气又恼,眼睛红胀可怕。
风浩他看向峰狼,想要峰狼这时可以站出来替他求情。
可是峰狼却一言不发,甚至怒狠狠的看着风浩,好像这一刻,风浩也是他的敌人一样。
往日两人的情分瞬间被抹灭,风浩根本不相信,对着峰狼说:“平日里我有什么好的都想着你,今日你为何如此对我?”
峰狼赶紧跪下,说:“城主明查,我早就看不惯风浩了,我和他并无深交,此事与我无关!”
风浩大骂:“你这个趋炎附势的小人!你这个小人!”
独孤青峰喊道:“来人,把风浩关进地牢,秋水型伺候!”
这句话震耳欲聋般的,有的人如梦初醒,有的人暗自高兴,有的人急于撇清关系,有的人愤怒无比。
这个大厅里的每个人,此刻,都有着不同的心情。
秋水刑十分残忍,取秋日寒露注入毒液,涂抹在鞭子上。鞭子打在人身上,皮开肉绽,一般人挨不过十鞭便会气绝而亡,内力高深的人也最多承受十鞭必死无疑。
风浩不可置信,又十分恐惧的摇着头,声音微弱:“不,不,师傅,不是我......师傅,饶了我吧!”
这秋水刑平日里风浩用过很多次在别人身上,多少人死在了他的鞭子下,所以他知道这其中的苦楚。
独孤青峰挥挥手:“带下去!”
独孤青峰又说:“峰狼,你先让你的手下暂管朱涯堂。”
峰狼说:“是!城主!”
独孤青峰说:“独孤弃留下,你们都下去吧!”
阿明的尸体被抬了出去,众人也纷纷退了出去。
待到众人退下后,独孤青峰说:“阿弃现在长大了,看来,义父我也看不透你了。”
独孤弃跪下,说:“义父息怒!孩儿从未变过!”
独孤青峰喊道:“来人,上茶!”
独孤弃低着头,跪在地上,他看着地上阿明留下的血迹,他握紧了拳头,咬紧牙关隐忍着。
他知道,他的这位义父猜疑心极重,而且威逼利诱的手段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