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掩嘴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也对,可是现在我脚动不了,上不了楼,三爷,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叫下临渊,让他扶我上楼。”
墨司宴冷冷扫了她一眼,对厉澜说:“今天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说完就俯身打横将沈西一把抱起。
沈西一声惊呼,嘴里喊着不要,手却马上搂住了墨司宴的脖子:“三爷,你忙你的好了,叫临渊扶我就好了。”
“闭嘴!”墨司宴一脸冰冷瞪着沈西,这女人当他是死的?
“三爷,你好凶。”沈西靠在墨司宴怀里,委屈的扁了扁嘴巴。
墨司宴抱着她上了楼梯,沈西透过墨司宴的肩头,看了眼站在客厅的厉澜。
在沈西看过去的时候,厉澜对着她,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沈西也淡淡笑了一下,转过头,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不见了。
这女人,藏的可真够深的。
墨司宴抱着沈西,用脚关上房门,紧跟着,沈西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墨司宴竟然将她直接丢到了床上。
她再次痛呼:“墨司宴,你干什么!好痛!”
“是吗,这不是你的目的吗?”墨司宴居高临下盯着沈西,开始动手脱身上的衣服。
沈西蓦然瞪大眼:“你要干嘛!”
“这不是你的目的?”
“我哪有!”沈西嘴硬别开头。
墨司宴冷笑一声,提醒她:“这个房间楼下的房间就是厉澜的客房。”
“……”
所以呢,这狗男人什么意思?!
“啊——”墨司宴欺下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沈西受伤的脚趾,沈西差点一嗓子喊破了音。
任凭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再好,都挡不住传到楼下厉澜的耳朵里。
沈西还痛的失手打翻了床头的台灯,所以,楼下的厉澜躺在床上,听到楼上传来的巨大动静,都快把被子给拽破了。
*
陆放赶到大金说的公园,果然站在湖边看到了暗自垂泪的穆绵绵。
她身上的风衣外套被她丢弃在了一边的长椅上,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针织背心和一条紧身的牛仔裤,从背后看,身形窈窕修长,而她的脚边已经散落着四五个啤酒瓶子。
突然,她将一个啤酒瓶子丢入了湖中,眼看着她的身形摇摇欲坠,陆放连忙喊:“穆绵绵!”
穆绵绵闻声转过身,见是陆放,情绪立刻激动起来,冲着他喊道:“你别过来!”
“好,好,我不过去。”陆放看她一只脚已经悬在湖边,真怕她转头就跳下去,赶紧道,“穆绵绵,你先冷静一下,不要做傻事。”
“我做不做傻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给我滚远点,我不想看到你!”穆绵绵哭着吼道。
陆放叹气:“我是来和你道歉的,你冷静一点——”
“我不想听,也不想看到你,你给我滚!”穆绵绵双手捂住了耳朵,身体又往后退了两步,然后一脚踩空,“啊——”
陆放看穆绵绵落湖,骂了句擦,也跟着扑通一声纵了下去。
夜晚的湖水还是很凉的,加上穆绵绵喝了不少酒,又毫无征兆落水,她连喝了好几口水,身体就不受控制往下坠去。
陆放跟着潜到了水底,拉住穆绵绵下坠的身体。
穆绵绵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陆放拽着她一边游一边往上浮,好不容易才把人拖上岸。
“穆绵绵,穆绵绵——”陆放跪在地上,用力拍打了穆绵绵好几下,但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陆放替她做了心肺复苏,但仍是没有效果。
他左右望了望,这个点,公园里半个鬼影都没有:“靠——”
看着穆绵绵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陆放心一横,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她惨白的双嘴亲了下去。
连续几次,原本双眼紧闭的穆绵绵突然吐出一口湖水,陆放松了一口气,结果他还没回过神,穆绵绵就一巴掌挥在了他的脸上。
陆放不敢置信瞪着穆绵绵:“你干嘛打我!”
穆绵绵用双手抱紧了瑟瑟发抖的自己,牙齿都在咯咯作响:“你占我便宜。”
“我占你便宜?靠,穆绵绵,你有没有脑子,你跳湖自杀,我这是在救你?救你你懂不懂!要没有我,你就死了!”陆放气得咬牙切齿,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他站起来,开始脱身上湿漉漉的衬衣,穆绵绵见状,紧张的越发抱紧自己:“陆放,你想干什么?耍流氓吗?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呸,谁是流氓,谁要耍流氓!我不过就是想把衣服上的水拧干——”而已,两个字还没出口,陆放就发现突然有铮亮的手电对着他笔直照射了过来。
灯光刺眼,晃得他睁不开眼睛。
有人大喊:“大少爷,小姐找到了!”
一身黑色西装的穆彦青疾步从黑暗中走来,解开西装的扣子,快步披在穆绵绵的肩头。
同时,穆彦青的手下将陆放直接控制住了。
“我靠,穆彦青!你干什么,叫你的人放开我!”陆放被两个保镖压制在地上,用力挣扎了两下,没挣脱,简直是恼羞成怒。
穆彦青将浑身湿哒哒的穆绵绵从地上扶起来,盯着光着上半身的陆放,有凶狠的戾气在眼中浮动:“陆放,我警告过你,离我妹妹原点,她不是你可以玩弄的对象,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哎,喂——”陆放觉得自己真是比窦娥还冤,偏偏模样根本不听他解释。
穆彦青一抬手,犹如将军发号施令,一挥军旗,他手下人竟然又将陆放抬起来,噗通一声,丢回了湖里。
穆绵绵被穆彦青扶着上了车,还是忍不住回头往湖边看了一眼,湖面上风平浪静,没有看到陆放爬上来的身影,他该不会淹死吧?
“哥……”
穆彦青拍拍她的脑袋,安慰道:“酒吧的事情哥已经知道了,你放心,哥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这句话,听得穆绵绵热泪盈眶,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下来了:“呜,哥……”
“好了,乖,不哭了,我穆彦青的妹妹只能挑别人,哪里轮得到被人挑三拣四,哥一定帮你出了这口气。”
“……谢谢哥哥。”陆放这会儿在穆绵绵的心里,坟头草都已经两米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