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吉一颗心瞬间凉到了底,她这是要死了吧!手腕上不断涌出来的鲜血被冰凉的雨水连续不断的冲刷掉。
她想活动下身体,将伤口捂住,但失血过多的身体早已经在冰凉下僵硬,没有半分力气。
慢慢的眼前最后一丝光线消失不见,乌拉吉昏死过去。
天微微亮时,远远一队人马蹄奔腾,眨眼便到了废墟的破庙。
“陛下,刚刚我们所见施展大龙象力的耀华金光,应该就是在这里!”
“师傅,在外您还是唤我崇儿吧!”
马上,温煦如贵公子的白衣男子,对着身旁的不怒自威五大剑仙之一的怒剑仙颜战天,目露真诚。
颜战天:你如今已贵为真龙天子。
他其实也不喜皇宫那些陈规旧矩,但崇儿初为帝王,很多事都被各方势力虎视眈眈审视着,他不想这些小事成为别人的口诛笔伐,作荐指摘他。
特别是,他还听到过这样一些流言,他徒弟的皇位,是永安王让给崇儿的,若不是永安王不喜朝政乐意于纵情江湖,他们说什么也不会,服气曾经的一个瞎子坐上帝位。
还说,倘若有一天永安王在江湖玩腻了,以他的能力振臂高呼,整个北离都还会仆从在他的脚下。
颜战天不懂朝堂这些弯弯绕绕,他在天启在乎的也只有徒弟这个人而已,跟他的身份没半分关系。
当即便跟萧崇说了此事,可徒弟只笑了笑跟他说道“我跟六弟是兄弟!”
颜战天:他会一直拿你当兄弟吗?
这才是颜战天担心的,人心异变!
萧崇摸上了自己的眼睛,现在他能看清整个世界,自然也能认清所有的人。
他说:我会拿他一直当兄弟。
萧崇看人的时候眼神总是这么温煦,他对颜战天道“可我也还是您的徒弟!”
萧崇知道师傅又多想了,待在皇宫的日子久了,师傅都渐渐失去了曾经他怒剑仙该有的江湖风彩。
这时,侍卫来报“主子,废墟里有一名女子”
萧崇讶异,但还是命侍卫将人带过来,在看到被抬过来狼狈不堪如同尸体的人时,他皱眉道“死了?”
侍卫回道“还有一口气!”
萧崇想了想吩咐道“带上吧!”他想着下一个城镇,找个大夫将人留下便可。
雪月城的事,萧瑟已经传信给他,从他一次次被杀手围追堵截来看,雪月城的事他也猜测到了一些不同寻常。
所以,他安排好天启的一切,带上师傅便匆匆向雪月城而去。
临行前,国师齐天臣曾算过,此行到雪月城前,他会遇到北离下一任天选国师之才。
要他务必帮他将人留住带回天启。
所以,他们行至百里外,看到远处金色冲天华光,便知道定是齐天臣所说之人了。
可等他们在赶来时,天已微亮,此处唯余有雨后的一片废墟。
而此时,离开废墟后的慕雨墨几人,他们途径在一处村落,停下歇脚。
他们歇脚的这户人家,家里唯有俩个年约六旬的老人,性情淳朴且热情,李凡松几人进门后就被热情招待着。
慕雨墨问大娘要了一个大水缸,然后又灌满了水,就在一大一小俩道士,以为慕雨墨是好心肠帮俩位老人担的水时,她却将昏迷的那个小姑娘丢进了水缸里~泡着!
李凡松想将人捞出来,下雨淋了那么久,这会又丢进水里,这还不给泡浮囊了吗?
这时,慕雨墨生气了“李凡松,你这个呆道士,将萧炎给老娘放下!”
这时候,李凡松也才知道,原来慕雨墨带在身边的小姑娘叫萧炎。
而她的身份更是不一般,永安王的妹妹!
至于为什么永安王的妹妹,此时会跟她再一起,慕雨墨却是没说。
于是,这会慕雨墨在一边的木桌前喝茶,而李凡松和飞轩却俩颗脑袋却扒在水缸边,好奇的看着水缸里的女子。
“飞轩,你觉不觉得很奇怪?”
“哪里奇怪”飞轩胖呼呼脸上一双小眉头拧着,心里却在想,这个人到底有什么作用呢!跟着她,一定能弄清楚师祖的事。
李凡松道“就是我感觉水缸里的水变少了,她是不是喝水了”他突然伸出了胳膊,就在手指要戳到萧炎水当当的脸蛋时,慕雨墨突然一嗓子喝道“爪子放下来!”
李凡松顿住,胳膊嗖便退了回会,他挠了挠后脑勺,扭头道“我没碰她,在帮她赶飞蛾呢!落她脸上了。”
李凡松扯了扯飞轩的衣服,眼神递过去,帮我做证。
飞轩站在小凳子上直翻白眼儿,小师叔又在胡说八道。
慕雨墨扯了扯嘴角,眼波的眸子流转,然后抬手手中透明蛛丝将二人卷到了桌前“我看你们俩个都是飞蛾!”
“离她远点!”
这时,大爷大娘,端了做好的饭菜端了出来。
“乡下一些粗野吃食没什么好吃的,你们不要见怪呀!”
四菜一汤,还有一盘子有点荤腥,这其实已是大爷大娘拿家里最好的东西来招待他们啦。
李凡松早就听这俩位老人念叨了,家里的孩子都去了城里做买卖,但几年了却从来都没回来过,他们托人带过信到城里,回信说是过的挺好的。
知道孩子过的好就行了,只是他们年纪大了,一年到头日日孤寂,他们希望儿孙绕膝,也喜欢热闹。
李凡松他们的到来,又重新让这个小院添了几分人气和热闹。
飞轩和李凡松礼貌的坐好,跟大爷大娘道谢,称这已经很好了,他们很喜欢吃。
但李凡松这次却没急着动筷子,他目光盯在慕雨墨身上。
慕雨墨撇了他一眼,嗤笑着“这会儿倒知道谨慎了?”
李凡松,不好意思的垂了头,慕雨墨没在拿话刺他,拿起筷子便开吃,李凡松眼角余光早就盯着呢!
见状,拿起筷子和飞轩,你来我往互相照顾着,风卷云残对着几个盘子开始扫荡。
慕雨墨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挑眉看着他们的吃相,心想这一路难道他们都没怎么吃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