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心来的白妈,担心老伴把儿媳妇吓跑,赶忙缓和气氛:“老白,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既然小伊没事,你就少说几句!”
白父立即吹胡子瞪眼反驳起来:“我说得有什么错,一个二个的,连个女人都保护不好!平日里还说有多厉害,也不见得!”
“老白!你一大把年纪了,说的都是些什么胡话!”白妈厉声喝止,朝一旁的儿子使眼色。
“爸,你消消气,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妹妹,你可别把身子骨气坏了”收到暗示,白凯泽连忙顺着白父的话接下去。
他都已经习惯白父的教训了,只要妹妹平安无事就好,只不过,傅铭屿有些无辜。
也就只有白父敢这么拐弯抹角的数落傅铭屿了,其他人哪里敢!
白父冷哼一声,凛然在沙发上坐下来,一腿叠在另一只腿上,抬眸看向傅铭屿:“幕后主使真的是董依颜?”
“是的,爸”傅铭屿给出肯定的答案。
“你们傅家这么多年,还真是养了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护女心切的白父,对女婿的态度并不算好。
在梁都,圈内人谁不知道董依颜在傅家生活多年的事,就连她的事业, 也是傅家出面资助的,到头来,竟干出这档子事。
“老白!要是再不能好好说话,你就先回去!这里有我!”白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白父旁边,手肘重重拐一下他。
向来对老婆的话言听计从的白父,眼见老婆有生气的趋势,这才正色道:“对于这件事,你们傅家要怎么处理?我可丑话说在前头,我们白家可不会心慈手软!”
“爸,这件事估计还是要由大哥出面,我和铭屿还没对外公布结婚的消息,对外而言,傅家出面处理这件事实属不合适,而且现在这件事已经闹大,如果不由我们家出面,是不是不太好?”不等男人回话,白婧伊先一步抢接问题。
“爸妈,关于这件事,一大早爷爷奶奶跟爸妈就打过好几通电话,本来他们是要过来看伊伊的,被我拦下来了,不过,我们傅家的态度很坚决,这件事爸妈觉得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们傅家绝对不会包庇任何人,伊伊是我老婆,我定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傅铭屿认真表态,对傅家长辈的尊重有十分,对岳父岳母就有十二分。
“那就再好不过,小伊说得也有些道理,既然你们傅家将这件事全权交由我们白家来处理,我们自是不会手软!”许是对于他的话语跟态度还算满意,白父语气也温和不少。
“凯泽,通知警方抓人,董依颜连同所有参与者,一个不能放过!我们白家立场很坚定,不接受任何人的和解跟求情,该怎么处理你知道的吧?”白父扭头吩咐儿子,语气颇为强硬。
“我明白的,爸!”白凯泽点头领命。
白妈忽而想起事发当时傅安瑜也在车里,关心的话语脱口而出:“安瑜啊,有没有做过全身检查?是不是被吓坏了?”
话题突然转移到自己身上,傅安瑜愣怔半秒后回话:“阿姨,我没事,我坐在副驾驶,还算安全,当时是挺害怕的,现在好多了”
“要是还害怕的话,就多跟男朋友待待,让他多陪陪你”白妈说这话的时候,视线却落在儿子那边。
“阿姨,那个我还没有男朋友呢!”傅安瑜急忙否认,生怕白妈误会。
“是吗?难不成你不喜欢宋家那小子?你们不是有婚约吗?”白妈故作惊讶状,演技杠杠的。
白婧伊跟身旁的男人对视一眼,自然明白白妈又开始套路傅安瑜了。
“阿姨,我跟他的关系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那只是父母定下的婚约”傅安瑜纠结几秒,最终还是说出实话。
“这样啊,那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这么有福气,能入得了你的眼,快跟阿姨说说”白妈八卦般的语气,一环扣一环的套路傅安瑜,心里却想着,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
傅安瑜顿时陷入语塞中,只是躲避性的抬起水杯大口喝水,不作回答。
白凯泽对于这个话题,全程都比较平静。
“妈,你打听安瑜的事情做什么?大哥的事情还不够你操心的?”白婧伊打断白妈的追问,感觉她就只差把大哥的名字说出来了!
“行行行!我不打听行了吧!也不知道你大哥什么时候才能给我找个像安瑜这么懂事乖巧的儿媳妇回来,唉!”白妈故意长叹一口气,目光来来回回在儿子跟傅安瑜身上打转。
“快了,快了,这样回答,妈你满意了吧!”白凯泽随意应付一句,拿白妈没办法。
“你不要每次都说快了,快了,你倒是把人带回家去,给我们看看”白父不满的重重哼一声。
傅安瑜心虚的低着头,一口接一口的喝水。
“爸,我说的话你不信,那我还能怎么办?”白凯泽无奈的耸耸肩。
“是我不信吗?是你……”
“好了,儿子竟然说会带回来,肯定会带回来的,等着就是”白母打断白父的话,拍拍他的手。
老婆都发话了,白父自然也没在多说什么,想到什么,又提一嘴:“事发当时,挡在小伊左边的那辆车,回头也要去医院看看人家,给人家道句谢,买点礼品送过去”
“你爸说得没错,不管是不是巧合,都应该去看看,礼数要周到”白妈这次很认同白父的做法。
“爸妈,这个我们会安排的!”傅铭屿沉声应着,并没有将上官斐的名字说出来。
关于车祸的事情大家商量得差不多,白父白母留在天荟江湾吃过午饭后,交代一番便径直离开。
白婧伊跟傅铭屿要前往梁都第一医院,奈何白凯泽跟傅安瑜要坚持跟他们一起去,便同意了。
四人来到医院,两两一前一后走进上官斐所在的病房。
原本还算宽敞的房间,一下子变得略微有点拥挤。
“来了?”坐在凳子上的楚南池站起来,一一扫视进来的几人,接过白凯泽手上提的礼品,放到一旁的柜子上。
“嗯,吃过饭便过来了,你们吃过午饭了吗?”白婧伊视线直直投向病床上躺着的上官斐。
从重症病房转入普通病房后,昨天插在身上的那些管子少了许多,只是面色依旧有些苍白,毫无血色。
“我们吃过午饭了”楚南池把东西放好后,把病床摇高,让上官斐坐起来。
“上官先生感觉如何?”白婧伊浅声关怀一句,称呼却还是带着疏离。
“南池,你跟婧伊说一下”上官斐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叫了楚南池替他回答。
心里的失落感跟苦涩油然而生,她还是称呼他为上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