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以后,喝酒一点躺下才醒的时念没看到蝎王自己出来,倒是看到一个人在后院的景北渊。瞟了眼一边守着的南疆武士,抬脚就过去了。
“时念姑娘。”时念还以为会被拦着,走近了回头看一眼,再过来就看到桌子上还备了另一个杯子。景北渊起身相迎示意:“请坐。”
“那位紧张七爷的大巫不在。”
“乌溪性子直来直往,时念姑娘便给在下一个面子,他可经不起逗。”
“是是是。”时念听到这话哪有不应的,伸手谢了景北渊的酒便端起笑了:“七爷开口了,时念也怕大巫这权杖,不敢不依。”
“也是她的意思吗。”
景北渊突然认真的看过来,时念不用多多荟提醒也明白为什么刚刚南疆武士没有拦着自己。
放下空杯,笑了笑点头:“当时的局势,孤城沦陷的困境,七爷又是如何想。”
“本以为不负旁人,我无法违心的给她任何,便一直拖着这婚事。当年也没想到公主有离开的意思,原想着,陪她一个南宁王府,给她一个王妃的身份,也是依靠。”
时念点了点头,对着景北渊示意:“那边回的话是,七爷想亲自见到本人,是七爷的意思。”
“是。”景北渊明显不知道罗浮梦的传话,点头应下,是认可:“本王也算她的娘家人,听闻她如今身边有一人,也想见一见,全了多年遗憾。”
“何遗憾。”
“当年没有问她一句就擅自做主,低估了她,没有带她一起离开。”景北渊给自己倒了酒,目光却已经不知看向哪里:“她生在深宫,长于安逸,是我小瞧,以为她与寻常女子一般,得一份富贵便是一生。
从未离开过皇宫的她,初入江湖。”
“落尘楼真正的开始,应该跟南宁王府的平安管家奉命专业南宁王私产差不多的时间。”时念注意到前面过来的人,起来打断了景北渊双手交叠微微屈膝回了一个全礼才起来:“夜深了,七爷也早些歇息。”
景北渊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吃惊的转头看向时念的背影。时念却走出了亭子一愣,笑着往前步伐都轻快了不少,伸手接住了蝎王伸出来的纸袋。
“你专门去买的,我还以为你忙了。”
“这家味道不这么正。”蝎王没有松手,帮忙提着让方便时念拿里面的甜糕,看着时念吃东西伸手帮她拉了拉披风:“少吃点,明日路上无聊了在吃。”
“北渊。”
乌溪过来唤了声才把景北渊叫回神,抬头看了眼乌溪,景北渊笑了笑起来了。
时念不知她你面对的是何人,只刚刚一个礼节,时念从多多荟拿要来属于女主的公主教养就被景北渊看的明明白白,还能不明白眼前这时念是谁吗。
这不,第二天上路开始,景北渊就专门等着时念出来。一直到岳阳城,时念不用自己骑马,路上一会趴在车窗看看,不是被景北渊请着一起下棋解闷,就是天南海北聊着。
时念在感叹不愧是七爷,知道的真多中,就到这天涯客栈了。
“女公子。”暖北在客栈专门等着,看到时念进门马上过来:“客房已经备下。”
“那两个呢。”
“在客房。”
蝎王跟韩英以为时念还要接着玩呢,可想了想这一路上好像除了时念忍不住逗一逗大巫,每次七爷都会拦一拦,感觉时念也是觉得不好玩了。
而客房里面,已经开始喝酒的周子舒跟温客行听到声音转头,看着直接用脚开门的时念。时念进门看了眼倒酒的温客行,在看了眼端着酒杯的周子舒笑了。
“快喝快喝,一会就没法喝了。”
“竺娘子这是外出归来。”跟在后面的景北渊吃惊,转头跟听到周子舒同样吃惊的乌溪对视,停下了脚步。
而时念就站在门口,周子舒倒是看了眼她身边:“韩英被竺娘子送出去了。”
“庄主。”听到问自己,韩英倒是从后面进来。
时念却抬手拦住了韩英,过来就伸手用手背推着周子舒的手臂让他喝下去,马上示意温客行:“我这便是不会医术的都知道受伤的人不宜饮酒,一会大夫来了,可就不能在喝了,快。”
“这么说,竺娘子是替周某请大夫去了。”喝什么喝呢,又提到身上的伤,周子舒直接把酒杯放下起来了:“多谢竺娘子好意。”
“别急着拒绝啊。”
“阿絮,能让竺娘子特意赶去接的大夫,说不定真的能把你这内伤治好。”温客行看到周子舒又要拒绝,都不等时念开口自己先起来。
乌溪听到内伤的时候也明白,二人过来门口就看到周子舒转身背对着他们收回手:“要不你让我看看你的伤。”
“不用,你还喝不喝了。”
“今天先不吵架。”时念在周子舒生气的时候开口,对着回头看自己的两个人指着门口:“眼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