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凌神情变化不停,嘴上却道:“嗯,大宝这拳法打得真不错!”
“哇,真的吗?”
“伯伯,娘亲说我这个打得软绵绵的呢,一点力道都没有,还是伯伯待大宝好,那伯伯现在可以带大宝去小金库瞧瞧么?”
公孙凌闻言,嘴角不停的抽动,百里弟在府里,平日里是怎么教的孩子!
他抬头望天,过了一会儿,又道:“今日天气不早了,大宝乖,早点去休息,待午睡过后,再让影一带你过去如何?”
“好啊好啊,大宝听伯伯的安排!”
现在前线要打战,要处都要钱,这个小崽子还瞄向了他的私人小金库,公孙凌压下心中想要掐死大宝的念头,抬腿离开清竹殿。
一回到玉华殿,一想到自己的小金库因着几个孩子而遭了央,他立刻传令下去,各罚三人以及其母妃俸禄一年。
得到这个消息,贵妃宫里,传出哗啦啦的声音。
“陛下太过分了,竟不罚那个小崽子,反而罚本宫和几个孩子!”
贵妃深深感到一种危机感上升,她不能如此坐以待毙。
三日后,公孙百里将一份账册亲手交到公孙凌手中。
啪!
折子飞了,摔倒在地,动了两下便成死鱼状。
“百里弟,上面所言可是真的?”
“回禀陛下,上面一字一句,皆为真实,下面都是证据,具体如何,还请陛下自行发落。”
“发落?朕发落了平王,那银子能回来?”
“此次牵扯甚广,臣以为,陛下不如让他们拿银子来抵罪,待战事之后,再行发落,陛下以为如何?”
“好,此计甚妙,不如就由皇弟亲自督办?”
“陛下,臣多年不管朝事,只怕那些大臣平王并不会买臣的账!”
“这个你不用担心,今日你就拿着朕的口谕前去,若有谁胆敢反抗,你直接可以先斩后揍!”
“谢陛下龙恩!”
公孙百里并不再推辞,这让还准备了一番好话的公孙凌直接给嗯了回去。
“陛下,此事交给战王爷真的合适吗?您不担心他借此做点什么?”
“哼,他如果做点什么就更好,朕还担心他不愿意去做点什么呢,叫你的人盯紧点!”
“是,陛下放心,奴才的人一天十二个时辰盯着战王府。”
“行了,我那百里弟的王妃呢?还是一天到晚跟着千里虎那个老狐狸跑去北校场?”
“据探子所报,确实如此!对了,千里英这段日子到是没去了!”
“哼,千里家也是没落了,看来贾氏这些年做的不错,回头你拿一份赏赐去给贾氏,行了,以后千里家也不用再盯着了,千里虎那个老狐狸后继无人呐!光是关苍海一人不足为虑,既然如此,你传个消息去前线,让他们都悠着点打,别把朕的千里军给打没了,让他们留着点火种!”
“是,陛下,陛下仁慈,前方战士们都会念着圣上的好!”
“行了,别学人家拍马屁,做好正事要紧!”
影一摸了摸鼻子,算了,看来,他真不是拍马屁的料。
影一退了下去,公孙凌将公孙百里送上来的折子以及资料一一翻看完。
平王,好一个平王,简直是穷风了,连送上前线去打战的军粮都敢贪,看来他是太过仁慈了。
平王府。
无双国仅存的两个王爷面对面站着,眼神里充满了杀机。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公孙百里只怕早被平王杀死多少次了。
“公孙百里你真要做得这么绝情绝义?”
“要知道宗室里,如今在王位的仅存你我二人,今日是我平王府,你俨知明日不会是你战王府?”
“平王叔,你多思了!”
“前方战事的钱,这笔银子,你不该动!”
“哼,我不动,你就以为其他人也不会动?”平王嗞之以鼻。
“其他人动,是其他人,他们动了,自然会受到相应的惩罚,如今平王叔您亦然!”
“公孙百里,你真要和本王作对不可?”
“平王叔,你错了,非是本王要和王叔做对,本王也是依命行事,但是,平王叔,本王今日愿为你担保,救你一命,只要你把这次贪下的银子如数交出来,本王愿意在陛下面前保你一命!”
“光是一命又有何用……”
“还有你的王位,这一切都不会变,除了你贪进去的银子!”
公孙百里这话一出,平王眼中闪过一丝命之为希望的亮光,“真的?你当真?不骗我!”
“君子即出,四马难追!”
“好,我相信你!”
“来人,去库里把那二十万两银子搬出来!”
“公孙百里,实话也不怕告诉你,本王自从拿了这二十万两银子,一直都不敢花一个铜板,总是觉得心慌,如今事已即发,你把这笔银子拿出去交差吧!
只是本王这里的银子容易追回,只怕其他几位的银子就难以追回了!”
“多谢王叔体谅,至于其他几人,实话不怕告诉王叔,本王并不准备继续保他们几人,他们几人人头落地,贪了再多的银子依旧得吐出来,不仅如此,还得被抄家!”
抄家两个字一出,平王身子晃了晃。
心下庆幸自己是宗室王爷,姓公孙,否则今日这王府只怕要血流成河了。
至于说反抗,他是从当年宫变里爬出来少数存活的人之一,公孙百里当年不及弱冠之年就有那等手段,何况是如今而立之年,手段虽不如当年那么暴戾急进。
可他也不想尝试,公孙百里如今的手段。
从平王府出来,公孙百里直接命人把二十万两银子搬去皇宫,他带着人直接去了兵部尚书,以及两位侍郎等等大小官员府。
这一次,就是一天一夜,而在这一天一夜里,无双城里数家府邸里传来惨叫声,其中兵部尚书府中的血流到了大街上,引来了百姓的围观。
还有两家府邸直接就起了大火!
无双城里各大小官员,皆紧闭府门,就连几个胆子大去围观的百姓,在纷纷叫好声中,也暗暗退去,远远的瞧着这一幕,无人敢靠近去观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