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安静,路灯昏黄,细雨朦胧。
江溪越伸出手,细雨飘落在手心:“这个小雨是不是得下一晚上?”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成形,她笑着问:
“阿榆,淋雨吗?”
两人目光交换瞬间达成共识。
她跳到没有车行人流的马路中间,感受细绵秋雨的温度。
南方初秋的雨中,似乎总带着淡淡的香。
她转了一圈,不远处,院子里桂花树正开得嫣然。
她拽着陈树青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和腰上,一进一退,在他支起的手下转圈。
黄色暖灯下,一朵百合绽开。
陈树青被她的情绪感染,在雨中彻底放开。
淋一场痛快的雨,跳一支淋漓的舞。
蹦着跳着,两人额头相抵,脸上带笑。
雨水滑过他本就饱满的唇,鲜艳欲滴。
她吞咽着问:“你想不想......”
下一秒嘴上紧贴的温度已然做出回答。
*
暖灯朦胧,酒店的灯光比路灯还要暗上两分,江溪越把背包放在床头柜上,一手拉开衣柜拿起叠好的毛巾擦擦头发,递给陈树青一块。
他接过毛巾往身上擦,检查房间,卫生间里有一个小型烘干机。
他正愁没有换洗衣服要怎么搞,现在问题解决了。
转头,江溪越拿着换洗衣物站在门口,他侧身从她旁边过。
“你快去洗澡,别感冒了。”
“一起吧。”
他一下停在那儿,连带着擦头发的动作也停住。
“我说一起洗,你也湿透了。”
说完,她进了卫生间,拿起酒店的梳子梳头。
喉结滚动,他继续擦头发,出了卫生间,开始搜寻电视柜上的物品。
“我想好了的话,会叫你一起洗澡。”七夕那晚,初次尝试边缘行为之后,她说。
她眼里有欲望,也有无尽的害怕。
看到了,方形小盒子。
江溪越很忐忑,在发起共浴邀约后。
那个问题她怎么也想不到最优解,后来,她收到钱如梦寄过来的东西,里面是江婷每年的生日寄语。
江婷在信里问她在大学一年,有没有遇到喜欢的男孩子,开展一段恋爱。
恋爱是一件很好的事,一个与你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走进你的世界,彼此呵护与关心,那是一件很奇妙的事。
情爱之欲不可耻,只是在此之前要好好了解对方的为人与品行,如果不小心被蒙蔽了也没关系,这并不是你的错。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用一切可能的方式。
大人们总是擅长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我们的生活也许可以给你一点提示,但并不是唯一的答案。
工作、生活、情爱......一切事物,没有固定模板。
人要有开始的底气,及时止损的勇气。
祝福我的孩子能在摸索中找到喜欢的值得相守的人。
至此,她与母亲完成了一场跨越空间与时间的对话。
*
江溪越的话很大胆,行为很磨蹭。
脱掉上衣的陈树青进了浴室,慢慢逼近她的方向。
空间小,她无处可藏。
湿到贴身的短袖被他扒下来,露出浅蓝色白边的内衣。
脑海忽然浮现某些记忆。
深吻之后,望着她起伏的胸口,他不知道是要问她有没有准备好,还是直接解她的衣服。
手掌贴在她胸前衣扣,他问了句回想起来自己都无语的话:“我......能看一下吗?”
从瞳孔地震的速度来看,她很震惊,他飞快缩回手翻身倒在一边,把头埋进枕头闷闷地说:“对不起,当我没说,你什么都没听见。”
“睡了,睡了。”
关掉灯,房间陷入黑暗。
没过一会儿,她拉过他被窝里的手,往身上一放,掌心传来的触感,他差点没从床上弹出去。
水汽氤氲,雾气蒸腾,温度攀升得厉害。
陈树青揉着她的脑袋,满头都是泡沫。
她的视线不可避免地往下,某物晃着眼,立马闭上,没过两秒钟又微微睁眼瞟了瞟,脑子一抽问:“它这样立着没事吗?”
“啊?”
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他笑:“能有什么事?”
“又不是演电影,不解决就会死,先把你这头发洗完了再说。”
头顶的泡沫被淋浴吹散,她睁不开眼睛。
“头发好多,一个人洗起来累不累?”
“我这是剪短过的,还好啦。”
她现在头发正好及胸。
洗头交换着来,他稍微弯下腰,任何由她搓着脑袋。
水珠顺着脖子的线条流窜,淌过肌肤,悬在那至高点。
雨水润过的蜜桃,晨珠欲落。
露珠滴进唇腔,桃也被整个含入,旁枝的则被揉搓着。
后背抵上冰凉的瓷砖,水流冲走身上的泡沫,他紧靠她肩,闷着声音:“你先去吹头发,剩下的我自己来。”
念及刚才,她逃窜得很快。
他们在摸黑中了解过对方的身体,今日这种坦诚相见,身上任何一点变化都落在眼里,她慌,他也乱。
她裹着浴袍吹了会头发,回到房间,从书包里摸出网上买的东西,掀开枕头,愣了下又盖回去。
酒店房间里这种东西是标配,甚至可以没有一次性洗漱用品,但不能没有它。
她好像白准备了。
陈树青围着浴巾出来后接过她手里的吹风,对着脑袋吹了两分钟,又坐在床边帮她吹头发。
吹风机呼呼作响。
话说人多少都会被洗完澡后镜子里自己给美到,她以为这是一种有些自恋的表现。
可她看着转过身面向自己吹头的陈树青,觉着他格外好看,
还很诱人。
手指先是触碰沾染了体温的玉竹,顺势触碰他的锁骨,沿着中间往下,手指往右圈,掌心按在胸肌,指腹反复游过那个点。
加上刚才洗澡,她被这么弄过两次。
而且,他咬了。
吹风机声音戛然而止,房里静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摸够了吗?”
“左边还没摸。”
吹风机被半塞进抽屉,他贴过去,手摸向她腰间,轻轻一拉,蝴蝶结散了。
本就不怎么严实的衣领,敞得更开。
掌心贴着腰线上移,一把捏住软团,只听一声轻哼,他声音带笑:“左边,嗯?”
身体不可避免往前倾,她眉头微蹙又很快展开,眼里漾着柔情春水。
他一头跌落进去。
吻过她的眼睛,鼻尖,再是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