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江溪越收拾好东西背上书包回家,陈树青紧随其后。
盛皓家司机临时有事,正合他的心意。
这段时间他不早退,不逃课,放学还得按时回家,上次这么听话还是小学。
盛皓有心想送江溪越回家,而陈树青本就和江溪越同行一段,但他不想带这个显眼包。
三个人就这么在校门口大眼瞪小眼。
眼看僵持不下,江溪越猛吸一口气,中气十足地呵道:
“你们俩给我站那!”
“不许动!”
深得潘主任的精髓了。
她警惕地看着他们,往斑马线的方向撤退,眼看盛皓往前迈了,她指着他
“不要动!”
“五分钟,哦不,十分钟后再动,自己看时间。”
“不要跟着我,不准跟着我,不准动!”
她回头一扫绿灯亮了,拔腿就跑。
盛皓才不听话呢,准备上前,又被陈树青一把拽回去。
“你十分钟过这么快?”
“你白痴啊,十分钟她早没影了!”
陈树青没有收手的打算,死拽着他,垂眸看表。
“还有九分钟。”
盛皓头上一股怨气,要不是在学校门口,保安还时不时往他们那瞅,他真要和陈树青干一架。
“要不你能当班长呢,死脑筋。”
“她让你在这等一晚上你是不是要在这躺着?”
陈树青蓦地松手,“她的话既然不重要,那就去吧。”
五分钟,按照江溪越的跑路速度,她应该到十字口并且右转了。
就算追上他也不知道她往哪个方向。
盛皓愣在原地握拳,什么叫她的话不重要?
此时,陈树青已经戴上耳机,换了个位置,站得离他远远的。
草!
*
每日三十分钟的集训,他们总算在周五排练前将所有部分都串了起来。
尽管磨合得还不尽人意,至少够交差。
周五过后,还有周一到周三的时间进行细节上的完善,动作的巩固,走位间的协调。
有了班主任的小蜜蜂,指挥起来轻松了些,但也还是有点费喉咙。
陈树青给唱歌的伙伴发了金嗓子,自掏腰包请大家喝饮料,吃零食。
盛皓把c位给了江溪越,他本身也对这个活动没什么兴趣,在一旁随便跳跳就行。
但不知不觉的,盛皓被团队里那种傻劲儿给感染了,加上动作熟练大胆放开后的陈树青简直如鱼得水。
他就知道这货一定是假装跳不好,故意找江溪越开小灶的。
见鬼,碰见男绿茶了。
陈树青简直完美符合高以柔对绿茶的解释。
盛皓不得不认真起来,他绝对不能输给姓陈的。
解决了节目,服装也是个难题。
他们没时间买新服装,班费也有点捉襟见肘,可大家又不想穿校服。
众人商讨要不还是白t吧!
“可是我看到好几班都是白t了,大合唱诗朗诵基本都是白的。”
“高一八班人家还穿汉服。”
“稻香也不适合穿汉服跳啊!”
“可真的有很多白t了!”
“但是我们好像也没必要穿很花哨的衣服。”
教室里,大家讨论不出结果。
江溪越思索着道:“如果在上面贴点贴纸,是不是就和别人不一样了?”
一边默默记单词的柳月忽然灵机一动举着笔喊:
“可以画画!”
“就用水彩在衣服上勾些图案,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那种!”
“同学,谁画呀?”
盛皓坐得比较远,耳朵还挺尖,他靠着窗,支着腿,初夏的阳光为他镀上一层淡黄的光。
柳月被晃了眼,声音不自觉低下去:“我.....我会一点。”
她如含羞草一般被人轻碰,就闭合上了叶片。
盛皓有些惊奇,从座位上起身往前排走走。
周诗雨思考着方法的可行性:“可你一个人画搞不完的,不如我们找些图案对着描?”
“简笔画很快的。”
柳月说着就翻开新的一页,她在脑海里努力回想学校里见到的猫猫狗狗。
可线条似乎不听使唤,几笔就勾出了一个男生的轮廓。
“就这种你们觉得可以吗?”
没等几人发出评价,盛皓探着脑袋看上一眼啧了啧:
“还行,这画的谁啊?”
柳月深吸一口气:“班长,画的班长。”
陈树青疑惑地啊出来,不可置信地又看向画,这哪里像他了。
盛皓盯着柳月几秒,她忙低头扶镜框,脸颊染上绯色。
他又看向江溪越,她头发有一缕没有完全扎起来,他伸手捋了捋:“头发没扎上。”
江溪越一巴掌拍过去。
盛皓委屈,转头看见戴眼镜的女生若有似无的目光。
她叫什么来着?
盛皓没想起来,伸手欲夺过她手里的本子,又被江溪越用笔打回去。
“干嘛又打我啊?”
“你怎么那么喜欢动手动脚?”
“我......”盛皓无语。
“我就看看她叫什么,有什么问题吗?”
“还是,你吃醋啊?”
......
......
“柳月,我叫柳月。”
盛皓眯了下眼睛,好像想起来江溪越叫她“月月”了。
“超越的越,皓月当空的月,还是......”
“对就是那个月,明月的月,皓月的月。”
他哦了一声,摆摆手:“衣服我随意昂,穿不穿都行。”
“裸奔啊!”
“变态!”
江溪越掏掏耳朵。
陈树青抬手中止不着调的话题。
“那就白t+手绘元素吧,大家可以带自己不怎么穿的那种纯色白T,没有的我这里想办法解决。”
“柳月,你需要哪些材料,我去找,画这个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时间不够我可以帮忙。”范斌插嘴道。
这种简笔画他也会。
“我自己有水彩,那就麻烦学委和我一起画啦!”
柳月再转头,盛皓已经晃回座位了,她捂着有些发颤的胸腔,端直身子。
虽然简笔画比较抽象,可周诗雨倒是觉得那男生更像新同学盛皓,因为画上的男孩手上有根手链。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同桌,把那个大胆的猜想按下去。
陈树青贡献出了几件前面无图案的白衣服,补齐服装,又重新买了盒水彩,接下来的就交给柳月和范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