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他……怎么说?”
看见那深渊怪物对着苏衍三拜九叩,疑似完全没有了威胁后,独荒试探着过来,然后出声询问。
对于这个此时恭敬站立的深渊怪物,独荒也包括所有人心中,自然都是极为排斥和厌恶的,本能上就认为他们根本不可信,因此看苏衍有意收服这个东西,不免想出言劝阻。
“现在,他也是你们的一员,是我的仆人。”
而苏衍自然不可能在意独荒等人的想法,见此淡淡道,语气虽平淡,也令众人听出了不容拒绝,只能哑口无言。
只有虹光,深深看着那个深渊怪物,勉强站起身,语气还带着虚弱道。
“可是你收留这么一个东西,回到神域后各大种族也一定不会同意,到时候,他或许还是要被当众处死,毕竟这可是来自深渊的怪物。”
苏衍只淡笑着。
“那么,我需要你教我做事?”
外面的那些大族之人,当然不会允许一个深渊之种公然出现在神域,毕竟这不管怎么来说,都潜藏着巨大危机,可实际上苏衍也没想把洛克恩带到外面神域,这么一个深渊土著,当然是带他重新回去,当做向导才行。
“我……”
虹光顿时狠狠咬牙,很想再度硬气一回,可看着自己重伤的身子,以及那恭恭敬敬站立在苏衍一旁的深渊之种,又想起自己被他狠虐的场面,终究还是没有底气再说出什么硬气的话。
他败了,虽然还没有和苏衍直接正面交手,但连他手底下的一个仆人都打不过,这足以说明一切。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妖孽?
虹光心中很不甘,同时一种疯狂的想法,也在心底涌动着。
“你什么?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现在该如何保住你的性命。”
苏衍似笑非笑,对于虹光,自然心中也没有什么好感。
这个家伙不说在阴暗地带门口就敢挑衅他,之前也挺狂傲的没什么好脸色,苏衍不过是想看看他还能搞出什么丑态,但现在既然已经玩完了,要说就这么轻易饶他一命,那也未免太好说话。
虹光顿时张了张嘴,以他狂傲的性格,这时候求饶的话自然也很难说出口,不过却也更加坚定了他内心那个莫名涌动的想法,
他忽然看向苏衍,神态认真坚定道。
“我如果同样愿意认你为主,只求你能够教我变强,是否能够饶我一命呢?”
“首席!”
此言一出,先不提科摩多一族众人的反应,只见圣丘斯那边,顿时如炸开了锅,一群人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着,仿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可是我圣丘斯一族的首席圣子啊,十八族第一天骄,你居然要认一个外族人为主?”
“我想怎么做,用得着你们管吗!”
面对这些质问甚至已经包含了谴责,虹光也同样怒吼一声道。
“我不管什么种族,我只认强者!苏衍既然比我厉害,如果能够学习变强的方法,那么我为什么不能认他为主?只有强者,才能值得尊敬!”
一生要强的虹光心思很简单,那就是他立志成为最强者,也崇拜最强者,而在这之前,他以为自己达到了目标,
可遇到深渊种,这种信心就先是被狠狠踩碎,然后又看到了深渊种轻易就被苏衍制住,甚至直接三言两语臣服了苏衍,那种巨大的落差感,更直接让他的信心彻底化为齑粉,再也找不着影了。
如果说遇到有人比他强一点,那虹光还能接受,只会视之为大敌,然后发奋图强,可当深渊种不过一招就狠狠的抓住他,像是个破麻袋一般砸来砸去,便让虹光彻底认识到了差距,原来他不仅不是最强,甚至离着那个目标还如隔山海般之远。
既然如此,请教对方,虚心的学习接受,才是路途!
“你想认我为主,或者说,拜我为师?”
苏衍看出了虹光的想法,哂笑道。
“算盘打的挺不错,可我凭什么呢?收下你,对我有什么用处。”
虹光闻言狠狠咬牙,忍着痛苦,竟从眉心分裂出一道神魂印记!
“这是我圣丘斯一族的独传秘术,可将自己的神魂本源,种在一枚神印之中,然后转交他人。”
“至此,只要神印中的本源不灭,那么移交者就不会产生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但同样,只要本源印记一碎,那么移交者不论如何,也难逃身死道消的结局,所以,他可以视为一种秘术,也可以视为一道奴印!”
“现在我将它转交给大人您,对于它的真伪,您一验便知!”
说着,虹光便将那道神魂印记,送到苏衍身旁,而这也就意味着,从此他的生死皆在苏衍一念掌控之下,是真正意义上的奉献忠诚!
苏衍见此,坦然收下那道印记,验证真伪后,对于虹光的魄力倒也产生一丝欣赏,便点头同意道。
“好,既然你都如此做了,我还要杀你也显得有些浪费一个人才,从此以后,你便是我的第二个神仆,至于你想要的力量,等办事让我满意,我会如愿给你。”
“谢大人!”
虹光也同样叩首,语气认真道。
圣丘斯一族的人脸都绿了,只感觉不可置信,想要阻止,可偏偏他们既打不过虹光,也打不过苏衍。
至于科摩多一族,此刻简直乐开了花,突然自家老大收复了最强一族的首席圣子当做仆人,这是一种何等感受!
那他们身为老大小弟,是不是在级别上,也能胜过那仆人一筹,对着堂堂圣丘斯一族的首席圣子,十八族第一天骄,大呼小喝?!
当然,欣喜之外,也有人有些担忧,这个决定可谓两人都是不怕搞事的主,只随着自己想法,如果出去的话,圣丘斯一族能乐意吗?
到时候,扯皮还好说,就怕能直接引起两族战争,甚至局势更大。
只不过,如圣丘斯一族的队伍一样,这种事他们没法劝,也劝不了,只能任由这场认主仪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