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的力量虽然绝大部分都被抵挡住了,但只是这些火焰的瀑布,就已经让万寿山周围陷入到了一片末日的火海之中。
烈焰老祖看着原本仙气飘飘的世界在他的手下陷入一片烈焰地狱,不免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这些年来他等的就是这一天!
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楚,当了那么多年孙子,辗转了那么多仙域和世界,为的就是能有朝一日能回来报仇!
此时,复仇的快感充斥在了烈焰老祖的胸膛,“星河,你应该已经开始要支撑不住了吧?你强撑也没任何用处的,因为今天万寿山必然会毁灭!当年将本座逐出去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被本座报复的这么一天!”
星河真人的嘴角出现了一丝鲜血,虽然他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确实已经受了极重的内伤,此时只能算是在强撑罢了。
他此时承受了庞大火海,压力实在是大到了极点,但他还是朝着苏衍看过去,道:“这石碑背后隐藏了十六个字,你只要将这十六个字能够解读,就能破解太古石碑的秘密,成为万古以来的第一人了!还在等什么?”
星河真人的话语让烈焰老祖的目光转向了苏衍,他本来对于一个区区地仙完全不放在眼里,但眼下这种情况他也不得不在意了!
如果苏衍真的能破解太古石碑的秘密的话,那情况就会瞬间发生翻转!
因为太古石碑的背后不仅仅涉及到万寿山,更涉及到上古时代的一桩隐秘。
不管是谁,只要能破解太古石碑的秘密,他的身份、地位都会变得和之前截然不同!
烈焰老祖暗中将一件法宝放了出去,这法宝是一把非常精巧的黑色短刀,来自于阿修罗魔族,是一把暗杀之刀,可以在虚空之中穿梭,转眼就已经遁入到了无间之中。
暗杀之刀已经潜伏在了虚空之中,只等苏衍去太古石碑的背面。
那时候苏衍一定迫不及待地想要破解太古石碑的秘密,想必不会有什么防备,突然杀出来的短刀必然能一击命中!
劳烦他仙王之尊去对付一个小小的地仙,已经算是非常看得起对方了。
想到这里,烈焰老祖直接将自己的目光收了起来,接着漫不经心地朝着山巅打了一道法诀过去!
这法诀在空中就化作一条巨大无比的火焰九头蛇!
可这法术还来不及接近山巅就已经被绝神老祖破坏!
绝神老祖并没有直接出手对抗烈焰老祖的无尽火海,为的就是在这种时刻发挥作用,绝对不允许烈焰老祖去打扰苏衍破解太古石碑的秘密。
但比起心机,明显还是烈焰老祖更胜一筹,他早算到绝神老祖能破他的火焰九头蛇,送这个法术出去就是为了降低绝神老祖的防备心,让绝神老祖不至于注意到早就已经蛰伏在虚空中的暗杀之刀!
烈焰老祖看到法术被破,心中已经大为安定,因为剧本已经在按照他的设定来走,随后还装作非常恼怒的样子道:“绝神,看来你也变成一个废物了,要在当年的话,你可是唯一能和本座相提并论的天才,现在看来,你的器量真是远远不如本座!”
绝神老祖反唇相讥道:“当年在都天七峰是你被我打得跪地求饶,我们什么时候能相提并论了?”
当年万寿山七座山峰门派内比武,绝神老祖不仅大出风头得了第一名,还在决赛里面将烈焰老祖狠狠地吊打了一场。
这一场战斗也被烈焰老祖视为生平最耻辱的三件事之一,如果说刚才烈焰老祖还是假装生气的话,此时却是已经动了真怒,他非得让绝神老祖付出代价不可!
烈焰老祖接着道:“星河,你现在已经受了内伤,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毕竟曾经是本座的师兄,本座被你压制辛苦了那些年,若是太轻易就杀了,未免太过便宜你了,你就在本座的火海之下再苦苦地支撑一段吧。”
烈焰老祖有能力破去星河真人的星云法阵,但他并不想这么做,只因为他想要看星河真人多受一点折磨。
接着烈焰老祖的目光转向了绝神老祖:“接下来到我们叙旧的时间了吧?绝神,是应该让你感受一下本座的仙王神威了!”
烈焰老祖一只手朝着虚空中指过去,只见虚空之中一棵火树立刻生长了出来!
这一棵火树完全用的是火焰的力量,但是奇异的是火树生长的过程和普通是树木没有任何区别!
这说明烈焰老祖掌握的法则力量已经非常精深,所以才能用火系的法术演化别的系列的力量!
火焰虽然千变万化,可以变成任何形态,但是用火焰来拟态也不是简单的事情,因为火焰太过灵动,想要固定成某种形状,反而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火树在空中开出银花,银花又变化成了九十九条火龙!
这九十九条火龙的火焰性质天差地别。说明烈焰老祖已经掌握了许多火焰的火种本源,这一份实力的确当得起准仙王的境界!
绝神老祖长于因果法则,但其实他还是有一手刀法的,只是最近三千年已经都没有出过刀了,也不知道手和刀是否已经变得迟钝起来!
如此数量的火龙,想要短时间内从因果的层面化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更何况就算你有能力化解,烈焰老祖也能随时塑造出一套新的火树银花来,到时候又是九十九条火龙,你要如何应对?
长刀带着强烈杀气之后,绝神老祖道:“烈焰,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当年你们联合起来把本座赶出万寿山的时候想过欺人太甚吗?你们当年怂恿师尊他老人家想要废了本座的修为想过欺人太甚吗?今日的事情是你们的报应,也是师尊他老人家的报应!他不将万寿山托付给本座,是他有眼无珠!万寿山,毁了也罢!”
烈焰老祖肆意地挥洒着自己的情绪,享受着报复的快感。
这一刻,他早就已经期待了好几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