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们两个安顿好后,陈北望开始着手准备张长义的后事了。
这一天,张家祠堂,灯火通明,白布高高挂起。
院内摆着一副棺材,张长义被擦拭干净,穿戴整齐静静的躺在那里。
旁边,跪着两个人,正是张馨月和刘慧芬。
她们两个都红肿着双眼,眼球泛红,浑身都哭着没有力气的趴在棺材上面。
“节哀。”
“节哀。”
“………”
每个过来上香的人过来,都对着母女两说一声。
这些来的都是张长义以前的生意伙伴,跟他的关系不错,所以才过来祭拜的。
张长义平时的为人处世之道做的非常好,对别人也很打分,所以才有不少人过来祭拜他。
“人死不能复生,刘慧芬你就不要伤心了,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馨月想想啊。”
从祠堂里面走出来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他摸着胡子,语重心长的对着刘慧芬说道。
听到这句话,刘慧芬再也忍不住,抱着张馨月,痛哭出来,她这一天里面,每天茶不思饭不想,只想要她的老头子回来,可是不管她怎么想象,人没了就是没了,不可能复生回来。
“我知道了大长老,我会振作起来的。”
擦干眼泪,刘慧芬握紧自己女儿的小手,颤抖着声音回答道。
“相信长义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你们全家的。”
何瑞非常的满意刘慧芬的表现,不由得点点头。
“现在长义的葬礼上,我宣布一件事。”
“长义现在已经死了,他名下的公司家族需要回收回来,我可以给你们一家补偿一个亿,当做补偿金,你们看可以吗?”
说这话的时候何瑞和和气气,但却对旁边的仆从使了一个眼神。
像是他们要是不答应,今天这场葬礼他们别想办好一样。
“大长老,真是对不起,我家老头子要走的时候,就已经将公司转移到了北望名下,家族是回收不了的。”
刘慧芬略带歉意的看着何瑞说道。
她也不是一个傻子,她家老头子经营的那家公司至少有一百个亿,现在家族想要用一个亿就收回去,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什么,为什么当时不通知我,家族这边同意了吗,你们一家简直就是胡闹。”
原本和蔼可亲的何瑞突然暴怒起来,他对着几个人咆哮,喷出来的唾沫就像小雨一样砸在地上。
“不好意思大长老,老头子已经将全部的手续办好了,没有办法在更改了,实在不行的话,公司就每年都给家族一个亿,您看如何?”刘慧芳看着他暴怒的样子,还是淡淡的说道。
他家老头子现在死了,她就从家里唯一的大人,她必须要挡在自己的女儿跟女婿面前,为他们遮风挡雨。
“你……公司每年带来的财富都不止十个亿,你们竟然只给家族一个亿,你们是怎么想的?”
何瑞被他这番话气的直翻白眼,颤抖着手指指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家族既然可以用一个亿,买掉我老头子手里的公司,那我们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还给家族,至少我们是每年都上交一个亿,而不是一次性买断!”
“这一次要不是家族的失误,没有早点派人过来,我老头子也不可能死,要怪别人全部都怪你们!”刘慧芬一想到她老头子的事,眼泪再一次忍不住流出来。
“什么是家族的失误,要不是张长义没有及时通知家族,他也不会就此陨落,你竟然还敢怪在家族的头上,简直就是以上犯下,罪不可赦!”
何瑞气的破口大骂,满脸通红。
“长义掌握了那么大的公司,仇人那么多,肯定会被惦记的,家族难道不应该调查清楚,早点派人过来,还用我们通知吗?”
刘慧芳作为一个妇人,将泼辣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今天势必要为女婿保住自己的公司,要为自己的丈夫保卫荣誉。
“你简直就是妇人之见,满口谎言,白的说成黑的,不可理喻!”
何瑞一连用了好几个词语,气得他说不出话。
“既然你们这样不愿交出公司,那家族只能将你们踢出张氏,没有了张氏的保护,你们肯定会处于危险之际,就看你们怎么选了!”
何瑞下了最后的通牒,说完后,他就背过身去,不再去跟他们说话。
“北望……”
刘慧芬虽然很泼辣,但遇到这种大的事情,他还是需要询问一下陈北望的意见。
“妈,你做主,出了什么事有我兜着,您就放心大胆的去做!”
陈北望这话,算是给了刘慧芬一剂强心针,让她不用去怕任何人。
看着陈北望的眼神,刘慧芬似乎身体充满了力量,她大声的对何瑞说道:“什么破张氏,我们不要了,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咱们以后各不相欠!”
“什么,你竟然敢!”
何瑞没有想到刘慧芬这么强势,说脱离就脱离。
要知道他们一家子守着那么庞大的公司,没有一个强大的后盾,是很容易被搞垮的。
“哼,以前我们没有掌控住公司的时候,家族对我们不闻不问,让我们自生自灭,每每受到别人欺负,从来没有见过家族的人为我们出头,就在你一个人在这里说什么?”
刘慧芬想起以前他们过的凄惨生活,忍不住浑身颤抖。
“既然你想脱离那就脱离,但张长义不能入祖坟,以后他的子孙也不能在这里落叶归根!”
何瑞看他们一副不听劝的样子,气得咬牙切齿。
家族要是没有这么庞大的公司的支持,那一定很难度过难关。
只要他略施小计,刘慧芬就一定会撑不住,到时候公司还不是他手中的物品?
“你……”
没有想到何瑞既然用这种条件威胁她。
张长义很早以前就跟她说过,等他死后,一定要将他埋葬在祖坟里面,因为那里有他最敬爱的母亲和家人。
他想要死后回到母亲的怀抱里,这样他才死的瞑目,如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