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贵妃,真是得罪了啊,快快请坐,来人,速速上茶,上好茶!”江林在内务府后堂恭候丁绛雪已久,见她来到,立刻忙活起来,殷勤的跟什么似的。
“江总管,我是待罪之身……”丁绛雪兀自惊魂未定,脸蛋苍白。
“贵妃哪有罪?”江林道,“这特么的摆明了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你,鬼魅伎俩,须也瞒不过我的法眼!贵妃你就好生坐着,待会儿就还你清白,对了贵妃你早饭吃了没有?我也没吃呢,要不然干脆我陪你吃点……”
就没想到是真吃。
四样小菜立刻端来,甚至还有一壶冰镇白酒。
“还敢喝呀?”丁绛雪此刻惊魂稍定,见到江林给她倒酒,赶忙阻止。
“宿酒上头,若不投上一投,如何当得?”江林笑道,“再说这白酒也寡淡的很,只好当糖水喝。”
权当是压惊了。
“江总管,无论此事如何结局,都谢谢你了呀!”丁绛雪说话的声音口气,也像极了那人儿。
令江林又忍不住的怦然心动。
“谢什么呀?职责本分都是我应该做的……对了丁贵妃,你是什么时候穿越……进宫来的?”江林故意这么问,看她神情有什么变化没有?
如果她也是穿越而来,就应该能听懂穿越这个词儿。
然而丁贵妃毫无反应,只是很认真回答江林的问题……看来就是长得像而已。
她今年只有二十二岁,十几岁的时候就进宫了,当时先皇夏元启已经是重病缠身,卧床不起,已经无法恩泽后宫,所以她都没有来得及侍寝,老家伙就已经驾鹤西归鸟。
留下她一个花容月貌的年轻小娇娘在深宫里守活寡,真是造孽啊!
“说起来也是我自己命不好,怪不得旁人。”丁绛雪说罢悠悠的叹了口气。
“贵妃你的命好得很呢,我瞧以后会越来越好。”江林盯着她的娇容浮想联翩。
“江总管你还会看相?”丁绛雪被他瞧的不好意思,没话找话。
“那不就是会嘛!”江林随口胡说,“我主要擅长的是手相,要不要我给贵妃你瞧瞧?”
“真的呀?”丁绛雪信以为真,将雪白的手掌伸了过来,江林毫不客气的一把攥住。
手感不错,真叫一个细嫩。
手都这么滑腻,那这双美腿摸起来的感觉就不知道是怎么样的?
他低头假装看手,其实看的却是纱裙掩映之下,隐约可见的一双修长美腿,也太长了吧?这若是穿上黑丝的话……
“江总管你流鼻血啦!”丁绛雪一声轻呼。
“啊?”江林瞧的入神,都没注意啊,闻言猛的抬头,鼻血汹涌而出,飞流直下,滴在人家丁绛雪的裙摆之上。
“哎呀哎呀,对不住对不住,这天干物燥的……”江林抹了一把脸,假装惊慌失措,伸手在人家的裙子上一顿乱擦,隔着薄薄的轻纱,那丰润滑腻的感觉真是不要太好哦。
“江总管!”丁绛雪下意识的绷紧双腿,却不料竟然将江林的手指夹住了,本来就尴尬,这下更尴尬了。
“哎呀哎呀,这可真是太失礼了。”江林指尖传来触电一般的感觉,虎躯都为之一震啊有没有?
但也只得缩手,要不然情形太过不堪,就好像是他光天化日调戏人家似的……
“这怎么办呀?”丁贵妃瞧着自己被江林鼻血染红的裙摆都要愁死了。
“没事没事……忠贤!”江林一声呼喝。
“干爹有什么吩咐……干爹你怎么啦干爹,干爹你流血了啊干爹!”魏忠贤进来见到江林满脸是血,大吃一惊,“我去找善长来!”
“不用不用,没事没事,老毛病了,天一热就这样,你那什么,别找善长,去找杏儿,让她带一套衣衫来给贵妃换上,刚才不小心弄脏了她的裙子了。”江林道。
“是!”魏忠贤心中疑惑,转身出去,有一个问题就也没敢问出口,干爹你是咋把人家贵妃的裙子给弄脏的?
不大一会儿杏儿抱着一个包裹匆匆赶来,江林让她带贵妃到内室去换衣服,自己背着手溜达出来,看看兄弟们审案审的如何了?
审的清楚明白,此刻正在录口供中。
小安子和小全子两个一进到内务府的审讯室就直接瘫了,等听到朱景风说要去请精奇嬷嬷来的时候直接就哭了。
精奇嬷嬷的恶名,宫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别说血肉之躯,就算是钢筋铁骨,也熬不过她老太太的酷刑!
案情其实很简单,都是高体仁吩咐他们这么做的,小安子负责指证,小全子负责栽赃,本以为这就是一场很完美的陷害局,却不料江林一来,就给破了。
案子是破了,但动机不明,高体仁为啥要陷害丁绛雪呢?小安子和小全子异口同声的说不知道,这应该也不是说谎,高体仁让他们办事儿,也不可能告诉他们缘由。
多半还是万娇儿指使的!
但她跟丁绛雪有什么仇什么怨呢?丁绛雪是先皇的妃子,虽然生的貌美,但也绝不会威胁到她做现任皇帝的皇后啊。
想来其中必有缘由。
听江林说案子已经查清,是小人栽赃陷害,丁绛雪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当江林问她跟高体仁或者万贵妃有什么恩怨的时候,丁绛雪却低头不语。
“丁贵妃,这事儿你最好告诉我根由,这样我才能彻底保你平安,否则以万贵妃的脾性儿,她可绝不会善罢甘休,做了这次,就有下次。”江林道。
“你别问了。”丁绛雪道,“告诉你也没用的,还会牵累了你。”
“你已经牵累我了,刚才你没见万贵妃气的鼻子都歪了?”江林道,“差点扑上咬我。”
“江总管我们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帮我呀?”丁绛雪问道。
“为了我自己。”江林道,“皇上让我做这个厂公,那就必须要将这个差事办好,如果这件事我稀里糊涂的胡混过去,那皇上得知后还能再信任我吗?其实我也怕万贵妃,但我更怕皇上啊对不对?所以两害相权,只能取轻了。”
“那我也感谢你。”丁绛雪道,“但我一个冷宫女子,真也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你呢。”
“贵妃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一件事儿来想要你帮忙呢。”江林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挺邪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