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娼妇几个字,完全就像一根刺,深深的扎入苏意晚的心。
她捏着拳头,就准备上去,手却被雯君抓住。
"苏姑娘,何必和这些下人计较,我们不治了便是。"
"这怎么能成。"领路的两个侍卫有些着急。
苏意晚目光冰冷,看着他们两个。
"好心来给你们王妃治病,你们的侍卫居然这般说我,也罢,这病我不治了,让你们辰王府,另请高人吧。"
她说完,毫不客气,转身就要走。
两个侍卫追了上来。
"苏姑娘,辰王妃如今高热不断,若是再不诊治就要出人命啊,王爷回来,我们担待不起呀。"
苏意晚没有说话,继续往府外走。
"刚才,小虎说话是有些过分,不过是因为气苏姑娘伤了两个侍卫眼睛,所以才……"
苏意晚冷哼一声"那两个侍卫的眼睛,十天半个月就恢复了,你们辰王妃这病啊,不治就等着死。"
"如今,你说的那小虎子,得罪了我,我不想治了,就这样。"
一边说,脚步也一边往外走。
刚走到一半,辰王府门前,就停了一辆马车。
马车下来一个男人,一身的富贵衣裳,虚弱无力,后背还能看到隐隐血痕。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傅景辰。
"王爷。"几个侍卫扑了过去,将人扶起来。
傅景辰没看侍卫身后的苏意晚,缓缓开口。
"苏意晚来给王妃诊治了吗?"
侍卫抿唇,"来了,她不愿意诊治了。"
他侧身让出了一条缝,傅景辰的眸光就落在苏意晚的身上。
"晚晚,你终于回来了,本王做梦都梦到你回来。"
忍着疼,他走了过去。
苏意晚后退了一步。
"到底怎么回事。"傅景辰有些不解。
侍卫只能将刚才苏意晚和小虎子的事情复述给了傅景辰。
原本就被打了三十军棍的傅景辰,听到这话,气得雪上加霜。
"把人叫过来!"
很快人叫到了,苏意晚眯了眯眼,看到跪在傅景辰身前的小虎子。
"我的要求,不高,给我道歉。"
小虎子的脸上还流着脓,虫子从他皮肉里爬了出来。
傅景辰完全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意晚。
她何时会这样邪门的东西了。
"苏姑娘对不起,是属下冒犯苏姑娘,还请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属下一命。"
苏意晚垂眸看着他,声音冰冷。
"你不是说我爬了五爷的床嘛,我倒是想问问你,我是怎么爬的?你亲眼看到的?"
侍卫忍着疼,连忙摇头。
"是,是我乱猜的,还请苏姑娘不要计较,给小的解药。"
苏意晚冷笑一声"事情都没搞清楚,就随便开腔,侮辱别人,你呀这张嘴不要也行了。"
她毫不客气,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药扔给他。
"这是解药,若是解药吃下去,你会变成哑巴。"
"若是你不吃解药,会变成一滩血水,自己作选择。"
拿着药的侍卫迟疑了一会儿,立马将药瓶打开,疯了似的吃了下去。
傅景辰忍着背上的疼厉声的吼"还不快滚下去。"
吃了解药吼,侍卫连滚带爬的就下去。
看着苏意晚这般的毒辣,傅景辰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烈。
"晚晚,都是本王不好。"
苏意晚不想与他多言,就去了沈倾城的院子。
床榻上,沈倾城看到苏意晚进来的样子。
忍着疼,咧嘴的冷笑起来。
"看呀,苏意晚。你不也还是得给我治嘛。"
苏意晚面色平静,拿了一根针管,捏起她的手腕,猛然扎了下去,毫不留情。
"啊!"惨痛声传来,一旁的碧柳和雯君都惊呆了。
沈倾城有气无力的瞪着她,声音颤抖。
"你,你……你是故意的。"
苏意晚梦推针管,迅速将针管拔出来。
声音冰冷"你说得对,我是不得不救你,可是这救人的方法也是不同的。我就是故意的。"
她毫不客气又拿了一针管,猛然抓住沈倾城的手,沈倾城习惯性的往后面缩了缩。
"苏意晚,你敢这样对我。"
苏意晚淡然开口"要想活命,就不要躲,不然你会变成一堆烂肉。"
长针猛然扎入,又是一阵惨叫传来。
苏意晚这次给她打的是一针镇定剂。
又给她开了一些退高热的药,吩咐给碧柳。
几针下来,沈倾城情绪倒是稳定了一些。
苏意晚继续开口"告诉你,你的那碗血,我嫌脏扔了,傅景辰也不是傻子。"
"沈倾城,我劝你一句,与其浪费心思对付我,不如花点心思抓住傅景辰的心。"
"你说我,说得对吗?"
"一个自己都不自爱的女人,把尊严踩在脚底下,去卑微可怜的求男人疼爱她,你觉得男人会稀罕吗?"
沈倾城捏着手腕,满脸嘲讽的看着苏意晚。
"苏意晚,你说得是你自己吧。"
"你现在是与从前不同,我倒是刮目相看呢,你得感谢母妃,给你找了五皇叔这样的夫君,虽然只是个下贱的侍妾,万一五皇叔那天想清楚了,把你扶正呢?"
苏意晚听出她的意思,左一句右一句说得不过是她的侍妾而已。
她倒也不在乎。
"我借你吉言,将来说不定你还得给我行礼呢,你若有那点精神,想着怎么抓住傅景辰吧,别来恶心我。"
苏意晚起身,毫不客气的带着文君出门。
马车上,雯君想问的话,又挂在嘴边。
苏意晚看出她的心事,索性主动开口了。
"你有什么想知道,你就问。"
雯君点了点头。
"苏姑娘似乎和辰王辰王妃有仇?"
苏意晚眉色淡然,听着外面车水马龙的声音。
"其实,也不算有吧。"
她不想把割血的事情说出来,她现在是在一个万丈深渊里。
"我的丫鬟牡丹,在萧贵妃手里,至今下落不明。"
"辰王妃又误会辰王对我有意,便对我心生恨意。"
"可于我而言,我只想将牡丹救出来。他们在我面前都是过眼云烟。"
她顿了顿继续开口。
"我是臻王府的人,自然只忠于五爷一人。"
听到这话的雯君顿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