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看到苏意晚进来的那一刹那,傅景辰心口动了动。
"五爷,今日带的是你?还是男装。"
苏意晚面带冷色,急忙上前查看那大夫开的药。
有些士兵们都已经喝光了。
她拿起药渣来闻了一闻。
眉头松了下来"什么大夫啊,士兵高热开去寒的药,有病吗?"
"你们这是要害死人的。"
"这军营,没有五爷指令,你们怎么来了?"
傅景辰冷哼一声,目光落在苏意晚那张倾城的脸上。
"听说军中士兵高热不退,本王奉了父皇的命令,过来瞧瞧。"
一旁的沈倾城满脸笑容。
"哟,我当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还好我与辰哥哥来得及时,吃了大夫的药,这些将士的热总算退了下来。"
一旁的张大夫,有些难为情。
这不是因为苏公子的原因吗?
这营帐里士兵多,苏意晚也懒得在这场合和他们吵。
"沈倾城是不是你那碗药,我们后面可以重新验证。"
她顿了顿继续开口:"如今士兵们生着病要休息,别在里面吵。"
她掀开帘子,毫不客气直接出了帐篷,傅景辰和沈倾城也追了出去。
五爷还没有回来,苏意晚也不想再见傅景辰和沈倾城,直接去了另外一个帐篷休息。
帐篷外,张大夫看着辰王殿下,小心翼翼的开口。
"殿下,这士兵们高热能退下来,全因为刚才那小公子啊。"
沈倾城一听,有些诧异的眼神看着张大夫。
"因为她?张大夫,她可不是什么小公子,她是五爷侍妾,是个女人。"
"你说,是她治好的士兵们的病?"她不可置信的开口。
一听是五爷的侍妾,张大夫微微一愣。
随即开口"的确,苏小姐来了后,用白酒将蜱虫拔出来,又上药,士兵们也是吃了她给的药,高热才退下来的。"
"虽然,这药有些奇怪。"
话音刚落,傅景辰眉头微微一皱,不可置信。
"你说她会医术?怎么可能?她治好的?"
苏意晚虽说凤珏血脉,可从未听说过她会医术的道理。
沈倾城不悦的开口。
"张大夫,你错了,这些士兵是因为喝了我带来大夫的汤剂才好的。"
傅景辰甩了甩衣袖,就想去问苏意晚。
他刚走了一段距离,手却被沈倾城抓住。
"辰哥哥,你过去,五爷看到怎么办?你难不成想让她被暴露?更何况,她如今知道四年前的真相,根本不愿意见你。"
傅景辰停下了脚步,垂眸看着沈倾城。
"她不像她了。"
他其实,就是好久没有见到苏意晚,想去见她而已。
可是很快,他静下心来,叹了口气。
"罢了,我们回去。"
沈倾城继续开口。
"五爷应该快回来了,我们如今汤剂已经送到,士兵们的热也消了,何不回去将此事,告诉父皇。"
傅景辰点了点头。
看着苏意晚所在的帐篷,拉着沈倾城就上了马车。
马车里,傅景辰眸子微沉,缓缓开口。
"她当真是与前两个送去的妾室不一样,五皇叔居然将她直接带来军营。"
沈倾城冷笑一声,手都捏进了手心里。
今日本打算来军营做好事,没想到遇到苏意晚那贱人。
看到傅景辰这般对苏意晚念念不忘,他冷朝热讽的开口。
"辰哥哥,苏意晚在辰王府四年,每一次剜血,你到底是对她起了怜悯之心,还是当真是爱上她了。"
"你明明知道,从头到脚你对她都是利用和欺骗,可你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说不定,她进臻王府那么久,早就在五皇叔的身下承了多少次的欢,被五皇叔要了多少次身子了。"
"她如今去了臻王府,一颗心都在五爷身上,就连母后派去的人,都被她毒哑,她的心里眼里根本没有你了。"
她越说越激动,甚至带着满腔的怒意。
傅景辰抬眸,冷漠的看着她。
"所以呢?说够了吗?"
"沈倾城,本王已经娶了你,也与你圆房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男人双手撑着额头,看着马车外面,拳头却捏得紧紧的。
那四年,他不曾碰她,可刚才沈倾城的那句,‘她早就在五皇叔身下承过多少次欢’深深刺痛了他。
他拳头捏得紧紧的,牙齿也咬的咯吱作响。
他一定要让自己尽快坐上太子之位,将来把自己的东西夺回来。
送苏意晚去臻王府,是形式所迫,可任何一个男人,怎么能忍受自己心爱之人,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呢。
这些话,就像是一把尖刀,深深刺入他的心脏。
傅北臻带着士兵清理完蜱虫后,张大夫跑去将刚才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他微微蹙眉,声音冰冷。
"做事他们没有参与,这抢功劳,倒是来得快。"
"夜风,找个瓶子,将几只蜱虫装起来,改日有大用。"
夜风不解"五爷……这……"
傅北臻继续道"你装起来便是。"
"好。"
随即,夜风拿来防护的东西,将几只蜱虫装进了一个蓝色的瓶里。
营帐里,由于士兵的热都退了,大家也很开心。
副将差人送来好几样好吃的到苏意晚的帐篷里。
苏意晚吃着吃着,感觉有些累。
今日遇到的事情就是七八件,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傍晚,傅北臻撩开帘子,就见她累得趴在桌子旁睡着了。
一个士兵进来,将桌上东西收拾了,眼睛还时不时往苏意晚身上撇了一眼,就出去了。
傅北臻走到她面前的凳子轻轻坐下。
目光在落在她嫩白的脖子上,和有些白嫩的耳垂上。
"困了?"他低声问。
苏意晚迷迷糊糊的,有些含糊其辞的开口。
"累……累死了。"
傅北臻叹了口气,继续开口"去床上睡,这里容易着凉。"
可此刻,苏意晚太累了,也睡得沉得要死,哪里管床还是桌子。
见她没有回应,傅北臻小心翼翼的伸手,在触及她身体的那一刻,突然停顿下来。
心口微动。
她明明就是自己的侍妾,却还是小心翼翼。
他将她的身子翻了个面,抱坐在自己腿上。
目光带着不同于以往的冷冽,反而是多了一丝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