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是想清楚,还是在府上等吧,若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到时候我替你转达给五爷。"
苏意晚抿了抿唇,这蛊虫之事,自然是不能说出去的。
到目前为止,这命蛊只有她和傅北臻知道,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了,有人定会拿她的命,威胁傅北臻。
她淡然道"没什么,我只是想他了。"
她收回即将迈出的步子,回到了揽月阁。
夜晚
天空暗了下来,零零碎碎的下着雨。
从一开始的小雨,到后面的大雨。
昏黄的烛火下,苏意晚躺在床上看着外面如珍珠般落下的雨点。
一声惊雷下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颤。
窗外,狂风怒吼,大雨滂泼,大风吹来,将她房间里的窗户吹得咯吱作响。
靠近窗台上的一些东西被吹得四处都是,就连桌子上的烛火被吹灭了几支。
她叹了口气,撑着纤细的身子,从床上下来。
缓缓走到窗户前,正准备将窗户都关上时。
突然,一道力猛然将房间门推开。
一个男人痛苦的声音传来。
苏意晚扭头看过去,男人身材颀长,墨色的衣裳零零散散的被水打湿了一些。
头发微湿,额头上还出了许许多多的汗珠。
俊俏的一张脸上,是极其痛苦的表情。
暗色的眸子之中,露出一丝厉色,那样骇人的眼神差点让苏意晚吓了一跳。
男人一只手痛苦捂住胸口,眸子死死的盯着他。
"五……五爷?"
在看清楚男人棱角分明的脸时,苏意晚冲了过去,准备将人扶起来。
她知道,傅北臻定是噬心之痛发作得厉害了,才会这样。
"苏意晚。"男人声音暗哑。
苏意晚手刚碰到他袖子时,她只觉得自己手臂一紧,整个人就被他宽大的手掌带了过去,靠着他的身子。
一个踉跄,她猛然伸手抓住男人的衣襟,二人顺势倒地。
她被他压在身下。
男人表情极其痛苦,眼神却冷得吓人。
"可有找到解蛊的方法!"
他微微喘气,离她很近,看着身下的她,没有一丝欲色。
一只有力的手,缚上她白皙的脖子,猛然收紧。
"你满意了?"
感受到脖子处传来你窒息感,苏意晚双手用力,从他手里挣脱开。
"五爷,对不起,我没有找到其他方法。"
她被他整个人圈禁在身下,动弹不得。
男人暗色的眸子紧紧看着她,唇色都有些发白。
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滴下来,落在苏意晚的心口处。
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此刻他才知道,这噬心之痛,犹如下地狱。
似乎感觉被他压得喘不过气,苏意晚伸出双手撑着他的胸膛,眸光落在他的俊俏脸上。
"五爷……"她声音很弱,有些娇媚。
与他目光相逢,她心口跳动得不行。
她将眸光从他脸上移开时,却撇见他眼睛里的灼热。
二人轻轻浅浅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她知道,他在隐忍和克制着。
男人嗓音暗哑的开口"你自找到的。"
苏意晚抿了抿唇,呼听到他呼吸的急了几分。
直到看到他俯身,炽热的吻落下,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那一刻,从他身上,感受前所未有危险的气息。
像是一头猛兽,不断的咬着猎物。
抓住他衣襟的手猛然拽紧。
她仰着头,被迫承受着他的吻。
二人浅浅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充盈在整个昏黄的房间里。
傅北臻鼻梁本就高挺,抵着她精巧的小鼻头,弄得她有些不舒服。
"五爷……唔……"
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可对他,偏身又带着一丝贪恋。
他只感觉自己被吻得意识快模糊时,他的唇移开了。
他垂着眸子,看着身下的少女,脸颊都泛起一阵的红。
少女缓和过来大口大口的喘气,呼吸新鲜空气。
他从她身上下来。
挑着眉,目光带着一丝寒意的看着她。
声音低沉:"一个吻都承受不住,还想来勾引本王?"
"今夜吻你,是乃迫不得已。"
苏意晚抬眸看他,脸颊都嘤红一片。
她撑着身子从地上起来。
迫不得已?把人家吻得快晕了,还迫不得已?
真是口心非的男人。
明明这噬心之痛,只要碰到唇就可以了,还吻那么久?虚伪!
听到苏意晚心声的傅北臻,拳头微微拽紧,目光带着一丝冷意。
"你当真以为……"
他暗色的眸子动了动。
"尽快找到其他解蛊方法,本王不想有下次了。"
他整理自己衣衫,面色冰冷,转身毫不留情就出门。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苏意晚只觉得,自己现在像是慢慢落入狼口中的羔羊。
她原本单薄的睡衣,被傅北臻身上带的一些的雨水给沾染湿了。
雷雨停了,雯君端了热水进来,给她洗澡。
"苏小姐,雯君来臻王府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五爷去一个女子的房中。"
苏意晚抿了抿唇,淡淡开口"我只是五爷的解药而已,我与他今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雯君微微一愣"没事,急不得,慢慢来,之前的两个妾室,连五爷面都没见上,就死了,五爷舍不得杀你,定是对你起了私心。"
苏意晚心中冷哼一声。
私心?那是因为他不敢动手好吗?
洗漱完毕,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
脑海中,全是关于傅北臻的样子。
她猛然坐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完了,完了。我不会……"
一颗不安的心在胸口涌动,她记得原主当初对傅景辰一见钟情时,后果可是很惨的。
"天啊!不能恋爱脑。"
她叹息了一口气,倒头就睡了下去。
悠长的梦境里,苏意晚站在一个陌生的祠堂前。
面前有一张陌生的牌位,牌位两旁是两个金色圆形的木桶,看起来有膝盖那么高。
她好奇,走到木桶前,将木桶打开,映入眼帘的场景直让她心口发麻。
桶里是个女子,蓬头垢面,没有四肢,频频发出极其怪异嘶哑的声音。
她颤抖着将那女子头发撩开,露出一张极其熟悉又诡异的脸。
是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