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
"五爷,到了。"
马车徐徐缓缓终于到了臻王府前。
外头传来夜风的声音。
"五爷,我下去了。"
苏意晚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缓缓撩开帘子,就准备下去。
刚伸出半个身子,前头的马突然嘶吼一声。
一个踉跄,她差点摔了下去。
混乱之中,一只宽厚的手捏着她的腰肢,将她扯了上去。
"真没用。"傅北臻声音冰冷。
将握住她柔软腰肢的手移开。
不得不说,小姑娘的腰是真的很软。
待苏意晚回过神时,自己离傅北臻只有一个手掌这么近。
她精致的小鼻头,都快贴上他的胸口。
她微微的喘着气,还能听到他低声的呼吸声。
淡淡的沉香味扑鼻而来,让她整个人都不太清醒。
昏黄的光线从马车帘子里照进来,苏意晚的视线顺着男人的胸口缓缓上移,落在他性感的喉结上。
她咽了咽口水,感叹起来。
不得不说五爷的喉结好性感。
让她有种想冲上去咬一口的冲动。
再次听到苏意晚心声的傅北臻眉头微皱。
垂眸看着她,小姑娘眸子清澈毫无一丝欲色。
他嗓音带着些许的低沉。
"苏意晚,你是狼吗?"
苏意晚一愣,有些摸不着头。
"五爷,什么意思啊,我没懂。"
傅北臻淡然的开口"还不下去。"
"哦。"苏意晚从他身旁移开,转身就下了马车。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傅北臻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索性也没在意,就回了揽月阁。
傅北臻从马车上下来,眸光落在那抹离开的背影上,随即缓缓移开。
书房里,烛火微颤。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撑在桌子上。
面色极其冰冷"真是肤浅至极。"
夜风走了进来,将玄极令递给他。
"五爷,玄极令赎回来了。昨夜的刺客,我们让人上了酷刑,招了。"
"的确是太后的人。"
傅北臻眸色微变,缓缓坐在椅子上。
"本王早就猜到了,看样子太后对本王的误会,一时半会是消除不了。"
夜风继续开口"可是五爷,当年你并未做那些事,为何不解释清楚?"
傅北臻淡淡,将手中的玄极令放在桌子上。
"当年,我就说过了,信与不信在于太后自己。"
"再过几日,便是百花宴,恐怕这事也免不了,罢了。"
他将玄极令收好,似乎想到什么又道"苏意晚的身份查了吗?"
夜风点头,将一张纸条递给他。
"查了,的确来自燕赤,来了北厉四年,这四年之中,并未查到她的具体情况。"
"最后一次是,萧贵妃带她进宫给赵太妃治病,后被赵太妃引荐给了五爷的母妃。"
"柳太妃似乎对她很满意,苏姑娘自荐来这臻王府,说是钦慕五爷许久,还承诺一生都会忠于五爷。"
"够了!"傅北臻不想在听下去。
他深吸了口气"你差人打听一下,宫里有没有一个叫牡丹的姑娘。"
夜风不解,但也不多问。
"好,五爷。"
苏意晚回到房间,刚把门关上,想要把信打开时。
外头就传来,雯君敲门的声音。
"苏姑娘。"
她连忙将信收进袖口:"进来"
门被推开,雯君从外面进来,将一个镯子放在桌子上。
"苏姑娘抓你的人,是什么人?你没有受伤害吧?"
"都是我不好……我……"
苏意晚手拍了拍雯君的肩膀。
"不怪你,她们在马车里下了毒,将盒子塞到马车顶,马车摇晃盒子打开,里面的药丸吸了水气,所以就中毒了。"
"她们是有备而来的,不怪你。"
雯君叹了口气,但还是有些自责。
"姑娘没事就好,我被毒晕后,醒来便在臻王府,侍卫们告诉我,五爷去寻你了,我这才放下心来。"
"之前府中两个侍妾,连五爷面都没见上,就被赐死。想必苏姑娘与她们不同。"
苏意晚故作镇定。
什么不同,无非是因为命蛊而已,若非命蛊。
她现在早就不在臻王府了,说不定还被赐了毒酒。
她淡然开口"五爷是北厉的摄政王,手中拿的机关密要很多,关系国本。我想定是那两个侍妾动机不纯,才会被赐死。"
"雯君,你若没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雯君微微一愣"那我先下去了。"
她转身就准备出门时,被苏意晚叫住。
"对了,雯君,你明日若是有空,让人买几只鸡回来,养在我揽月阁。"
"鸡?"雯君回头看她,一脸不可置信。
"为何养鸡?"她不解。
苏意晚叹了口气"自然是吃鸡肉,养身子啊,你按我的去做。"
"行吧。"雯君无奈,只能出门。
待雯君走后,百合进来了。
烛火下,那纸条被打开。
一张白纸上,沾染了一丝血迹。
‘小姐,见字如面,一切很好,勿念。’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苏意晚看得心口发麻。
想到今日鹿清扔过来的那半截手指头,她心口就疼得难受。
拿着的信的手微微颤抖,她眼眶都湿了。
她声音沙哑:"这是牡丹的字迹。"
百合眸子猩红,泪眼朦胧的看着苏意晚。
"小姐你别哭,她或许真的无事。"
苏意晚将纸条收好,捂住胸口,喉咙都有些哽咽。
"我要杀了萧贵妃,我一定要杀了她。"
这活人祭祀的残忍,是她不敢想像的。
更有甚者,被砍掉双腿双脚,将人装进坛子里,供他们取血,祭奠的都有。
她不敢想象。
"不行。"
她一只手撑在桌子上。
"我一定要进宫,若是萧贵妃当真把牡丹折磨得生不如死,我一定要让萧贵妃血债血偿。"
"我苏意晚说到做到。"
"小姐……"百合声音哽咽。
苏意晚护着她,有些愧疚。
"原来,当年与傅景辰相遇,都是他的精心算计。"
虽然原主被骗,可那些记忆历历在目。
"他为了取血,早就设了局,诱骗我。这四年来,他以自己生病为由,剜了我的心头血,其实是给傅莹入药。"
百合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意晚。
"什……什么……"
"百合。"苏意晚声音沙哑。
"我被骗得,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