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辰王府。
"啊!"
大婚前夜,一声惨叫划破原本寂静的夜。
浑身是血的少女被几个仆人狠狠的摁在床榻上,锋利的匕首将她心口的血肉割开,露出鲜血淋淋的心脏。
血腥味扑鼻而来,鲜血染红素白的床。
她奄奄一息的看着从门外进来的少女,声音颤抖的开口:"疼!"
"好疼!"
"沈倾城,殿下昨日不是割过心头血了吗?不是说一月一次吗?"
混乱的房间里,一身华服的少女,满脸嫌弃,捂着鼻子,趾高气扬的走近她。
"你的血可真是腥。"
"苏意晚,昨日割的血不够,你如今要被送去臻王府当个下贱侍妾,今后要想取你的血恐怕难。"
她满脸嫌弃的吩咐仆人。
"再扎一刀,你们扎得不够深,扎深一点让她心头血流得顺畅一些。"
"多拿一个琉璃杯来,这血珍贵得很,若是有差池你们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是。"
拿着匕首的仆人,手握匕首狠狠的扎进少女的心口,血水飞溅染红了他的脸。
"啊!"锥心刺骨的疼席卷而来,让床上的少女忍不住惨叫起来。
她声音虚弱的开口:"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我去送臻王府?"
沈倾城冷笑一声,看着她心口的血滴入琉璃杯中,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苏意晚,辰哥哥不会娶你的,明日是你十八岁的生辰,她要娶的是我,哈哈哈"
"你当真以为,四年前在燕赤的那个男人是辰哥哥吗?你好蠢啊。"
"什么满十八岁就娶你,都是假的,你别做梦了。这四年,你不过做了血袋子而已,还妄图嫁给他,谁给你的脸?"
少女浑身鲜血,忍着巨疼,看着自己心口的鲜血滴进蓝色琉璃杯中,奄奄一息的看着沈倾城。
"你个骗子,若是殿下知道你今日私自来取我血,定饶不了你。"
"他说过,要娶我的,我不信他要把我送去臻王府,我不信!"
两杯心头血到手,沈倾城将匕首扔在地上,满脸嘲讽的看着苏意晚。
"可悲,做了四年的药引,不自知,苏意晚,你若知道割血的真相,恐怕无颜活在这世界上。"
"你当真以为,四年前在燕赤,殿下真与你一见钟情了。你当真以为你这四年每月的心头血,都是给了殿下入药。"
"哈哈哈……傻子,你是天大的傻子,苏意晚。"
"贵妃娘娘没有把你送去楚王府,而是将你送去臻王府,已经是你天大的福气了。"
"不怕告诉你,前几月殿下送去臻王府的两个侍妾,都被臻王赐了毒酒,尸体都找不到呢。"
"哈哈哈……"
"苏意晚,殿下今日可没时间来看你,明日是我与他大婚,他正忙着呢,哈哈哈……"
沈倾城手握两杯心头血,满脸得意哈哈大笑。
"一个蠢货,还妄图嫁给殿下,当真可悲呢。"
心头血到手,她端着琉璃杯,头也不回的就往外面走。
吩咐仆人:"把这蠢货的伤包扎一下,别让殿下知道了。"
鲜血染红的床榻上,苏意晚看着远去的背影,心如死灰。
锥心刺骨的疼席卷而来,她奄奄一息看着暗色悬顶,伸了伸发白的手指。
"我错了……"
"……疼……好疼。"
"我是要死了吗……"
沙哑的声音混着浓浓血腥味从她嘴里溢出,染红她整张脸,悲凉又可笑。
"若是能重来……以我之身,换你命格,承我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