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望着空中散去的真元,化为缤纷的雨滴,蓦然倒在了地上。
现在陈凡身体内所有真气溃散,不留半点,轻松无比。
然而此地不宜久留,可是全身力气早已耗尽,无力再站立起来。
远处传来破风之声,他感知全开,两个人闪现而至。
"陈凡,你听得见吗?"李玄明和燕青急切地呼喊着。
透过模糊的视线中看到,来人正是李玄明和燕青。
“好~~好着呢~~”他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那就好,燕青,背上他,赶紧撤。”李玄明一边打扫战场一边吆喝着燕青离开。
此战阵势如此庞大,自然引起了皇都内众多高层人士和各势力的密切关注,纷纷派遣使者前来详察,必须赶紧离开。
回到城中,经过李玄明的治疗和修养,只过了几个时辰,他已经能够行走自如。
燕青看到远处走来的陈凡,忍不住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赞叹道:“真是小看你了,大圆满的万军居然都能反杀,你实在太厉害了,哈哈哈。”
“轻点,轻点,燕将军,我现在还浑身疼呢。” 陈凡一边咳嗽一边向后退去。
李怀夕端着药碗不知从哪突然出现,对着燕青喝道:“燕将军,陈凡还未痊愈呢,不要欺负他!”
“好好好,这样是吧,怀夕你还不是陈凡的人呢,就帮着他了,哈哈哈”燕青哈哈一笑调侃道。
李怀夕脸一下变红,把药碗塞到陈凡手里,娇羞说道:“燕将军欺负我,我去熬药了,不理你们了。”
“哈哈哈”燕青笑容更甚,李怀夕脸色更加红润。
陈凡看着其背影,笑着摇了摇头,把手中之药一饮而尽。
随后他对着燕青说道:“估计那万金来和其父还不知道万军的死讯,就有劳燕将军走一趟了。”
“无妨!”
燕青做事迅速而果断,一口应允之后,立即转身离开。
陈凡此刻身在燕青府邸,这是大夏国的最高将军府邸,无人敢轻易打扰,李玄明得以在书房中详细查看万军留下的遗物。
“李大夫,有什么新的发现吗?”陈凡站在李玄明身旁,紧盯着他手中的物品。除了一本古旧的秘笈、一把闪着寒光的真武剑和一个装满道石的小布袋外,似乎没有其他物品可见。
“这本秘笈可不是吸虹剑法,乃金国天泉教的换血大法。” 李玄明寒声道:“换血大法以天地灵气为基础,借助童男童女的气血进行血脉转换,从而保持永恒的青春,实际上也只有容貌不退,是十分恶毒的术法。”
说到此处,似乎勾起深埋李玄明心中的仇恨,手紧紧抓着秘笈,牙关节吱吱作响。
许久之后,他吐出短短的一句话:“李怀夕他娘就是被天泉教害死的。”
“什么?”陈凡有些惊讶,以李玄明手段应该鲜有敌手才对。
李玄明知道其心中的疑惑,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当年我在边境奋勇杀敌,她的母亲作为家属兼炊事官一直紧紧跟随着我。有一次我军在边关守城时,天泉教趁机潜入我后方城池,大肆掠夺烧杀。当我赶到时,她的母亲已身负重伤,无力回天。”
说到此处,秘笈忽然着火,在其手中熊熊燃烧,最后化为灰烬。
“而崆峒派和天泉教不过数百里地。”他目光凝视着陈凡,故意说道。
陈凡并非愚钝,立即明白了李大夫的意思,他双手抱拳表示:“李大夫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发誓,我必定让天泉教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湮灭。”
陈李玄明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虽然你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与之抗衡,但你的这番话已足以让我心满意足了。”说完,轻轻拂过下巴的小羊须,默然离去。
京城更仆难数,每天发生的大事小事不断,城外一战虽然也成为一时热议,但是也很快消失在茶余饭后之中。
陈凡此刻身着一袭劲装,背负一柄青铜剑,正在与几名崆峒派弟子在听剑阁商议前往禁地龙陵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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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派回信,于月底龙陵森林前集中。”
“师兄,一定要去吗?禁地可不是闹着玩的。”
“无碍,其他师兄弟和我们一样,也找了很多实力强横之人。”
“唉,门派倾巢而出,看来掌门已无他法了。”
陈凡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终于弄清是怎么回事了。
崆峒派掌门之妻,忽然得一怪病,浑身无力,毫无食欲,汗如雨下。
他找到三大神医之一的慕容元化,加上药王谷谷主,最终确定是被西域蚀骨虫所害。此虫极为罕有,被咬到之人,便会出现以上怪病,最终力脱而死。
当时正是灵珠大盗传闻盛行,各派都加强巡防,此事一出,皆推向其所为,但掌门爱妻心切,力排众议,决定让所有弟子下山寻药。
陈凡也问李玄明龙晶草一事时,得知是当今治疗蚀骨虫唯一药引,别无替代。
“尔等放心,我们定能拿到龙晶草。”
几人看了看陈凡,没有一丝期待之感,皆摇头丧气。
时间紧迫,现已月中,路程遥远,陈凡一一拜别李玄明等人后便动身而去。
要数最为落寞的,便是李怀夕。
她看着陈凡远去的背影,扯着李玄明的衣角,心中产生不明所以的异样情愫。
楚楚可怜的问道:“爹爹,陈凡刚刚痊愈,又去禁地,会没事的吧。”
李玄明轻叹一声,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傻丫头,陈凡是什么人,洞明境大圆满都能击杀,不是等闲之辈,定会逢凶化吉的。”
虽是如此,但李怀夕硕大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滴,让李玄明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轻叹一句:“果真女大不中留啊。”
其实不止李怀夕如此,这几个月下来,李玄明对于此子也是满心欢喜,但他也知道,此子并非池中之物,别说叶城,就连大夏国都只是他众多的跳板之一。
远在皇宫内的皇帝,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放下奏折,喃喃道:“陈凡啊,此去回来,怕是连我都要惧怕你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