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气哭了,“快住手,你们有没有规矩,小姐还在睡着,你们就在这里大声吵嚷?”
然而,那两个婆子根本不听翡翠说话,就在院子里撕扯了起来。
“你哪来的脸管我?上次,小姐拿二十两银子,是让你去药铺给夫人买药的,你呢,拿去赌了。今天倒好,输了钱,反来讹人。”
“谁讹你了?你那房里的花瓶,就是小姐房里的。我说见者有份,咋的了?你想独吞不成?”
“什么独吞不独吞的?那花瓶是小姐赏我的,凭什么要跟你分?你欠着我的银子,就得还。甭想借这个赖账。”
“那行啊,你说是小姐赏的,那咱们就找小姐问个明白!”
翡翠简直听呆了。
这两个混账东西,一个拿着小姐的银子去赌钱,一个偷拿小姐房里的花瓶,竟然还敢到小姐跟前找说法?
“你们两个混账东西……”
“小丫头片子,别仗着你在小姐跟前伺候,就在我们跟前耍威风,快走开,我们要找小姐说话。”
两个婆子直接推开廊下阻拦的翡翠,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裳和头发,就要直接推门进宋婉云的闺房。
幸好,宋婉云一开始听见外头的动静时,赶紧就起身穿好了衣裳。
所以,待这两个婆子闯进屋时,她好歹没有衣衫不整。
只是,头未梳,脸未洗,人难免尴尬且憔悴。
一进屋,那个上回拿了宋婉云二十两银子赌钱输钱的婆子,往地上一摊,就哭求道。
“小姐,你可要为老奴做主啊。这个贼婆子,她偷了小姐您屋里的花瓶,被老奴发现了,就恼羞成怒的打人。”
“你休要在小姐跟前胡说。”另一个婆子顿时满脸愤怒,骂道,“分明是你欠钱不还还要讹人,倒诬赖我打人?”
“谁诬赖你了?你敢说你屋里柜子里头的花瓶,不是你偷小姐屋里的?哼,今天,你那侄子过来,分明就是想将东西偷出府去,恰好被我瞧见了,你还想抵赖?”
翡翠跟进了屋,听见这话,更是吃惊,“等等,你说,她侄子进了府?”
输钱婆子哼道,“可不是咋的?”
翡翠大骇,问贼婆子,“你侄子是哪个?也是在这府里当差的?”
“额,这个。”贼婆子有些心虚,就道,“一早,我侄儿是来找我有点事。”
“你侄儿不是府里当差的?”翡翠瞪大眼睛,看了一眼宋婉云。
宋婉云也立刻明白过来,心头骇然,“所以,你让一个外人进了府里?”
倘若,人人如此,那这府里还有安全可言?
万一进来的是歹人,天啦,宋婉云几乎不敢想。
贼婆子忙辩解,“也算不得外人,他是我侄儿,我在这府里当差呢,有时,也会托他办点事。就比如,上回,小姐托老奴打听的事,就是老奴找他办的。
当然,如果小姐觉得这样不好,不若,小姐就给他个差事,让他直接进府办事,如何?”
“你?”翡翠气的心肝疼。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宋婉云刚想拒绝,那贼婆子就哼道,“小姐,那几回小姐要当东西,可都是我侄儿亲手给办的。这要换了别人,不知私下得讹去多少呢。”
输钱婆子当即撇嘴,“只怕你们姑侄俩,私下也贪墨不少吧。”
“闭上你的嘴!”贼婆子看向宋婉云,“小姐,奴婢知道,外男进府,传出去不好听。若小姐能给他个差事,他日后定然全心给小姐办事。”
宋婉云有些莫名,她这是……讹她?
翡翠更是愤怒,“你还敢讹上小姐不成?一个外男入府,我们没追究他,你倒是反过来想赖上小姐?”
贼婆子一副无赖样,“什么赖不赖?奴婢也只是想找个贴心的人给小姐办事罢了。”
“你简直不要脸!”翡翠怒骂了一句。
可巧,被刚进院子的宋婉秀听见了,一脸疑惑的问,“大清早的,谁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