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晖从房檐上落下来,整个院子里亮堂堂的,有种特别恬静的美好。
宋婉秀心情不错,就在院子里,教宋致礼、小青和石头三个孩子,一些简单的拳脚功夫。
孩子们练的可起劲了。
尤其是宋致礼,就光扎马步一项,练的额头都冒汗了,仍旧坚持着。
彩珠心疼的几次过来帮着擦汗,被宋致礼喝退。
宋婉秀笑着睨向彩珠,“出点汗怕什么?晚上洗个澡换身衣裳就成。”
彩珠,“奴婢是怕,这个天早晚凉的很,这出了一身汗,再受点风,万一着了凉,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事,我在这看着呢。”宋婉秀觉得,小孩子不能太娇生惯养了,连点汗都不敢出,还怎么长大?
主仆俩正说着呢,张槐来报。
“大小姐,您前儿吩咐小的查的那件事,已经有了信儿。”
说着,就将一封信递给了宋婉秀。
宋婉秀展开一看,上头详细记录了二小姐,也就是原主的妹妹宋婉清的情况。
宋婉清于两年前,嫁给了和县的一名秀才。
和县离京城并不远,是京城底下的一个小县,说起来也算是沾了天子脚下的光,还算富庶。
但是,再富庶,能跟京城比?
何况,堂堂侯门嫡女,至于嫁给小县城一个一名不文的秀才?
宋婉秀怀疑过,是侯府那老东西或者白氏、柳氏做的手脚。
但打探来的消息,甚至在宋致礼这边确认过,却都说这桩婚事,是宋婉清自请来的。
宋南枫为此还关过宋婉清的禁闭,企图让她打消这荒唐的念头,然而,她竟以绝食威胁。
几次三番的闹过后。
还是在白氏和老太太的劝和下,宋南枫这才气的直接不管了。
是以,宋婉清嫁人,跟当年原主那是没法比,不过是一抬小轿,带着些微的嫁妆,直接就进了那秀才的门。
不知道的,还只当是哪个大户人家纳的小妾呢。
根据原主记忆,宋婉清的性子要比原主泼辣有主见的多,应该不至于那么眼瞎。
宋婉秀也猜测过,那秀才说不定真有过人之处。
不过,这些,她很快就能弄清楚了。
当即,她命彩珠,从库房里拿出点绸缎、首饰等,另又让厨房备了些时令点心。
第二天一大早,让张槐套了马车,宋婉秀带着弟弟和丫鬟彩珠,三人一起前往和县宋婉清那儿。
虽说离的不远,但是,出了京郊后,道路并不大好走。
到了和县,又一路打听那秀才的家。
那秀才名叫陈儒,家却并不在和县县城,而是在县郊的一个村子里。
这可比宋婉秀之前想的更差了。
之前,她还想着,这秀才住在和县,应该也算小康之家,田地、铺子之类,应该也不差的。
结果,来这边一打听,却县城连个宅子都没,一家子就住在底下荒僻的村子里。
村路难行。
这七绕八绕的,等找到了陈家,天都黑了,村子里隐隐能听到鸡鸣狗吠声。
彩珠提着灯笼站在一旁,宋婉秀站在陈家宅院的黑漆大门前,心情十分复杂。
“张槐,敲门。”
“是。”张槐栓好马车,上前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