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老一小的‘友好平等的协商’,最后达成一致。
由中国龙凤公益基金会在科学院成立一个子基金,用来表彰有突出贡献的人员和科技成果,同时会向经过审查的项目进行注资。
注资的方式分为两种,一种是定向捐赠,一种是合作,相关成果的可民用部分归属基金会所有。
奖励名称暂定为金长城奖,每两年评选一次,由基金和院方共同组建评选小组,奖励分为奖章和奖金两部分,具体的数目待定。
另外,科学院进入龙凤基金会首批图书馆,实验馆捐赠名单。
张铁军也向徐院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真材实料,真枪实弹。徐院长表示没问题,会在下半年对整个院里的处室人员以及项目进行一番审查评定。
等领了办公室和相关物品,张铁军从科学院出来,忍不住长叹一声。赔了呀。本都赔进去了。
“以后我可得离这些老家伙远点儿,太能算计了,把我儿子娶媳妇的钱都算进去了。”
李树生是个实在人,就忍不住问:“那你为啥要答应?”
张铁军斜了他一眼:“我敢不答应吗?他给我穿小鞋怎么办?”蒋卫红就在一边笑。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五点过,太阳都已经要落山了。
“哎呀,咱家大老爷终于舍得回家了,这一天,晃哪去了都?”小柳笑着打趣儿张铁军。
“啧,”张铁军摇摇头,脱下衣服帽子挂好:“被绑架了,把儿子奶粉钱都给出去了。”
“咋了?又捐钱啦?”
“嗯,还是长期的。哎呀,得赶紧想办法挣钱了,得把损失补回来。”
“嗯,我看行。正好文芳回来了。”小柳过来抱了抱他,送上一个香吻。
“黄文芳回来啦?”张铁军把脸在小柳脸上蹭了蹭:“你留校了,开学去履新,团委书记。这几天就看看学院的资料熟悉一下。”
“真的呀?”小柳眼睛一亮,脸上就笑出了花,抱着张铁军使劲贴了贴:“晚上奖励你。”
“咦也,真是没眼看,大白天的。”张凤一脸的嫌弃从外面进来:“这是干什么呀在这发贱?就控制不住啦?”
“我留校了,嘿嘿。”小柳放开张铁军过去抱住张凤,在她脸上亲了亲:“替我高兴不?”
“真是的,这不是挺正常的,你不留下才不对劲儿吧?”
“我高兴不行啊?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一个人回沈阳?”
“放屁。行吧行吧,高兴。”张凤敷衍的在小柳嘴上亲了一口:“行了吧?撒手。”
“孩子呢?”张铁军看了看门外。
“去老丫屋了,应该要回来了。老太太她们下午都在那院儿。”张凤活动了一下肩颈:“这一天坐的,脖子不舒服,要是能躺着看文件就好了。”
“徐副主任去科学院当院长了,”张铁军把张凤搂过来给她捏肩颈:“和他说好了咱们基金在那边成立一个子基金,你哪天过去把合同签了。”
“具体呢?”
“两年一次对个人和项目成果进行表奖,叫金长城奖,咱们和学院联合审查。另外就是项目投资,可民化的民化部分归咱们。
不可民化的就是捐助,这个得具体看,咱们只针对科研项目,理论性的不参与。得谈一下。另外把他们列进图书馆和实验馆的首批名单。”
“你怎么突然跑那去了?徐主任叫你去的?”小柳去倒了杯水喝,随口问了一句。
“报到,我的安排下来了,留京。”
小柳和张凤一点都不意外,不留京才不对劲儿呢:“就到科学院?”
“不是。那边就是个履职经历,还是原来那些活。算是给个身份,充实一下任职经历。”张铁军用下巴指了指包,小柳过去拿东西出来看。
“我也要看。”张凤扭了扭,挣脱张铁军的手跑过去。
毕业证,任命书,新的工作证。工作证上是总政治部高级巡视专员。
巡视专员和巡视员事实上不是一种职务,巡视专员是实职岗位,是有实权的,不过对于张铁军来说,这就是个虚职了。
关键还是要看怎么用。
小柳看了看,撇了撇嘴:“我看这就是看着你年轻,要彻底把你当枪使了。”
“使就使吧,”张铁军在沙发上瘫坐下来:“你都说了我年轻,就冲呗,怕啥?”
“到时候得罪一大帮子人。”
“放心吧,我年轻我怕啥?有问题就弄,要弄就弄死,再说我也不怕得罪谁。”
“你就得瑟吧,”小柳把东西整理了一下拿去收进保险柜:“你以为你还是一个人呐?一家老小呢,干什么你还是先掂量掂量。”
“我站柳姐。”张凤举了举手:“你可不能太任性了,都长大了。”
“让你们给说的,我是那种莽撞人吗?”
“你是个二愣子,”张凤伸手在张铁军脸上揪了揪:“上头了就知道冲,让你慢点都不带听的。”
“就是。”小柳关上保险柜,拧了拧锁把:“一点都不知道分点火候。”
“得了,我说不过你们,什么都能扯到这上面来。”张铁军起来往外走:“我去看看豆豆。”
“看老丫就说看老丫,拿孩子找个基毛借口,像谁不让你去似的。”张凤斜了他一眼:“跟你说啊,别穷撩闲,还有二十来天呢。”
小柳就笑:“还真别说,这几个月没有老丫在一边还挺不得劲儿的。”
“嫌我了是不?”张凤把小柳搂过来:“是不是?是不是忘了舒服那会儿了?”
“你滚你。”小柳脸就红了。
张铁军出来去了三号院。
徐妈和张妈坐在游廊里陪着老太太,小声说着话,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儿。
在这一个月,徐妈的变化有点大,白了,嫩了,精神头明显好了起来,瞅着年轻了好几岁似的,再加上从里到外的衣服也都换了,确实漂亮。
她年纪比张妈大,眼瞅着快五十了,这么养一养打扮一下,冷眼一看感觉像三十几似的,身材腰条相当到位,那臀髋比。
张妈现在也养出来了,照比前几年变化也是很大的,不过张妈有点胖,腰没了,再加上过去些年风吹雨淋日晒的辛苦,多少有些显老。
“爸爸。”妞妞蹲在那仰着小脸冲张铁军笑。
“玩什么呢?”张铁军过去蹲下看了看,啥也没有啊,这兄妹俩在玩啥?
“我们找蚂蚁呢。”乐乐头也不抬,手里拿着草杆儿往砖缝里看。
“咱家院子里还有蚂蚁吗?”张铁军抬头问张妈。
“不知道啊,”张妈说:“我还真没看见过,有吗?”
“可别有,”徐妈说:“这么大个院子,要是有蚂蚁可完了,那东西弄都弄不净,什么都啃。”
“那他俩在这找啥?”张铁军在儿子女儿脑袋上摸了摸。
“玩呗,”张妈笑起来:“看电视看到蚂蚁了,就问我哪有,我说土里,这都找了小半天了。”
“有没有?”乐乐抬头问。
张铁军摊了摊手:“我也晓不得。”爷仨一起笑起来,也不知道笑个啥。
张铁军站起来进了游廊:“婶儿,感觉你怎么年轻了呢?年轻了十岁。”
“有吗?”徐妈就开心,看着姑爷子笑。
“有,”张妈点点头:“可明显了,我都有点嫉妒你,底子太好了,现在瞅着就比我小不少似的,去哪说理?”
“是不是换这身衣服换的?”徐妈往身上看了看。
“得了,这下你家老徐配不上你了,回去把他蹬了吧。”张妈笑着开玩笑。
“那可不行,俺家老徐哪哪都好,我才舍不得呢。等回去我也把他好好打扮打扮,现在也不用干活了。”
“真麻人。”张妈就抽抽脸。这嘴狗粮吃的,猝不及防。
“我看看老丫。”张铁军在老太太脸上摸了一把,没等老太太打到自己就跑进屋去了。
一进门,就看到徐熙霞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
“也,醒啦?还以为你在睡。”张铁军走过去,在徐熙霞脸上嘴上亲了亲,低头看了看豆豆。孩子长开了,小脸粉红,睡的扑哧扑哧的。
“我就听听你和俩老太太能唠到啥时候去,都不急着看我。”
“天天看,那么急着干什么?”
徐熙霞噘嘴,装哭又有点装不出来,就在那吭哧:“反正你就是不稀罕我了,都不想我,也不急着看我了……”
卡词了。
张铁军哈哈笑起来,搂过徐熙霞亲了亲,闻了闻:“咦也,都臭了。”
“臭死你。”徐熙霞搂着他的脖子起腻:“宝儿,我想洗澡。你和妈商量商量呗?能洗了。”
“行,晚上烧水给你洗洗。洗可能不行,给你擦一擦。”
“不干,就能糊弄我,擦了也不舒服。”
这个月天气还是比较好,不凉不热的,张铁军每隔几天都会给她擦擦身子,张妈也没说就不让。
要不怕不是真的就得臭了。
这事儿可不是什么封建迷信,是经过漫长的岁月总结出来的中医经验,女人生孩子骨骼大开,也会损元气,又要排恶,洗澡会引起一系列的问题。
不要说什么外国人不坐月子什么的,她们还不喝热水呢,你看看她们随便生一共才多少人?看看她们衰老的有多快。
张铁军就出来问:“妈,老丫应该能洗澡了吧?淋浴。”
张妈看了看张铁军,又看了看徐妈:“能洗不?她恢复的到是挺好的。”
“也,差不多了吧?”徐妈也有点拿不准的样子。
“水得热点,别洗太长时间,不能泡。”张妈看了张铁军一眼:“你给洗呀?可别胡来,跟你说那可不行,绝对不行。”
“也快满月了吧?都二十七了今天。”徐妈看了看张妈。说到这个还有点不好意思。
“五十天,一天都不能少,这都一个月了,再坚持几天的事儿,”张妈说:“坐月子养不好可是一辈子的事儿,可不能马虎。”
“那是,那肯定是,那就五十天。”徐妈就点头。人家这是为女儿身体好,得听。
“妈,那我冲冲淋浴搓一搓总行吧?”徐熙霞在屋里喊:“都臭啦。”
“扯基巴蛋,”张妈笑起来:“以前坐月子水都不能沾,你哪个礼拜没擦?那和洗有啥区别了?”
“可不,那可真是实实在在的一个月,吃喝拉撒都在屋里,不能洗头不能洗澡的,那是真臭了。”徐妈匝匝嘴,想起了自己当初那个时候。
“她应该就是想洗头,我一会儿给她洗洗吧,二十七天也差不多了。”张铁军往屋里看了看,豆豆被吵醒了,老丫给他喂奶。
“那你水稍烫点儿,动作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