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怎么弄一起去了?我记着你们不认识啊。”
云休雨住,满室生香,张铁军抱着小黄问于家娟:“你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情况么?”
“得了便宜还卖乖。”于家娟凑上来亲了亲。
“我得啥便宜了呀?受累还差不多。”
“她去收拾屋我俩遇上了,一聊就认识了呗。”小黄摸着张铁军的胸肌,用牙咬了咬:“真硬。”
“那,是怎么沟通的呢?这个结果。这是你俩合计好的?”
“不是。”于家娟伸手给他揉了揉小黄咬过的地方:“这还用啥沟通?我也住那,她也住那,没亲没顾的谁不明白?”
“……怎么就明白了呢?那楼上又不是只有你俩,住着那么多人呢。”
“我都认识啊,”小黄笑着说:“你妹妹,你舅舅,你二叔,你哥你姐,你媳妇儿,你家员工,十层往上就我俩是外人。”
“说不明白,反正就是明白了。”于家娟鼓涌到张铁军身边躺下:“我俩还挺投缘的,话能说到一起去,有些不能说的也能说说。”
“那今天这啥情况?”
“没啥情况,不想在酒店,”小黄说:“反正都是自己人,让谁等不让谁等?她说过来那我就过来了呗,不好啊?好不?”
“你以后是不是就回来的少了?”于家娟摸了摸张铁军的脸:“再亲我。”
张铁军就一人亲了一口:“下半年只有寒假能回来,明年得等七月以后,等明年七月我结业了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等通知。
不过只要不是上学的话,我平时还是挺自由的,就是事情肯定会越来越多,到不是不能回。”
“回来了还得大伙分。”小黄咬了他一下:“除了我俩还有谁?小佟和刘燕是不是也是?”
“啊?”于家娟吃了一惊:“真的呀?我没看出来。”
“以前的事了,”张铁军老脸难得的一红:“和你们不一样。算上小秋一共也就是你们几个人,是这样的,这辈子我养你们,谁也别想跑。”
“再过几年我都老了。”小黄年纪最大,总有一种危机感。
“别瞎说,”张铁军亲了亲她:“开开心心的,总琢磨那些干什么?”
“不是,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一点也没往那上想。”于家娟翻了个身趴到张铁军身上看着小黄,伸手在她背上摸了摸:“真结实。”
“那眼神儿一瞅就是有事儿,我也不知道,反正就看出来了。我没有你白,你多嫩哪,感觉一掐都能出水儿。”
“那得看谁掐。”于美人瞄了张铁军一眼,往下串了串,拢了拢头发,低头……
……
“我得走了。”张铁军看了看时间,一人亲了个嘴儿:“仲市长这会儿该醒了,有事儿。”
“那你明天过来不?”于家娟舍不得。
“明天……下午吧,陪你去黎明那边看看,你回不回?”他问小黄。
“不想回。”小黄噘了噘嘴:“不想回也得回,家里还有个要账的呢。”孩子在放假。
“你回去了再来呗,”于家娟握着小黄的说:“开车过来也没多一会儿,又不是没有车。”
“他不让我开车走这么远,我一个人开车往这边走也有点怕。”小黄看了看张铁军:“行不?”
这会儿沈阳到本市的高速路还没通车,要走老路在山里钻,中间有不少路段都是没有人烟的地方,确实有点不太安全。
“我借个人给你,给你开车。”于家娟说:“反正我这段时间都在沈阳也不回去,正好。”
“那行吧,你俩商量,反正安全第一。”张铁军把自己拔出来下床去洗漱:“我真得回了,不好让仲市等。你俩睡一会儿吧。”
“难怪他这么喜欢你,要我要也喜欢。”于家娟抱住小黄摸索。
“我还喜欢你这样的呢,多嫩哪,还软。”小黄吃吃笑:“你那姿势弄死我我也摆不出来,瞅着都感觉害臊。”
张铁军不管她俩在那疯,洗漱了收拾好出来回了酒店。
他没有午睡的习惯,虽然激烈运动以后有些疲乏但并不影响精神。年轻嘛,正是一辈子里面最好的时候,可以毫无忌惮的祸祸。
回到酒店,仲市长已经起来了,开着房门在看电视。
“睡好了?”张铁军在门上敲了敲,看了看屋里没有别人这才走进来。
“挺好,”仲市长点了点头:“你这地方弄的确实不错,这床舒服,软硬正合适。”
“喜欢明天送你一套,”张铁军掏出烟来给仲市长递了一根,在沙发上坐下来:“都是定制的,国内暂时还真买不到。”
“行,那你给我弄几套。”仲市长也不和张铁军客气,他就是这么个性格,和谁处得来就很随意,以后也是在这方面吃了大亏。
点着烟,仲市长凑近张铁军闻了闻:“身上怎么有股香味儿?你这晌午头上干什么去了?”
“挺长时间没回来了,”张铁军也不在意:“我能忍人家忍不住,不得好好哄哄?”
“你说,”仲市长看了看张铁军:“我们工业园儿有机会不?”
“你说的是哪个园儿?”张铁军看了看仲市长。
大连这会儿有三个开发区,其中有两个都是工业园区。
一个是八四年批准成立的我国第一个国家级开发区:金县经济技术开发区,以金县马桥子为中心区,包括大窑湾港。
金县在八七年撤消,成立金州区,那里也是仲市长的起家之地,金州是他一手打造出来的。
九二年,大连决定在金州区以西金普湾成立金州开发区,是市级经济开发区,以电子,装备,服装和体育为主打产业。后来又增加了汽车。
金普湾,就是从金州到普兰店的渤海海湾,有一百多公里的海岸线,可用土地近九百公顷。
这两个开发区一个守着渤海,一个守着黄海,都是以工业制造为产业核心的园区。
“都一样,哪个都行,看你们自己选呗,该有的都有,该给的支持也不会少。能不能行?”
“不是得分亲生的和后养的吗?”
“那不都是我孩子吗?”仲市长转过脸盯了张铁军几秒钟,深度怀疑他话里有话。
“我靠,我没想那么多,你能不能不这么敏感?”张铁军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急忙摆手:“没那意思,我就是字面意思。”
“欠削。”
“你感觉你能打过我不?要不咱俩比量比量。”张铁军斜了仲市长一眼:“大老爷们整这么敏感,以后和你说话还得打个草稿呗?”
“你特么知道尊老爱幼不?非得踹你是吧?”仲市长是个直脾气,年轻的时候那也是没少打架的好事分子,纯皮孩子。
“这事儿我得考虑考虑,”张铁军说:“得等这边整合完毕,别着急,该是你的跑不了。”
“我听说你们在沈阳要搞一个大项目。”
“谁说的?”
“张冠军出面的事儿不是你的?小四平方公里的地皮交易这事儿还能瞒住谁呀?你别说你弄那地是要种稻子。”
“我还真就是要种稻子,还要种菜养猪养牛羊,这只是个开始,等一等在浑南那片地更大。”
“真的假的?”
“……半真半假吧,跟你说说没事儿,我不瞒你。但是详细的你也别问。”
“我听个大荒行不?”
“搞一些研发,具体的以后再说。那地方不对外。”
“那能封得住?”
“自己的住宅区自己的商场,自己的幼儿园学校和医院,自己的安保公司,十来年肯定没问题,十年以后就无所谓了。”
“主要搞什么?”仲市长严肃起来。
“缺什么就搞什么,外国人不希望咱们有什么就琢磨琢磨,也没有一定的目标。”
“外国人现在最不希望咱们有什么?”
“现在呀?现在……他们要的是市场,咱们这市场太大了,世界第一,那都是钱呐。不管哪个方面。战争已经打响喽。”
仲市长想了想:“细说说。”
“想得到市场,首先产品得进来,”张铁军说:“外贸,合资,这不就是铺垫吗?然后消灭咱们的品牌。
过几年以后买什么就都是外国货了,人家想卖什么卖什么,想卖多贵卖多贵,他给你弄什么你就只能吃什么用什么。”
“你说的有点吓人呐。”
“事实会比这更吓人,品牌以后就是思维的引导。这是一场战争。”
“不可能,不可能成功。”仲市长摆了摆手:“哪有那么容易的,谁也不傻。”
“人家肯花钱,真给,上上下下的积极配合。”张铁军弹了弹烟灰:“轻工总会给八大饮料下了个文件,让我给驳回去了。
这样的事儿不可能只发生这一次。
人家是懂渗透的,懂从上到下的道理,还有钱。这几年攀比的风气不知不觉的起来了,都在追求高档。这只是开始。”
“你什么时候回京城?”
“三号晚上。我不去。”
“去哪呀你就不去?”
“哪我也不去,想说什么现在说。”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你搞那个,那个北方周报,是出于这么个意思吧?”
“嗯,有个发声的地方,反正我无所谓,想说我就说,大不了就在家里当我的大富翁。”
张铁军有钱这事儿不是秘密,像仲市长这个层面的人都清楚,知道他不是一般的有钱,计算单位得用省……省份的年产值。
大概相当于六个半富裕省。他家老爷子就是搞财政的,这些数据一清二楚。
“那去不去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情了。”仲市长笑起来。
张铁军侧头看了看他:“我问你点事儿,你如实回答。”
“什么?你问吧。”
“你拿过钱没有?”
“什么钱?谁的钱?”
“都算,除了工资待遇以外的都算。”
“没有,我要钱干什么?平时吃吃喝喝这些难免,钱没碰过。没用。”
“你媳妇儿呢?”他大儿子跟着前妻,今年十六,小儿子才五岁,都还涉及不到钱财的问题。
“她……不能吧?”
“你说了算?”张铁军看了看仲市长:“我借给你笔钱,回去把家里盘清楚,该还的都还了,以后尽量不要吃请。
嫂子是开律师事务所的吧?我这边也有一家,可以开展一些合作……我入股吧,跟着我有钱花,省着以后这个那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