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唱呗,张铁军接过琴拨拉了几下听听音,把二三弦调了调:“听哪首?”
“都唱,还不能听全哪?”周可丽去给张铁军倒了杯水:“润润嗓子先。”
“行吧,其实我们结婚吧这首歌我自己感觉也就是普通,主要是为了应景儿。”张铁军扫了两下琴弦儿,左手按了个C/G和弦。
“一首我们结婚吧,献给大嘎。”
这首咱们结婚吧就像张铁军说的那样,主题就是个应景儿,新郎新娘听起来会感觉很甜蜜,在婚礼上唱能引起一些共鸣。
其实有点偏口水,平时听的话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主打的是歌词。
至于另外一首我们结婚吧……不提也罢,歌曲和歌名不能说没有关系,那就是毫无关联。
“这个感觉好像没有去年唱的那首好听。”周可人点评了一下:“不过歌词特别应景儿,还行吧,还是可以的。下一首。”
“我也感觉去年的那个好听。”张铁兵在一边点头。
“我感觉挺好的呀。”周可丽不服。
周可人拨拉了她一下:“他乱哼哼你都得说好,你的意见不做数。”
张妈就笑,把周可丽的小手拿过来握在手里揉捏:“咱们自己认为好听就行,管他们的。”
“就是。”周可丽点头。
“下面一首,最浪……漫的事。”
张铁军换了个手型起了个前奏,弹了一小节根音然后切入和弦:“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听听音乐聊聊愿望……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好听。”周可人眼睛里那一汪荡漾的水波哟,都要收不住了,带头鼓起了掌。
“是好听,这才叫歌儿,唱的真好。”张妈听的好像很有些感触,张爸就在一边点头。
这首歌是通杀型的,不管年纪大小都能听得进去,并且都能产生共鸣把自己代入到歌词里,就相当上头。
“白瞎了。”周可丽就噘嘴,不开心:“这首歌你跑孙影的婚礼上唱什么呀,又不是有多深的交情。我不干。”
“那咋整?唱都唱了。”张铁军就笑。
“反正我不干,你得赔我。赔我们。”周可丽奶凶奶凶的指着张铁军:“你赔。”
“对,让他赔,这么好的歌真是有点白瞎了。”张妈也感觉可惜,而且无条件支持周可丽‘撒泼’。必须得赔。
其实张铁军这个时候把这首歌唱出来,到不是说就想唱,实话实说,都伟和孙影的婚礼值不当。
这首歌九四年,也就是明年年中就会发布。不过呢,赵咏华这首歌并没有唱火,就相当可惜,一直到金志文翻唱后这首歌才爆火起来。
这样的例子相当多,像你是我的眼,有多少爱可以重来,阿刁,春天里,夜空中最亮的星,传奇,等等等等,太多了。
都是原唱默默无闻翻唱火的炸天,甚至被大多数人以为翻唱才是原唱。还有些翻唱甚至都能搞的人们忘记了原唱是怎么唱的。
比如,三两三:我把我的梦想,换了三两三。
“赔。”张铁兵迅速调整队型,加入了老妈秋姐的队伍,这个身转的简直毫无痕迹可寻。
“嗯, ”周可人也笑:“得再唱一首,唱没听过的,这么好的歌给别人先唱了是得罚。”
张铁军拨拉拨拉琴弦想了想:“行吧,给你们来一首没听过的。”
“两首。”周可丽叉起腰。有张妈在后面顶着的,就是这么嚣张。
“要好听的。”张铁兵补上一刀:“不好听不算。”
张铁军看了看周可人,笑起来,扫了一下合弦。
周可人下意识的夹了夹腿,一看这眼神儿就没想好事儿。
“春花和秋月她最美丽,少年的情怀是最真心,人生如烟云它匆匆过呀,要好好地去珍惜。”
这是刁寒在九八年发布的一首花好月圆,当时很爆火,其实这就是首代的口水歌了,没什么深度,关键是这个歌词。
周可人小名叫春花的嘛,周可丽叫小秋。这一下子就联系上了给。
第一句一出来,周可人的心就要停跳了。一点都不夸张。
“鲜花它只能赠佳人,真情它送给心上人,又是一个艳阳天,花好月圆唱今朝。花好月圆唱今,朝。
一首花好月圆,送给你们。”张铁军按住琴弦冲这些人点了点头。
周可人瞄了一眼周可丽,周可丽在那鼓掌:“好听,比刚才那个结婚的好听。还要,再唱。”
周可人暗搓搓的瞪了张铁军一眼,不过心里却是一点气也没有,沸腾的直要冒泡泡。结果冒不出来,就从底下涌出来了。
张铁军带着笑意看了周可人一眼,看出来她正在沸腾中:“好,再唱一首。就一首了啊,不能没完没了的。”
“那得唱首好听的。”
“行吧,好听的。”张铁军拍了拍吉他,随便弹了几个音想了想,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
“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直到感觉你的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
我怕时间太快,不够将你看仔细,我怕时间太慢,日夜担心失去你,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
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只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你掌心的痣,我总记得在哪里,在~哪里~~。”
琴音消散,屋子里静静悄悄。
林阿莲的这首歌杀伤力太大了,而且也是不分人群年纪通杀的大歌。她的经典大歌很多。
“好听。”周可丽想去抱着张铁军,但是没敢,不好意思。
“确实好听,这歌词写的太好了。”张妈慢慢点了点头,还没从歌曲的意境中脱离出来。
“叫什么?”周可人问。
“至少还有你。”
“嗯?”
“歌名儿,叫,至少还有你。”
张爸巴嗒巴嗒嘴:“这个名儿叫的好,谁问谁感动,吓一跳。”
几个人都笑起来,周可人已经彻底化了,下意识的用手在屁股下面沙发上摸了摸:“那什么,歌也唱完了,我就回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这么早啊?”张妈看了看时间:“坐会吧?总也不来的。”
张铁军把琴递给张铁兵,张铁兵接过琴冲着张铁军搓了搓手指:“谱,谱给我。”
“不了,又不是外人。”周可人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暗搓搓了看了看坐过的地方:“以后我再来。
等你们到沈阳也去我家坐坐,反正离的近。”
“行,都是自家人。”张妈笑着给周可人理了理头发:“这头发长的可真好,又黑又亮的。”
“太厚了也不好,”周可人抓了一把马尾:“夏天捂的热,只能这么扎着。”
“这发型适合你。”
“姐你直接回妈家呀?”周可丽问了一句。
“不了,晚上开车不安全,我明天一早走。你和我一起不?”
“行,那我也回吧,我有一阵子没回家了。明天不用值班。明天我开车,你把你车停到库里吧。”
“那就在这住呗?有房间。”张妈留客,看了张铁军一眼。
她以为周可人会到楼下和周可丽住到一起,就想给儿子制造点空间,毕竟也有段时间没回来了嘛,怎么不得让小两口近乎近乎?
“不了,我有地方,明天早上再过来。”周可人笑了笑:“婶儿你就不用管我了。”
“远不远?家里有地方,楼上还有好几个房间呢。”张妈还想再争取争取。
“不远,走过去也就几分钟。铁军你下楼帮我停下车吧?”
“行,走吧。”张铁军去拿过包包。
“那我也下去了。”周可丽和张妈张爸张铁兵再见。
“你再坐会儿呗。”张妈拉了拉周可丽的小手。
“我明天再上来。我明天晚上就回来,不在我妈那住。”
三个人出来坐电梯下楼,周可人把十二楼给按亮,对周可丽说:“你直接回屋吧,铁军帮我停了车就上来了。”
“为啥?”
“你就这么穿着去外面呀?”周可人扯了扯周可丽身上的家居服:“不害臊。”
“这个又不露。”周可丽夹了周可人一眼:“一天就管的宽。你住我屋还是去十楼?”
“我可不去你屋,”周可人看了看周可丽:“省着招人烦,我一个人住不好啊?”
“呸。”周可丽无言以对,只能啐一口表达表达心情,被周可人捏着脸蛋儿来回扯了扯。
到了十二楼,周可丽回屋去了,电梯继续下行。
周可人总算松了口气,表情和眼神儿也不用避讳什么了,靠在轿厢上看着张铁军:“你是不是故意的?一天就知道撩闲。”
“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那是啥意思?”
“就是那么个意思呗,还能是啥意思?”
“故意撩我,还不管救火。你信不信我不让你上楼?”
“不至于。给你们写首歌不是应该的嘛,又不是一天两天的。”
“我扛不住你撩,你又不是不知道。害人。”
“咋了?”
“……我感觉尿了。我摸了沙发没湿,这不就赶紧走人。都让你害的。”周可人打了张铁军一下,想了想没舍得掐。
五月初,虽然脱了棉衣穿的还不是很薄,秋衣牛仔裤什么的,没那么容易透。
来到楼下,把周可人的车开进车库。
周可人过来抱住张铁军亲吻:“给我弄几下,太想了。你害人。”
张铁军现在是唯一知道并且能满足她的那些小癖好小爱好的伴侣,这个其实已经有点超脱肉体是精神层面的事情了。
她在张铁军面前确实是一点点抵抗力也没有的,处于完全被征服没有任何保留的状态。
这个其实不奇怪,只是张铁军并没有意识到而已,就没往这方面想。
“我晚上下来。”张铁军抱着周可人亲了亲。
“有点等不及。”
“别闹,乖。”
“那你早点来。”
“嗯,她睡了我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