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听见了。”小柳在那边醒了。
“听见就听见呗,也不是背着你,得意什么?饿不饿?”
“不知道,累。”小柳扭头看了看摆在枕头边上的小人儿。
“累就多睡会儿,顺产可不是累嘛,睡一会儿吃点东西。”
“睡不着了。我想抱她行不?”
“你先老实儿躺着,恢复恢复再抱,以后抱的时间长着呢。”张妈给小柳拢了拢头发:“应该把头发剪一剪,这也太厚了。”
“我不,我舍不得。”
“那你这一个月可得遭罪了,不刺挠啊?捂一股味儿。”
“没事儿吧?不出汗就行吧?”
“看吧,实在受不了再剪也行。我那会儿就留了一揸长,就那我都要受不了了。”
“条件也不一样。”张铁军知道小柳喜欢头发,说:“你那个时候也不能拿来和现在比,其实现在做月子少吃点咸淡,洗洗头也没什么。”
“那不得做病啊?”张妈有些接受不了:“少吃点咸淡到是行。”
“条件好了嘛,只要不吹风不感冒,保持温暖,洗洗头也没事儿,洗个澡其实都行。”
“那可别扯,”张妈摇了摇头:“你要说适当洗洗头我还能接受,洗澡想也别想,就用温水擦一擦就行了。你别作怪。”
“为什么呀?”小柳不乐意。
“为你好呗,”张妈在她头上轻拍了一下:“做下点病就是一辈子的事儿,治都治不好,就因为这一个月值得不?哪有那么有把握的事儿?”
张妈说的也是事实,生产会让女人骨窍打开,身体变得特别孱弱,受风受凉都会留下一辈子的毛病,确实治不好,科学也没法解释。
别说什么外国人不坐月子,外国人还不喝热水呢,大冬天光个屁股满街跑咣咣灌凉水。这就没什么可比性。
身体的各方面都不一样,饮食结构生活习惯都完全不同,结果自然也就不同,而且你知道她们就不会落下病痛?
传统都是几百上千年形成的,它总结了一个民族的身体状况,不比你看几个视频可信?
人家老外喝牛奶能壮骨长力气,咱们就是乳糖不耐受,这不明摆着的?怎么豆奶就低级了呢?媚外媚的呀,已经完全不会活了。
这些年健康问题越来越普遍,不过就是乱套了,什么都乱七八糟。
晚上,张铁军叫张妈回去了,他在这陪了小柳母女一夜,第二天检查了一下就回了家。
一下子,两个月子婆,两个小宝贝儿,家里这叫一个热闹,用张铁兵的话来说,我住在二楼,关上门鼻子里都是一股子奶腥味儿。
和哥哥张小怿不一样,妹妹张小愉就是个爱哭的丫头,声音到是算不上大,嘤嘤的哭的让人那个心酸哪,就感觉像多对不起她了似的。
转眼,七月过去了,炎热的盛夏来到。
八一,张铁军代表军区去京城演出,参加了军部和国家台的两个晚会儿。
军部演出结束拍集体照的时候,巨佬亲切的把张铁军拉到了身边,这里都是自己人,偏心一下没什么,也是让大家知道一下,这小家伙我很喜欢。
就是硬挺的意思,不要因为他年纪小就不放在眼里,这个两毛四是我们认可的,支持的。
拍照结束后,几个巨佬和张铁军又说了会儿话,问了问有没有什么困难,关心了一下他的生活和公司。在他们面前没什么秘密,一清二楚。
很快,张铁军就成了几个圈子里的传说,默默的就成了风云人物。
京城这边的项目已经全部上马,包括在东西城的三座大型府第。
酒店,写字楼,公寓,住宅小区,还有答应的在中关村的一个科技园和一个孵化园。
三处王府都在全面修缮,按着图纸复原的同时进行相关细节上的改造,修旧如旧,合理增加现代化设施设备。
因为有上面的招呼,这三处府第还不只是拿下了目前留存的部分,还包括了原有的跨院和花园马厩等等,修复后就是一个完整的前朝大宅。
这让张铁军有些高兴,说起来他也是挺意外的。
另外,张铁军上次在京城又要了几块地,这会儿也已经在陆续接收了,其中有一块就在京大东南角上,这是张铁军给东方冠军学校要的。
张铁军特意跑去这块地看了看,怎么看怎么感觉满意,虽然小了点儿,只有不到九百亩,但这位置好,夹在京大和颐和园中间。
最大的一片地在东升乡马口,就是打算搞影视城的那地儿,有一小片平房人都迁走了,大片的荒地农田,足有小三千亩。
不值钱哪,这会儿的土地是真不值钱,算是捡了个大便宜,再等三年可就不是这样了。
当然了,这里更多的还是奖励的意思,功劳摆在那,值不值钱还不就是上面一句话事儿,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痛快,扯皮就得扯几年去了。
三个老宅子,一个在剪子巷东,一个在帽儿胡同,最后一个在皇城根,距离故宫八百米。
比较可惜的就是,距离故宫近的这个,损毁实在是太严重了,被周边的居民掏了几十年,大部分都垮塌了,砖瓦都没有了,七进的院子没了三进半。
而且因为这么多年的道路修建,宅子的南和东两侧都被切割掉了,彻底消失,补都补不回来。
不过别看破了没了,它还是三座老宅中最大的一个。张铁军算是看出来了,估计是上面直接从地图上画的,按地块整个给了。
帽儿胡同那边那个,就是搞置换的那个达贝子府,其实都没剩下多少了,现在上面大笔一挥,那一小片儿都给归过来了。
其实归过来的大部分也是贝子府的,贝子府是在民国时期就被分割了。两座贝子府都被分割过。
归过来的那部分里还包括了一片园林,这个就很不错,张铁军就改了一下方案,决定以这片园林为基础来进行酒店的修造。
三处老宅子,两处将做为酒店来进行修复改造,皇城根那里几乎就是原地重建了,具体干什么暂时还没想好。
八月十七号,张铁军给张冠军打了个越洋电话,张冠军飞去了一趟新加坡,日指期货清盘。
这几年日指都是西方金融家们的乐园,有卖就有接,卖多少接多少,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张冠军按照张铁军的吩咐把日指清盘交割,然后把其中的十分一之买了美指看涨,剩下的部分全部转到了张铁军的渣打户头上以美元存入。
这会儿的货币期货杠杆有限,最大只能买到七倍,张铁军一出一进刨去所有费用,小赚一千三百六十几亿。美元。
别感觉多,西方的金融家们这几年已经从日币期指上吸走了近万亿,千八百亿完全是小意思。
他倒退二十年可不是说着玩的,为什么会倒退?楼市破产就能倒退吗?不是,是钱被人家拿走了,还不敢吱声。
九十年代美国冒出来那么多的有钱人,好多公司突然就像发酵了一样市值就干到了几百上千亿,气吹的吗?
张冠军小赚一百三十六亿,零头就不用算了,交割完毕以后这家伙还声色不露的,平静的给张铁军打电话报告了一下。
等回到香港的酒店,这家伙差点没把房盖给蹦塌,就感觉全身都在冒火,激动的不知道怎么发泄,给张铁军打电话就只会嗷嗷喊。
完了,刺激傻了,这孩子不能要了。
今年美元的官方汇率是五点五一,张冠军已经是名副其实的七百亿富翁,也难怪他激动成了这样。
“我特么还干个基巴呀我,回去我就用钱盖个房子,天天在里面睡大觉我。”
“有点出息不?养猪呗?我可跟你说啊,这事儿给我憋死在肚子里,口风都不能露,你自己活够了当特么我没说。”
去年一年的国民生产总值才两万一千八百亿……
“知道知道,我特么知道,我特么就和你叫几声,实在是太特么刺激了,我操,我也有今天。你不知道啊,在飞机上我心都要跳出来了,还得特么装深沉。”
“至于吗?六月咱们不是挣了那么多了,怎么像没见过似的。”
“那特么是你挣的,又不是我的。我才多少?十几个亿?这是特么七百亿,能一样吗?……我操,让你给气的,不激动了。
你这个王八蛋一下子七千多亿,我操你哥的,怎么感觉你像没这么回事儿似的?这么冷静吗?”
“后悔不?”
“啊?什么?”
“我问你后不后悔,当时说让你多弄点就是舍不得,像特么我带你去亏钱似的。后悔不?”
“……好像还真没那感觉,主要是这一下七百来亿把我干懵了。操特么的,以后你就是我亲哥,叫我干什么我干什么,奔儿都不带打的。
哎,问问你,你让我买那美指,是不是也能这样?”
“不太可能,涨是肯定涨,也就是一点点,都能这样世界早就乱套了。”
美指从九二年到九七年,也就是涨了四十个点左右,确实是一直在涨。九七年亚洲金融危机又能跟着吃一大口肉。
其实九二年这会儿也是有肉吃的,欧汇危机,不过这玩艺儿持续的时间短,需要随时关注才行,张铁军没那个时间。
然后就是墨西哥危机。人家都那个逼样了,就不去祸祸他了,咱们总不能和老美一样缺德。
老美这些年忙啊,颜色欧洲,颜色我们,挤崩小日子,搞崩溃了英镑和里拉,搞垮了墨西哥,然后又给亚洲弄出来个金融危机。
这二十年,世界搞的乱七八糟,他可没少往家划拉。
方案是他们给的,事情是他们搞的,钱也是他们弄走的。然后到处装好人。
进了两千年,恶有恶报,互联网崩了,老美弄的焦头烂额,紧跟着就是次贷危机。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它的世界地位开始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