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不是沈阳最高的楼?”于家娟看着外面的景色慢慢放松了下来。
“原来是,现在不是了,现在最高的是电力东北局大楼,在南湖那边儿。铁西也有一栋高的,重型的住宅,还有站前的铁路招待所。”
“还有呢?”
“没了,原来老时候的建筑最高也就是六七层,都算不上高,不过都比较大。”
张铁军感觉于家娟放松了下来,就想松手,这么抱着人家一只手还把在屁股根儿上感觉有点不太好。
结果刚要松手于家娟身子就一抖一下子抱紧了他,把他给吓了一跳:“没事儿,你扶着窗台,我又不走。”
“别别别,我害怕,就这么,就这么把着。”
于家娟慢慢把腿放下,踩了踩地面,把张铁军那只手拿下来放到了肚子上。脸上有点红,飘热气儿。
张铁军看着四百多米外的故宫,那里是一百多年前的沈阳最高楼,这会儿看上去就是灰蒙蒙的一片,周边大片大片的老房子密密麻麻。
皇宫里不准种树是元代开始的,怕刺杀,结果就造就了后面京城,南京,沈阳几座光秃秃几百年的世界最大建筑群。
视线慢慢搜寻,张铁军找到了总督府,大帅府,看到了那栋曾经东北最高的大青楼,情不自禁的琢磨着要是把它买下来就妥了。
大青楼这会儿是省文联和省作协的办公楼,挂着省图书馆的牌子,一度曾是国内最大最全的图书馆,九零年这会儿全国第三。
总督府和大帅府的产权还在张学良手里,每年沈阳市会向专用帐户里打一笔租金,并负责进行修缮维护,算是对这位曾经有着重大贡献的老人的尊敬。
历史总是充满了曲解,到现在已经没有人记得,这个老人曾经打造了亚洲最大最先进的兵工厂,汽车厂,飞机厂。
还有大学,他开辟了国内最全科的综合大学,全国唯一,而且男女同校,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男女平等共存,给后来的清华北大指出了方向和参照。
在商业上他也做了很多事情,东北成为亚洲最富裕的地区他功不可没,只是后来时局变动,很多事情他也是身不由己。
很多人都骂他不作为,其实都是事后诸葛,他要是真是熊蛋就不可能有七七事件了,更不可能和老蒋平起平坐。
“你不感觉楼在晃吗?”于家娟用头顶了张铁军一下,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第一次上这么高,心理作用,别怕,习惯就好了。”张铁军在于家娟头上闻了闻,还挺好闻的,应该是早晨洗了头。
“你闻什么?”
“好闻。”
“哪好闻了?”
“……这话让我怎么说?哪都好闻?别的地方我也没闻过呀。”
“小屁孩子。”于家娟拱了张铁军一下,就感觉到了一种硬度,硌的一哼哼。
空气中冒出了粉色泡泡,这该死的氛围……此处一百多万字,会员可见……
“你不是要找人吗?”
“嗯,一会儿给他打电话。”
“我好不?”
“好,就是有点太瘦了,以后多吃点儿。”
“小屁孩儿,你是不是一早就存心了?祸祸我。怎么整你说……你就不怕我怀孕哪?”
“你没上环?”
“我结婚了都,上那个干什么?我不要孩子啦?”
“行吧,你又没提前说。”
“你让我说什么?说……你这个死东西,太坏了你,以前就没发现。别……咯咯,好闻不?你真是……埋汰呀。呀↑,哈哈,嗯……
……好啦,要散架了,老实一会儿让我歇歇。你不打电话嘛?”
“嗯,我去打电话,你洗个澡吧。我帮你放水,东西会用不?”
“不会,我都没见过。你真厉害,你怎么什么都懂呢?”
“以后去的地方多了你就也什么都懂了,咱们那地方太小了。”
“也是,沈阳和咱们那也不远,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那你带我去呗?多走点地方。”
“想去哪?”张铁军去给浴缸里放水,把洗澡用的东西找出来摆到边上,拿出浴帽打开。
“都想去……京城吧,我就在电视里看过,天安门什么的。还有申城我也想去。我哪都想去。”
“不急,慢慢来,哪都能去。不过你可不能一个人去,现在外面有点乱,尤其是南边儿。”
“我知道。”于家娟照着镜子看张铁军帮她戴上浴帽,抬手摸了摸:“这个就是不湿头发呗?真不错,还有这东西。”
“回去的时候给你拿点,这个又不值钱。”
“我瘦吗?不瘦吧?感觉挺大的了。”
“身上有点瘦,你这么大的个子才多重?”
“你们男的是不是都喜欢胖乎乎的呀?我听人说什么瞅瘦子搂胖子的。”
“也不是,……主要得看脸好不好看。”这大实话说的。
张铁军教给她东西都怎么用,其实也就是一套淋浴设备,电吹风这东西她家里肯定是有的。
等于家娟泡到浴缸里,张铁军把自己冲了一下穿上浴袍出来打电话。
“谁?”张冠军从来接电话都是这么个语气,就有那么一点儿俯视的感觉。
“哥,我铁军儿。”
“我靠,你过来啦?在哪?这是哪的电话?”
“玫瑰酒店,我在这住下了。”
“那还行,那地方还是挺不错的,那中午就在那吃吧,我过来找你。哪个房间?”
“顶楼复式。”张铁军把房间号报了一下:“我刚到,不着急。”
“我中午过来,你歇会儿吧,要不先下楼逛逛。”
“行,那你先忙。”
挂上电话,张铁军在屋里转了一圈儿,又溜达到卫生间:“用不用搓背?”
“不用,你又该不老实了,都不让人歇歇呀?像驴似的。”
“你这是挑衅不?”
“不是。”于家娟笑起来:“你去我包里给我拿抹脸的,我忘拿进来了。”
“出来抹吧。其实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抹,你那个是不是增白的?以后别抹了,你用不着。”
于家娟用的是这会儿比较流行的霞飞特效增白蜜,还有点小贵,抹完脸上总有一种感觉不太正常的白。
这会儿已经有了美容院,美容产品已经火起来了,有很多增白的,像台州生产的佳丽美容宝,吉林生产的天然增白霜,申城的增白粉蜜,乱七八糟一大堆。
但是这些东西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抹在脸上像刮了层腻子似的,而且香味儿特别浓。
“我不黑吗?我有点黑,你不觉着我皮肤黑呀?”
“白面白,要不给你糊一层?长什么样就什么样,皮肤好就行了。以后这东西别用了,你以后就抹点旁氏就行。”
“旁氏啊?我小妹儿在用,好吗?那个咱们那边买不着,不好买。这你都知道,你是不是天天就琢磨女人了?”
“至于嘛我?把我说的像什么似的。”
“感觉就是,你都能祸祸我,还什么都知道,肯定没少祸祸小姑娘。”
“这个真没有,我去年冬天以前还什么都不懂呢,连处对象是干什么都不知道。”
“你去年冬天才破呗?”
“嗯。”
“不信,那么多小媳妇儿天天勾着勾着的。”
“……你就非得把我说的像什么什么似的?”
“搓背。”
“好嘞。”
“你电话打啦?”
“打了,他中午过来。”
张铁军老老实实把于家娟给洗白白,把她从浴缸里捞出来用淋浴冲洗一下,包上浴巾:“好了,这大孩子。”
“呸。”
收拾好了出来,于家娟才想起来住的问题:“咱们住哪呀?你还说不是存心的,就买了一间房。”
“姐,楼上是两个房间,我真是……行吧,我就是存心的了,反正都这样了。”
“小驴蛋子。”于家娟过来搂住张铁军亲了一口,咬了咬他的嘴唇:“回去不兴说啊,想我了就悄悄的,领我出来玩儿。”
“现在不打算让我和你妹妹了?”
“你还打算一锅端哪?那可不行,美死你。”
“走吧,下去逛逛,这边还是挺热闹的。”张铁军拍了拍于家娟的屁股,在她身上吸了一口。身上的味道确实挺好闻的。
两个人拿好房卡下了楼,就顺着马路往西逛了一圈儿,逛到故宫这边又往回走。于家娟对故宫没什么兴趣儿,张铁军是上辈子去过太多次了。
给于家娟买了两身衣服,买了双鞋,买了旁氏冷霜,于家娟给张铁军买了套西装,花了三千八。这娘们背了五千块钱在身上。
“再给你买双鞋吧?”
“西服我就要了,鞋算了吧,你给家里人买点东西拿回去。整的像我傍富婆似的。”
“那你愿意不?”
“愿意。”
“那以后想要啥就和姐说,姐让你傍。”
张冠军是十一点半到的,穿了件皮夹克,嘴里歪咬着烟卷儿,夹着手包拎着大哥大,就差一副墨镜了。
“老大好。”张铁军搂着于家娟笑着和张冠军打招呼。
“这是弟妹呀?”张冠军看了看于家娟。
张铁军就是故意的,免得张冠军万一生了什么心思以后不好说,于家娟确实挺打人的,虽然是别人家媳妇自己管不着吧,那也不舒服不是。
于家娟就笑:“你弟妹可能有点多。”
“这个我知道,”张冠军笑着点头:“上回他领过来的那个就不是你。”
于家娟就笑着看张铁军,张铁军也笑:“你这个离间计不成功,走吧,上去见识见识空中餐厅,我还没来过呢。”
“你去过中山没?”
“没,鹿鸣春也没,物资也没,就去过九歌城。什么老东北农垦辽宾勺园那些都没去过,歌舞厅也没去过,我就一土包,刚从山里出来。”
“……我靠,话都让你给说完了,特么知道的地方比我都多。”
(昨天是我姥的生日,老太太走了二十多年了,每年的这一天都特别难过。但是今年我没哭,就是睡不着。求催更,求五星,求求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