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是“山越军”起兵的第一站,他们将从吴县绕过震泽北,从建业北边发动攻击。
吴县是吴郡治所,太守是乐于奉献的滕冑,对于“山越军”的到来,滕冑仍然用上老招数,将他家里的女性全拉出来,将军们先泄泄火,有事尽管吩咐。
可惜这次他面对的是许贡,双眼发红的许贡,咆哮的许贡。
“谄谀之臣,岂不知我愿生啖你肉,安敢在此献丑?断脊之犬,你安为人乎?无耻老贼,你即将命归九泉之下,届时有何面目去见你滕氏列祖列宗?”
愤怒声中,许贡拎刀砍向滕冑,他费尽全身力气,十几刀后,终于将滕冑的头颅砍得稀巴烂。
滕冑家的女人们没有悲伤,没有哭泣,一个个走到滕冑的烂头颅旁,吐出厌恶的口水,无耻下流,卑鄙龌龊,哪里有一家之主的模样,早就该死。
滕冑家的女人们向许贡磕头致谢,许贡安慰她们,离开这个伤心地,换个环境生活,别灰心,大汉有好男人在等着你们呢!
许贡杀掉滕冑,同时解开一个心结,滕冑作为刘繇的亲家,说卖就卖,怎能不怒。
“山越军”没有停留,奔赴下一站无锡和毗陵,震泽过于庞大,东临吴县,西北直至曲阿。
曲阿被拿下的同时,东海军董袭部拿下曲阿北边临海的丹徒,并送信告诉张飞,船舰过大,长江进不去,后面帮不上忙了。
严虎等人赞叹不已,原来海军首领是七将军,那五将军的水军又会是什么样呢?
“山越军”占据曲阿后,孙权终于得知,派大将军孙静调集所有军队前去平叛,孙静去的是句容,水军在朱治的率领下同步出发前往丹徒,准备前后夹击。
可惜的是朱治刚出发,就被太史慈拦截,太史慈手一挥。
“目标敌军主舰,发射!”
无数床弩箭矢射向朱治的主舰,朱治只剩下一声叹息,降维打击啊!
主舰被射穿下沉,其他舰船在“投降不杀”的高呼声中弃械投降。
“赶紧救人。”
太史慈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开始救落水的东吴水军,投降了么,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呀,我也要到那个大船上当兵。
“未曾想你荆州,竟如此不讲信义,岂非无耻乎?”
这是朱治被救上船后的第一句话,太史慈不怒反喜,笑眯眯的说道:
“荆州?朱将军,你认识我吗?在下太史慈,成都王的五哥,这位是蔡瑁,蔡王妃的亲兄长!”
“啊?”
朱治随即“咕咚”一声,坐到甲板上,心中一切都已明了,啥都不用再说,安心当个俘虏吧。
“江乘登陆,我要去看看我三哥混成个啥模样。”
江乘也是座临江城,只不过是在句容的北边,朱治见太史慈军又换成“袁”字旗,原来如此,万念俱灰。
太史慈只带着周泰部上岸,东吴探子急忙回禀孙权,袁胤派兵从江乘登陆,杀向句容。
孙权急得跳脚,张昭和张纮倒是很坦然,他们是智者,早就看见东吴的结局,兵已全派往句容,还能怎么着。
孙权措手无策之时,有人来报,是孙暠送来的信,难道又有什么事?孙权急忙打开看,是孙暠说他募得一军,问孙权需不需要他来保护。
“快快,去将孙暠传来,不,让其速来。”
孙权像抓到根救命稻草似的,还是自家人好,以后就让孙暠在身边保护我,孙静父子是真好呀!
孙静屯兵于句容城中,“山越军”在句容城外扎营,突然不再那么着急进攻,而且还在招待客人,喝酒聊天。
“三哥,朱治已在我船上,东吴的水军也全在,我手脚都没动弹一下,实在没劲。”
太史慈诉苦的心思,张飞瞬间明白,立刻说道:
“哈哈,五弟,你是想逗逗那几大金刚吧,行,咱们去跟他们玩玩,顺便让你看看我这几位将军的风采。”
“五将军,还得请你多多指点。”
祖郎拎起双锤准备上阵前,还不忘和太史慈客套一下。
“祖将军,娱乐一下而已,可别打死他们,还指望他们打仗呢。”
太史慈见祖郎一副拼命的架式,急忙提醒,祖郎笑笑,放心,我懂!
“山越军”叫阵,孙静也没怂,带着程普等四大金刚出城迎战。
严虎一身白盔白甲,骑着匹白马,无比骚包的率先冲出阵,一声高呼:
“何人与我一战?”
“我来会你!”
东吴军中韩当拖着一柄长刀冲向严虎,没有任何废话,长刀对长刀,十几个回合后,严虎的长刀架在韩当的肩膀上,生擒!
“义公,我来救你。”
祖茂手持双刀,冲向严虎,他和韩当的感情最是深厚,生死与共的兄弟,兄死,弟绝不独活。
不想活就去死吧,祖郎提马跃至拖着韩当的严虎身后,挡住祖茂。
“连锤”
祖郎的双锤如活塞运动般,捣向祖茂,前二锤将祖茂的双刀捣飞,第三锤,祖郎急忙回收,却没来得及全收,仍将祖茂捣下马来。
张飞心中一颤,可别死人啊,对着祖郎一顿咆哮。
“大舅哥,你不讲武德啊,对他们还用武技,你要不要脸呐!”
“就是,真不要脸,你看我一招武技都没发,嚯嚯!”
严虎在一旁幸灾乐祸,一口白话相当顺溜。
祖郎心里难受,这人气势汹汹的样子,我哪知道他那么差劲,赶紧下马看祖茂的伤势。
这时东吴中军一阵骚动,孙静鸣金收兵,退回句容城中。
“大哥你没事吧,大爷你醒醒啊,卧槽,不会轻轻碰一下就死了吧!”
祖茂伤是伤着了,那一锤太狠,本来在顺着气呢,被祖郎这么一喊,彼其娘的,我这么差劲的吗?气昏过去。
太史慈看见孙静突然收兵,和张飞抱拥告别后回战舰,收编那些东吴水军,整条长江的防务都在他手上,兵不嫌多,他明白自己即将进驻建业。
太史慈走后没多久,孙静开城请降,他的心里最五味杂陈,儿子孙暠带兵拿下孙权,自己却在帮孙权打天下,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孙暠正在责问孙权,整个大厅都是孙暠的吼声:
“权力有这么重要吗?孙贲孙辅被你逼走,劳资也被你死死压着,你他娘的睁开眼睛看看,你想让孙家人都死绝,剩你一个人才开心吗?”
孙权没被吓倒,指着孙暠破口大骂:
“孙暠,尔等贼臣,不思报君,反行叛逆之为,安敢在此饶舌,我必杀汝全家以泄心头之恨。”
“锵”
孙暠拔剑在手,怒发冲冠。
“卧槽泥马,你个垃圾杂碎。”
孙暠的愤怒再也无法抑制,我不想杀你,你倒想杀我全家,那你去死吧!
孙暠没那么笨,他拔的是孙权的佩剑,剑身没入孙权腹中后,他将孙权的双手握于剑把,孙权靠着椅背的死状,一看就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