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翻的变通,令祢衡始料未及,谋划这么久,竟是一场白忙活,祢衡有些不理解,难道成都王看错你啦?
虞翻解释说,成都王没说错他,他是从祢衡的到来,以及孙暠的变化,加上东吴的衰败得来的领悟,不然他仍会坚持古代那一套。
“说吧,需为父做甚?”
虞翻也不再装,总得跟上自己孩子的步伐才行,祢衡神采飞扬的说道:
“改变,革新,按照益州那一套来,第一步解决豪族私兵的问题。”
“稍候,衡儿,为父手中无一兵一卒啊,安能为之?”
虞翻一听是要打仗的架式,我可帮不了你,你要我老命都没用,祢衡却是笑笑,这些都不用你干,你只需要配合孙暠就行。
孙权收到虞翻的汇报,宛陵城遭遇山贼突袭,一户豪族被灭门,请出兵剿匪。
剿匪?孙权想着自己都快没兵保护,哪来的兵去打山越,不就杀一户豪族么,山越抢到钱粮就不会再来,不管它。
几天过后,虞翻见信沉大海,讪然一笑,那就继续吧。
孙权又收到二封信笺,一封是虞翻的,宛陵又一大户被灭,宛陵豪强要求孙暠引荆州军帮忙剿匪,孙暠自作主张,引荆州军从春谷港口入宛陵剿匪。
另一封是孙暠的,孙暠说宛陵的豪强们快联合起来造反,自己是不得已而为之,假如你不愿意,那我让荆州军重回春谷港。
孙暠表示荆州军是盟友,能不计酬劳前来,是担心荆州的酒楼受到损失,宛陵乱起,酒楼已准备关闭回荆州,同不同意,你快给个话吧!
春谷港就是春谷县,位于江边,对面是濡须水的入江口,濡须水北连巢湖,这一世没有濡须渡口,孙权根本管不着,江水过春谷后,再过数十里才是中江的入水口,这里的江面全被太史慈控制,荆州军护你安全。
孙权害怕失去荆州这个盟友,他明白荆州军可能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不过他宁愿让荆州军驻扎,也不能让袁胤的军队打过来。
孙权没找张昭和张纮商量,甚至连孙静都没说,直接回复孙暠,可行,回复虞翻,配合孙暠平叛!
收到孙权回信的孙暠,嘴上不停在骂,你们看看,看这蠢货哪还有救,虞翻的表情有些失落,心里不太舒服,祢衡在劝。
“义父,你当的是大汉的官,不是孙家的奴仆,虽然孙坚对你有恩,那也没哪本书里教过,要跟着造反报恩吧!”
虞翻欣慰的揽过祢衡,仔细端详着说道:
“衡儿安心,江东病入膏肓,确实该下一剂猛药,良药,待日后,你带为父前往江州看看,可好?”
“好好,主公还希望能见你呢,他一直赞叹义父之才华。”
得到孙权批文,徐庶开始行动,大军进城,对宛陵开始整治,带兵的是吕介,霍笃和何曼,焦已贴身保护徐庶这个妹夫。
至于之前和孙权说杀豪族都是假的,但现在么,可能会变成真的。
张飞一头扎进大舅哥祖郎的山贼中,将对那些不听话的宛陵豪族进行袭杀。
虞翻先礼后兵,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只是在利益面前,士族豪强们无法听从。
“千百年遗留之规矩,岂容尔等说废就废,话不投机,告辞!”
不管哪行哪业,最强大的会自然而然被奉为领头的,邹家是宛陵城的话事人。
“我会在郡守府,倘若诸位家主能想通,可随时来找我,诸位请便!”
虞翻的意思很明了,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来求我,咱们走着瞧,等人走后,徐庶立刻飞鸟传书,告诉张飞祖郎,邹家的具体位置。
“大舅哥,来活喽,身上多沾点血啊,这套衣服回来专门留着,做工作服。”
“大帅,为何搞得脏兮兮?”查济不懂。
“嘿嘿,这叫道具,不仅脏兮兮,破破烂烂更好,你好好学着点,干啥都要用脑子滴。”
张飞让大家将武器装备查点齐全,休息一下,天黑行动。
秋日的夜,乾坤清澄,银河耿耿,淡淡的月光洒满邹家庭院,沙沙作响的树叶传送着阵阵秋声。
秋意玉露饥作崇,薄罗未褪即凌风,瑶光浮白殷勤弄,留连忘返不知倦。
邹家埋伏就位的张飞,祖郎等人面面相觑,等得已经有些不耐烦。
祖郎:这么能干的吗?
张飞:那就让他们爽死吧!
欢叫嘹亮催动一夜霜,
喘息消尽飘透一屋窗。
“杀!”
刀光剑影月色寒,山河渐明玻璃色。
天未明,张飞,祖郎刚撤走,荆州军便在第一时间赶至邹家,财产钱粮拖入郡守府,女性送至荆州后勤军,房子划分给贫民居住。
这算不上是技术活,只是个熟练工种,干得多熟练度就高,宛陵其他豪族还没反应过来,邹家已从大汉消失,仿佛这人间从来就不曾有过邹家。
虞翻没给那些豪族多少思考的时间,想得越久决定越假,突然之间做出的选择最从本心,这便称之为,下意识的动作及语言,最能体现一个人的本质,那一刻就是他的真身。
“不知诸位考虑之结果如何呀!”
虞翻刚问完,宛陵第二豪门沈家家主立刻蹦哒雀跃。
“大人,此事非我等不愿,实乃不敢也,望大人见谅,告辞!”
邹家的消亡他沈家是最开心的,即得利者即行凶者,其他的豪族望着沈家主有些害怕,不会是你干的吧!
沈家主是宛陵有名的笑面虎,从来只在背后捅刀子,任何人面前都是笑容可掬的模样,就算你知道我昨夜上过你夫人,现在我仍然能和你把酒言欢,兄弟情深,同道中人!
徐庶付之一声冷笑,继续飞鸟传书,那就再消失一家吧,笑面虎更该死,伪君子更该杀。
张飞,祖郎的第二次袭杀很不完美,或许是身上的道具衣服血腥味过浓,引起沈家巡逻护院的惊呼。
张飞,祖郎只能提前动手,有心对无备,虽然闹出些动静,但杀得依然很干净。
特别是沈家主,强忍不爽,从他人之妻的体内抽出,查济这才一刀砍下他的头颅,就不让你爽死。
人妻同时一声惊呼,河道瞬间干涸,吓得昏死过去,查济留下记号,此女只能入青楼。
动静引来荆州军,作为防务军不到不行,吕介,霍笃特地留下一条通道,让张飞,祖郎走得顺畅,砍一夜人头,也是很辛苦的,回去好好休息吧,说不定今儿晚上还要继续砍。
“哎呦,大帅,你拎个人头回来做甚?”
祖郎回到山寨,被张飞吓一跳,你要拎个女人回来,我能理解,你这拎个人头干嘛?吃?那也没什么肉啊!
查济更是吓得不断往后退,天哪,大帅怎么好这一口,人家吃羊头,牛头,怎么搞得你喜欢吃人头,烤?煮?蒜泥?麻辣?
姆妈,喔夭嘎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