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郎被震倒在地的行为,引来观战人群的不满,你是我们泾县的宗帅,骁帅啊,我们说句话你又被吓坐到地上,你看看那大汉,从头到尾,那根长矛还没动过呢。
张飞嘴角一扬,必须再添把火,用兵之道,攻心为上。
“祖郎,要不就到此为止,算你赢吧,你厉害,打架坐着打,我不如你啊!”
张飞这段话,叫失火踢倒油罐子,火上浇油,泾县人群的怒火被点燃。
“搓不类,乃么豁特。”
“打相骂,吹头怪脑。”
“阿哇啦,系系特算哉。”
“跌搭八冲,卵气。”
……
“嗷呜”
祖郎哪能受得了这种嘲讽,“腾”的站起身来,眼前已经没那么晕乎,可以一战,他歪头对人群一声嚎叫:
“住口,我来也!”
祖郎重新拎起八棱大锤杀向张飞,曹纯心里不停表扬祖郎,棒棒哒,一定要打得惊涛骇浪。
“锻锤”
祖郎的双锤带出阵阵风声,砸向张飞,张飞双手持矛,刺向祖郎。
“燕矛盘错,逐忘”
刺向双锤的蛇矛,没有任何规律,可是细看又像是某种符文的规则,每一下都能挡下砸下的铁锤,祖郎郁闷,每到半空就被挡住,有力使不出,闹心。
“钩锤”
上面不行,我就从下面来,祖郎身体旋转,双锤不停由下而上,轰向张飞。
“燕矛奋跃,现茫”
张飞的蛇矛朝下连点二锤后,人从空中倒悬而翻,越过祖郎的头顶,来到祖郎身后,矛头架在祖郎的肩上,抵在他的颈边。
“兄弟,怎么样,还要打不?”
祖郎只觉眼前一花,张飞的身影消失,随即张飞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哎,无奈呀,实在打不过。
“小弟拜见大帅,此后大哥便是这丹阳宗帅!”
祖郎不是小气之人,谁敢说天下第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祖郎丢下大锤,转身就拜倒在张飞面前。
“拜见宗帅!”
现场所有的人全跪拜张飞,吓得曹纯一个激灵,幸亏他反应快,急忙跟着蹲下,可别将我给认出来,其实没人在乎他,泾县人的眼神全在新宗帅身上。
“兄弟,万一是个人品不好之人打败你,那岂不是给泾县带来灾难?”
张飞将祖郎扶起来后,觉得祖郎这样做过于唐突,有些不能理解,不过祖郎的理念着实奇怪。
祖郎认为能打败他的人就是强者,强者之路他们都愿意跟随,就算起兵造反,他们必定争做先锋,这就是他们的强者理论。
很无脑的强者论,但是这也是一种信仰,慈悲为怀,割肉喂鹰,不也是一种无脑信仰?
人心是该向善,但要区分对象,农夫与蛇的道理,小孩都懂,可有些政客却偏偏不愿意撕下面孔的伪装,借着仁义的口号,不停拿国家财产送给豺狼。
张飞很庆幸自己来得不算晚,万一被东吴所得,日后打起来会死掉很多将士。
其实张飞的担忧纯属多虑,整个江东能打过祖郎的,没有,一个都没有。
“大帅,我即刻唤黟县焦已前来拜见宗帅,眼前唯陵阳一支悍匪,我暂未前去剿灭。”
张飞手一挥,说不需要,我将亲自前往,收服他们,等焦已来后,你们俩个跟我去就行,兵都不用带,哥就是这么牛逼。
黟县焦已,满脸虬须,虎背熊腰,凶神恶煞,手持一根狼牙棒,有勇无谋的莽汉子一枚,很适合做冲锋大将。
张飞等到焦已后,带着他和祖郎二人,前往陵阳,山区的路,难行。
“哎,要想富,得先修路,几个城池之间来回这么艰难,不说通商,就说通个婚都难啊!”
听张飞说到通婚,祖郎和焦已突然跳下马,跪到张飞马前,求宗帅娶我家妹妹,张飞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卧尼玛,感叹什么不好,说通婚干嘛。
“二位兄弟请起,我一个人娶二个不太好,我正好有个军师兄弟在呢,我们俩一起娶,这总行了吧!”
不娶真不行,除非这二人不说这个事,说出来就得娶,这也是信仰中的一部分,习俗就是这样,再说张飞不答应的话,刘昊面前也过不了关,那会影响刘昊的人口计划,必须娶。
陵阳,黟县和歙县围绕黄山的东和南而筑,有高山的地方就会有山泉,山下有湖蓄水,人便能存活。
歙县看场子的是焦已,以前陵阳的场子是祖郎看,吕介他们是钻的空子,占据陵阳。
陵阳城外,一队悍匪在三个头目的率领下一字排开,远远的看上去,像些官兵,张飞摇摇头,这演技有点差劲。
吕介,霍笃和何曼见到张飞后,立刻下马跪拜。
“我等拜见天神,昨夜有位神仙托梦,说今日有位天神前来,还带着二位大将,想必就是你。”
张飞差点笑出声,尼玛的,这演的谁信啊,可是祖郎和焦已就信。
祖郎拉着吕介三人的手说,我不如你们啊,我还恬不知耻的和天神比武,你们才是正宗的山贼,老天都给你们指引,兄弟,必须喝一杯。
张飞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在那称兄道弟,还能这样?这也行的吗?何曼偷偷凑到张飞耳边轻声说道:
“大帅,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最简单的烹饪方法,嚯嚯!”
前面的吕介和霍笃也回头朝张飞挤眉弄眼,张飞长呼出口气,服了你们这些人精。
高山云雾出好茶,名山名水出名茶!
黄山产茶,纯野生,但东汉不兴喝茶,因为穷,没钱买木材烧水,因为落后,没有热水壶,但刘昊是要喝茶的,他有煤,他有热水瓶。
张飞弄来好多茶叶,派人送往江州,一是给刘昊喝,二是让农部研究,能不能种植,张飞是站在治政的角度出发,为帅者,眼中不仅要有战术,更要有战略。
酒足饭饱,张飞装腔作势,要带着众人前往泾县见徐庶,焦已则是回黟县和歙县调兵来集合,其实他主要目的是接妹妹送于军师成婚。
“哈哈,哈哈哈哈!”
曹纯在酒楼内笑得弯着腰像只大虾,不能动,肚子疼,笑死,没夫人在身边快活呀,这话才说几天,立刻新夫人就安排上。
徐庶手中提着笔,呆呆的看着门外,祖郎和焦已长得那么彪悍威猛,这夫人不会像老典的贾璞夫人那样吧,不然我这小命还能活几天啊!
徐庶完全是杞人忧天,自古吴娃多绝色,岂看儿郎论佳姿。
双蝶绣罗裙,泾县宴,初相见。
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
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
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
这就是祖郎和焦已两位妹妹的芳容丽质,秋水精神,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
美女爱英雄,才子配佳人,恰好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