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有点着急,怎么这么不爽快,比陈登还磨叽,不下狠手不行,他让苏飞拿出张地图。
甘宁对着地图点着说,我大哥四哥在汉中,二哥三哥在上庸,五哥在枳县,鱼复有个六哥的师弟,老八在哪没人知道,六哥也不知道。
陈登心明,这将益州变成个铁桶一般,肚子里应该还有,而且枳县还有一路水师,进退无比自如。
糜竺不再犹豫,也无法抗拒,益州的布防都知道,不加入就是死,他可不傻,立刻对着江州方向跪下,表示忠心。
至此,中平三年,公元186年春,东海军终于成立,没糜竺的支持根本无法立足。
糜竺给出的大本营是郁州山,陈登也拍手叫好,官府从不顾及之地,东临大海,西和朐县的锦屏山一水之隔,来往便利而且隐秘。
兵贵神速,立即行动。
糜家收到糜竺告病的申请,糜竺带着弟弟妹妹回老家朐县养病,这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但糜竺让家族停下打点州牧府的事情让族老们有些诧异,糜竺笑笑,山人自有妙计,族老们想着,要不你先将族长之位接下?
陈登去的是厚丘,紧挨着朐县的县城,他那位同样视成都王为偶像的好友萧建,就住在这里。
萧建听完陈登的话,立刻对着江州方向“咚咚咚”磕上三个响头,他还准备变卖家资,被陈登急忙拦住,疯了吗?又不是造反。
萧建父母早亡,家资就是些祖上留下的田地和房屋,有两个暖房丫鬟,老婆都没娶,整天练武,家里有许多家丁,也是代代相传下来的。
萧建留下管家,带上年轻的家丁和暖房丫鬟跟着陈登前往朐县。
水师,海军,首要任务是造船,糜竺开始招工,用糜家准备去辽东做生意为名,要建造商船,建造点在朐县,让人无法产生一丝的怀疑。
所有的一切开销都是糜竺在承担,甘宁仰头望望老天,六哥,你什么时候回天上,可得要将弟弟捎上,我要永生永世的跟着你。
船已经在井然有序的建造之中,这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是以月为单位的,甘宁看得见糜竺的付出,必须帮帮糜竺。
“子仲兄,我有五位小嫂子,她们都是十一二岁就跟我六哥生活的,现在也不大,还上学呢,呵呵!”
甘宁说完就去看匠人们干活,留下糜竺思绪万千。
陈登的脑子里也在翻滚,女性在外面的确不安全,特别是陈登了解到益州的布防后,才明白成都王对大汉天下的担忧,不能不防啊!
“元龙!”
“子仲兄!”
糜竺和陈登同时开口,陈登嘿嘿一笑。
“呵呵,子仲兄请先!”
糜竺也不客气,现在也没心情客气,先开口道:
“我准备将妹妹送到成都王那去,我弟弟留在身边能跑跑腿,还有几个糜家的小姑娘,连同你嫂子也一并送过去。”
“我亦将我夫人送过去,我等没成都王看得深,反正跟着主公不会有错,正好咱俩也该前去拜见一下主公。”
去吧去吧,全去吧,反正现在没什么事,朐县只剩下甘宁和苏飞,潘璋三人要拜见刘昊,萧建也想见偶像。
一个月后,众人终于见着刘昊,百感交集中热泪盈眶,刘昊一一拥抱。
“我的商部尚书大人,终于等到你的上任,哈哈!”糜竺的心终于安定。
“大军师,你那活络的脑子在海上需要更活络一点,大海就是一个无尽的宝藏。”陈登的脑子又飞到海上,回去还得研究。
“未来的萧将军,怎能哭鼻子呢,哈哈,未来的潘将军,董将军,丁将军,哈哈哈哈,走,不醉不休。”
萧建哭成个泪人,见到偶像过于激动,潘璋三人好点,毕竟在甘宁苏飞口听得多。
刘昊有太多话要跟他们几个说,喝酒只是其次,几个人几乎一直在说话,郭秘书泼墨挥毫,其实用的是炭笔,快速记录着。
相与枕借乎舟中,不知东方之即白!
直到有个小姑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大兄,你为何不管我了呢?”
刘昊看着那皎洁如玉的模样,顿时心生怜爱,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问道:
“小糜贞?小宝贝,你是不是叫糜贞呀?”
“夫君,是的呢,我就是你的贞夫人。”小玉人回答的一本正经。
“啊?”
刘昊被小玉人搞得晕头转向,迷茫的望向糜竺,糜竺浅浅一笑。
“主公,贞儿说谁第一个抱她,谁就是她的夫君,主公你是第一个。”
刘昊想哭,这狗屁古代,怎么这么多坑,只能认,不然小玉人会自杀,古人就是这么倔强,当多个女儿吧,幸亏这女儿小,不懂事。
刘昊就像抱女儿一样抱着糜贞,告诉他以后要和姐姐们一起去学院上学,刘昊还将糜芳留下,交待糜竺说一家有一个经商已经足够,让糜芳留下去学医,程昱的小儿子专门送来学医呢,主要糜芳不适合军和政,算帮他改改命吧,谁让自己掉进小玉人的坑里呢。
这几天,刘昊几乎姿势没变过,手里抱着小玉人,和糜竺陈登等人一直探讨海军的问题,提防陶谦和刘备,让糜竺带着酒和百货的秘方,在东海挑贴心的人将厂子搞起来,陈登和各位将军们的担子很重,招兵,训兵,养兵。
有聚终有散,别总会再相逢。
陈宫抱着妻子侍女告别,他还将他岳父母一家弄来江州,这岳父对他言听计从,比陈珪还好,刘昊已准备帮他安排工作,刘昊很遗憾陈珪没来,他让陈登带个话,礼部尚书等着他呢。
萧建抱着两暖房丫头说,今日起你们就是我萧建的夫人,好好在这等我回来,萧建重情重义,家丁中的一些小姑娘也留在江州,既能陪着两位夫人,又能保证安全,说不定还能嫁个将军或者大臣。
糜竺最轻松,小玉人在刘昊怀里抱着呢,糜芳跟着神医,这下一点负担都没,他妻子无比习惯,以前经常这样,出个门就几个月。
入夏的江州,像送行的人心一样,火烫火烫,但是当你站到树荫下时,顿会觉得有些清凉,这就是益州山区独有的自然气候,峰峦雄伟的山明水秀。
糜竺走的陆路,他一个人还快些,陈登和众位将军被刘昊要求走水路,他们不傻,记路线,记江道,记水速,一切都和军事有关。
送他们的是太史慈,董和以及众位副将,这一路上也是两支水军关于军队的训练,战法,暗号等等相互交流学习的机会,太史慈主要想去看看东海军船只的建造,因为他听刘昊说江船和海船会不同,怎么个不同法,好想知道。